白蓁蓁眼裡閃過一絲嘲諷,沒說話。
陸灼看着她:“有些話可能不那麼中聽,但是……你應該知道,我說的話都是爲你好。”
白蓁蓁:“什麼?”
“我想,你或許想等等。等二嫂過世,給二哥做續絃,將來你就是國公夫人。”
被戳破心思的白蓁蓁眼裡閃過一絲狼狽。
“但是,一來,二嫂的病未必就沒有治了。
二來,就算她真的沒了,你覺得,祖母會讓你嫁給他爲正妻嗎?
你可能看中了他是爵位繼承人,但你沒有想過嗎?正因爲他是繼承人,他更沒有自由選擇的餘地。
無論是父親還是祖母,甚至陸氏的族人,都會爲他另選一個高門貴女,爲二哥,爲陸家謀前程,撐門面。”
白蓁蓁臉色白了白,緊緊抓着衣襬。
陸灼說:“你現在最好的選擇,是要儘量放低姿態,博得祖母和父親的憐惜,等着他們安排。
他們不會虧待你,可是你也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白蓁蓁流下兩行淚:“不要妄想不屬於我的東西……五哥,你,從來都是我的妄想,對嗎?”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走吧!”陸灼轉身往院裡走去。
白蓁蓁回頭看着他,眼神充滿眷戀,不捨,不甘……
她心裡的人從來都是陸灼。
她自己都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天最大的願望都是就是能夠見到他。
找陸漣,是因爲那時候夫人對她的感情看得很清楚,拒絕的態度非常明顯。
她知道夫人不可能接受她,陸灼對她也並沒有什麼特別,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每年見面的時間卻屈指可數,而且都是在公衆場合。
她一時恐慌,爲自己找了下家。
但陸漣並不是那麼好掌控的人……
現在她非常後悔,她本來可以做五奶奶,愛情與身份雙豐收的,但是現在,卻只能做陸漣的妾!
她不甘心。
無論是對國公夫人之位,還是對陸灼……
這些念頭一閃而逝,卻見陸灼抱着他的那條狗,快步跑出來,往後面去了。
白蓁蓁叫道:“五哥,你幹嘛去?”
陸灼已經沒影了。
……
夏安安手裡拿着個沾血的簪子,在叢林裡瘋狂地跑着。
剛纔在屋裡,她正一肚子酸水地等着白蓁蓁和陸灼說完話。
突然,暖暖衝她身後叫了幾聲。
夏安安回頭一看,竟看到一個黑衣男人從後窗跳了進來,手裡拿着刀。
夏安安嚇壞了,剛想跑出去喊人,後腦勺一痛,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但是她還有些感覺。
她感覺暖暖在叫喚,那黑衣人把她抱起來,一股濃烈的狐臭味兒衝入鼻孔。
這味兒,把她給薰暈了。
應該只是短暫的暈厥,夏安安後來又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山裡,那人往她臉上潑了水,拿匕首比劃在她脖子上,低聲說:“問你的話,你只要老實回答,我就放了你。”
夏安安恐懼地點頭。
“你是誰?”
夏安安:“我叫夏安安,是定國公府陸五公子的丫鬟。”
那人手裡的匕首往下壓了壓:“不是問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