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看得心驚膽戰,擡頭問她:“這是……血書?”
寶釧含着一包冷淚,點頭:“我用我的血寫的!我想告御狀!安安,你幫幫我!”
夏安安想了想,說:“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建議,把你家的事情告訴五哥兒,問問他的意見!”
寶釧卻皺眉說:“我們家的‘繡羅坊’,在北方也是出名的商戶,店鋪分佈了十幾個大城,京城也是有分店的!
那害得我家家破人亡的郭家,在京城有很厲害的靠山,他方纔能做下這等事情。
我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誰,我也不敢貿然去順天府告狀,我怕連我這個唯一可以爲我們家申冤的人也死了!
這樣我哥哥也就完了……”
夏安安:“要不這樣,你告訴我那家人的名字,我先打聽一下,他們家在京城的靠山是誰。如果跟定國公府沒有關係,我們就跟五哥兒說,看他能不能幫你。”
寶釧點頭,給她寫下了四個字:臨清,郭蔚。
“好!我現在就去找他。”夏安安說,“早上太忙了,他也沒空聽我說。”
寶釧站起來,衝她鞠了一躬:“謝謝!”
夏安安伸手將她扶起來:“就衝你給我吃的那些排骨,你的事情我也管定了!你彆着急,就算他這邊行不通,我也還有別的辦法!”
寶釧眼睛一亮,又一紅,點點頭。
夏安安拿着寶釧寫的那紙條,跑去找陸灼。
東籬在上夜,見到夏安安,問:“咦?怎麼過來了?”
夏安安說:“有個挺着急的事兒想找五哥兒,他睡下了嗎?”
“應該還沒有。”東籬說,“裡面的燈還亮着。”
於是夏安安就敲門進去,在裡屋的門口說有事找他。
陸灼本來已經脫衣服了,又把衣服穿好,到外邊來,問:“什麼事?”
“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夏安安拿出那個紙條給他看:“能不能查出來,這家人在京城的後臺是誰?”
陸灼:“跟你的身世有關?”
夏安安搖頭:“不是。”
陸灼:“那是什麼?”
夏安安:“幫我查就是了,不用問那麼多!”
“呵!你知道你指使的是誰嗎?”陸灼到榻上坐了,抱着胳膊很拽的樣子。
夏安安:“不是……未來的相公嗎?”
陸灼微微愣了愣,然後脣角抿出好幾個笑渦來,說:“爲了別人的事情,你倒是肯說這種話。”
夏安安:“能不能幫我查一查嘛!”
陸灼瞧着她,眼神充滿調戲感:“你給我也畫張畫像,我就查。”
“這有什麼問題?”夏安安上了炕,拿出她的傢伙,鋪開一張方形草紙,拿出炭筆,就準備畫。
“你打算把我畫在草紙上?”陸灼瞬間變了臉,一副想拍死她的樣子。
夏安安咧嘴笑:“給我一張稍微硬一點的紙吧!”
陸灼過去書房,拿了一疊紙過來,丟在她面前:“以後再讓我看你往草紙上寫字,我就讓你吃了它!”
夏安安撇嘴:“誰讓你把我的錢都扣下了!怪我咯?”
陸灼:“書房的紙筆隨便用就是!還用我說?”
夏安安:“坐好了,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