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宜:“你……”
夏安安:“回去吃飯吧,別讓大家等久了。”
“安安!”夏言宜皺眉說,“他跟我說,有一次他被追兵追,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斷了腿,又餓了好幾天。實在沒有力氣撐下去了,是因爲想到你哭着送他走的樣子,抓了旁邊的青蛙生吃了,才撐了過來。我能看出來,他非常掛念你!回來的路上,你不知道他有多開心……”
夏安安伸手抹去下巴上的水,說:“你都把我感動哭了!但是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你就是把我感動得哭上三天三夜,我也是已經不愛他了!我不想再跟他在一塊兒!”
夏言宜:“那你想跟誰?”
“我出家當道姑去不行嗎?”夏安安轉身走了,“我明天就去隱仙觀!你要是見到他,就跟他說,不要再來煩我!”
夏言宜:“……”
……
陸灼去給祖母,夏輅和陸心蘭問了好就要離開。
夏輅把他叫去了書房。
“我都聽夏言宜說了,你小子可以哈!一舉解決了皇上的心腹大患。”
陸灼:“姑父,這是爲人臣子應該做的。”
“少來!”夏輅問他,“我做到了你交代的事情!那麼,東河莊……”
陸灼微笑:“我也不是那迂腐之人,無主之財,姑父留着便留着。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
夏輅黑着臉:“我憑什麼相信你?”
陸灼:“那您要我如何呢?”
“你……”夏輅你想了半天,想出一個主意:“那些珠寶,我拿三成給安安當嫁妝!到時候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共犯!這樣我才放心。”
陸灼笑了:“沒想到,姑父對安安還挺大方!”
夏輅:“你答應了?”
“我答應。”陸灼說,“只是,她不肯嫁我。”
“啊?什麼?”夏輅不信,“怎麼可能?你剛走那一陣,她的魂兒都被人抽走了似的!這兩年,太子恩威並施,整整三年沒有立太子妃,換着花樣想娶她,她都不爲所動,還不都是爲了你?”
陸灼:“你要是不信,親口問問她。”
夏輅:“當然要問。”
……
夏輅問了夏安安,夏安安的回答不變。
第二天,她就去了隱仙觀。
如今她在皇帝面前得寵,夏輅也不敢攔着她。
花頸金嘴鴿帶回了雲笄的消息,上面說,那陳家祖孫兩個,竟有宮裡的暗衛保護着,又有京裡的官員同行,劉師爺他們不好明着露面。
現在只有一條路:暗殺。
信裡,雲笄代劉師爺問,是否同意。
夏安安燒掉了紙條,然後提筆回信:“殺。”
陳家祖孫不死,死的就是他們一家三口。
寫好了以後,她又將那紙條燒了,改:“不可傷人。”
孟夫人的老家,除了陳家人,還有孟家人,以及很多認識孟夫人的親戚朋友,殺不完。
而且,殺了,只會更加坐實他們有鬼。
可她該怎麼辦呢?
嫁給太子?
太子說,只要嫁給他,他可以趕走那兩位,永遠不讓他們進京。
可嫁給他,是不是也證明了他們有鬼?
似乎……已入窮巷。
夏安安去找外公,外公在喂鳥,轉頭見到她,問:“怎麼了?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