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正兒八經問,我就正兒八經答。我自然是希望她在的。”
夏安安臉色一黑。
“還說沒吃醋?”
夏安安微笑:“纔沒有!我很好!”
“曾有個玄玄子,去了姑姑家。說她會在十七歲之前回來。”陸灼說,“若她真的突然回來了……”
夏安安瞧着他。
“我會跟她解除婚約,娶你。”陸灼的眼神黏絲絲的。
夏安安:“……”
跟她解除婚約?
怎麼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呢?
陸灼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醋精!”
夏安安扭過頭去,不理他。
……
兩人下了車,步行回和光園。
卻見國公爺客客氣氣地送一個人往外走。
那人四五十歲的年紀,面白無鬚,舉手投足間很有些傲慢感。
陸灼過去,問:“司內官?你怎麼來了?”
那司內管衝陸灼淡淡行了一禮,說:“來傳太子殿下口諭。”
陸灼點了點頭,沒有多問,父子兩人目送他離開了。
等人走遠了,陸灼問:“爹,他來傳什麼口諭?”
定國公看了他身後的夏安安一眼,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安安,你先回去。”陸灼說。
“不用迴避!”定國公卻說:“你留下來聽聽吧!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夏安安不解地看着定國公。
“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唯一的兒子夭折了。”定國公說:“鈺陽子真人說,當選特定生辰的女子入太子宮衝煞,剛剛司內官來傳話,讓中秋後,把夏安安送去。”
夏安安瞪大眼睛,入!太!子!宮?!
陸灼沉默了好一陣,問:“夏安安失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鈺陽子又怎麼知道?”
定國公:“我也這麼說。他說,鈺陽子真人選中了她,自有他的道理。”
陸灼不說話了,神色冰冷。
“回頭我找人打聽打聽。”定國公又說。
他說找人“打聽”,那便是在那邊安插有線人。
能動用線人幫他,是有風險的。
陸灼點頭:“謝謝爹。”
“灼兒,這件事情,是皇上皇后默許了的。”定國公又說,“恐怕……沒有回寰的餘地。”
“除了安安,他還選了什麼人?”陸灼問。
定國公:“還有一個教坊司的舞女,一個是個市井已婚的婦人,加上夏安安,共三人。”
陸灼:“爹,我不可能把夏安安送去太子府。”
定國公:“那怎麼辦?”
陸灼看了夏安安一眼:“就謊稱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去求皇上恩典。”
夏安安瞪大眼睛:“!!”
定國公搖頭:“這謊可不那麼好圓!隨着時間推移,肚子不見大怎麼辦?更何況對你自己的名聲也不好,尚未成親,先讓丫鬟懷了孕?哪個好人家的姑娘肯嫁過來?”
陸灼:“爹——”
“再好好想想吧!”定國公揮揮手,“你先回去,我也想想,有不有什麼法子。”
……
回去,夏安安說:“其實我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天,但是我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包括你!”
陸灼看了她一眼,說:“你不要擔心,我會解決的。”
夏安安心裡一寬,問:“怎麼解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