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上了迎親的車駕,夏安安等四人跟着上車隨行。
上車以後,寶慶公主貌似就再也端不住了,突然向夏安安發難:“夏安安!是不是你搞的鬼?”
夏安安:“啊?什麼是我搞的鬼?”
寶慶:“你好端端的爲何會叫我父皇從龍座上下來?是不是你弄斷了蓮燈的繩子?就爲了坐實你的吉星之名?”
夏安安:“公主也太看得起我了!那可是皇宮大內!我有那本事?”
“那就是陸灼!”寶慶又說,“他天到晚在皇宮內行走,他有那本事!”
“公主!這種指控涉嫌刺殺皇上,乃是滿門超斬的大罪!”夏安安有些怒了,“您如果有證據證明是我和陸灼所爲,您就將我們治罪!您如果只是猜想,還請慎言。”
“你還敢威脅本公主!”她突然將遮面的蓋頭拿了下來。
旁邊的宗室女急忙勸阻:“公主!不要把蓋頭拿下來!不吉!”
“有夏安安坐在本公主的車上,本公主能吉到哪裡去?”寶慶怒視着夏安安,“你給我滾下車去!”
旁邊人勸道:“公主!夏安安剛剛纔救了皇上,你卻在路上把她趕下車,您讓皇上怎麼想?”
寶慶畢竟是在皇宮長大,也不單單是個刁蠻公主,聞言她看了夏安安一眼,蓋上了蓋頭,又說:“夏安安,我是堂堂的大名公主,我絕不會敗在你的手裡!”
夏安安沒說話。
只心裡在想:敗在我手裡?她指的是什麼?陸灼?那她從來就沒有贏面呀!
……
越靠近嚴府,喜慶的氛圍越濃。
到達時,響起了震天的爆竹聲。
四人伺候着公主下了車,進門的時候,夏安安聽到有人在議論,說公主的嫁妝是真正的十里紅妝!
一頭已經入了嚴府,另一頭還在皇宮裡。
夏安安回頭看了一眼,果然。
浩浩蕩蕩的人,浩浩蕩蕩的嫁妝。
夏安安突然想到了自己。
她也即將出嫁了。
可她好像……沒什麼嫁妝呢?
夏輅是個窮光蛋……
養父母表面上有錢,但他們決不會拿趙家的財產給她當嫁妝……
他們唯一還算值錢的東西,就是老爸帶來的那塊手錶呵呵。
……
把公主送進新房以後,他們四個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嚴府準備了好飯好菜招待她們,等吃完午飯就可以回家了。
夏安安惦記着陸灼,他說他要去嚴懷玉的書房逛逛,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偷偷跟雲笄說,讓她摸去外院看一看,順便跟夏言宜報個平安。
於是雲笄就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就快步跑了回來,跟夏安安耳語:“公子跟人打起來了!”
“啊?”夏安安嚇了一跳,“我哥是個讀書人,又不會武!跟誰?”
“奴婢聽旁邊的人管那人叫:方華堂。”雲笄說。
“方華堂!”夏安安起身往外走去。
到了外院,就見人們圍成了一圈,中間是夏言宜和方華堂。
夏安安看了一圈兒,看到了正拍手叫好的方金嬌,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的陸漣,試圖過去勸架卻被方華堂的護衛攔住的新郎官嚴廷樂……
還有快要哭出來的知了。
但是,不見嚴懷玉,也不見陸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