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可自在?”
夏安安沉默片刻:“不太自在。畢竟是別人的地方,有諸多不便。”
老夫人點頭。
就在這時,夏輅和陸心蘭一起過來了。
夏輅看了夏安安一眼,皺着眉頭問:“娘,我一堆事情呢!你叫我們來做什麼?”
“做什麼?安安找回來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居然都不告訴我一聲?”老夫人沉着臉說。
“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夏輅滿臉不耐煩,“之所以沒告訴,是因爲時機還不成熟!”
“時機?”沈老夫人看着他,“什麼時機啊?”
“娘,這事你別管!”夏輅不客氣地說,“此事牽扯甚多,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我是不懂你做官那一套,但我懂做人的道理!”老夫人沉着臉,“祖宗積德燒高香,丟了這麼多年的孩子找回來了,你就這樣隨便一放不聞不問?
傳出去,人家怎麼看你,又怎麼看心蘭呢?
心蘭,你可是定國公府的嫡女!這樣對待發妻的女兒,名聲可要爛大街了!”
陸心蘭滿臉冤屈:“娘,您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對待安安了?我們安排她暫時跟若與住在一起,委屈她了嗎?”
沈老夫人:“你給她安排住處了嗎?安排使喚的人了嗎?你們知不知道,昨天中午她連飯都沒吃上,水都沒喝上一口?你那寶貝女兒和她的人,直接把安安給忘了!還是她自己厚着臉皮去找若與要飯吃,才能吃上一口飯!”
夏輅和陸心蘭面面相覷,神色都有些狼狽:“安安,是真的嗎?”
夏安安點頭。
“你跟我出來!”夏輅看向夏安安,跟她說了一句。
夏安安跟着夏輅出去了。
“你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們!”夏輅語氣不好,“你跑到老太太這裡來胡說些什麼?她年紀大了,什麼都不懂,就知道胡攪蠻纏!”
夏安安:“……哦。”
“你也太不懂事了!”夏輅又說,“我是朝廷命官,每天事情那麼多!你母親的身體又那樣,你也不是沒看見!就算是一時疏忽,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你——”
“夏首輔!”夏安安打斷他。
夏輅:“……什麼?”
“您希望我怎麼做呢?”夏安安問。
夏輅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屋裡老夫人的聲音大起來:“夏輅!你把安安叫出去幹什麼?
你該不會還想責罵她吧?
是我聽廚房的人說起,若與忘了給安安吃飯,半下午了才匆匆忙忙叫廚房那邊弄!
我又見這又一天過去了,也沒見你們有什麼動靜,所以才叫了你們來!
難道你也以爲是安安來跟我告狀了?
她纔剛回來,連我的門兒朝哪邊開都不知道。她能來找我嗎?
也不知道你這個首輔是怎麼做的,一點兒腦子都沒有!”
夏輅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之色,看了夏安安一眼,說:“總之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就去找你母親,要是我在的話,你也可以去找我!不要來打擾你祖母!她大字不識一個,就知道胡攪蠻纏。”
夏安安深呼吸,沒說話。
要不是看在……那個婚約的份上,她特麼轉身就走人!
“進去吧!”夏輅說。
夏安安轉身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