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看着她:“我相信你說的。但是,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還來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呢?是怕我說出去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不是做出了選擇!”白蓁蓁含淚望着他:“你知道他這個人,心眼小。我當時是害怕他報復我!
我只是想拖延時間!等你兌現你的承諾,轉文官以後就跟國公爺和夫人提!
五哥,我的心裡……從來只有你啊!”
陸灼微微垂眸,沒說話。
“你是不會原諒我了,對嗎?”白蓁蓁淚如雨下,楚楚可憐。
陸灼卻依然沒說話。
陽光從門外照進來,將他的側顏照得俊美如玉,卻也冷得讓人心寒。
白蓁蓁苦澀地點頭:“好吧……大概我們白家人,命中註定都要爲你們家死吧!”
她起身,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傷心得失去理智了一般。
“你最好收起這副樣子。”這時,陸灼開口,“你若這般狀態從我這裡出去,二哥看到了,怕是要有想法。他跟我可不一樣,能不能遵守承諾,全看心情。”
白蓁蓁緩緩停下腳步。
本來傷心欲絕的眼眸,慢慢轉爲恨意:“陸灼,那年你被蛇咬了,我爲了救你,幫你吸毒!
後來,我母親又爲救你姑姑而死!
你何以對我如此絕情?
居然還在我身邊安插眼線?”
陸灼看着她:“他們不是眼線,我是派青巖青喬去照顧你。”
白蓁蓁慘笑:“呵!你若有心,又何須他們照顧?”
陸灼沉默片刻:“我努力讀書,一部分爲了母親,另一部分,就是爲了得到父親的支持,讓他同意我娶你。蓁蓁,對你,我問心無愧。”
白蓁蓁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你問心無愧,唯獨沒有愛而已。”
陸灼蹙眉。
白蓁蓁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
夏安安猜陸灼夠嗆能回心轉意,果然,後來她聽珊瑚說,蓁蓁姑娘走的時候,眼睛是紅腫的,臉色很不好。
珊瑚使勁跟夏安安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夏安安只說自己也不知道,她就是被喊去看大夫而已。
“蓁蓁姑娘居然親自給你請大夫?”珊瑚探究地看着她。
夏安安:“蓁蓁姑娘人美心善,看我可憐吧。”
珊瑚:“也沒見她給自己的丫鬟請過大夫啊!去年冬天的時候,她身邊的水仙得了風寒,被送出府去,再也沒回來。”
夏安安不解:“再也沒回來?”
珊瑚:“死了。”
“啊!”夏安安臉色一變。
“所以……安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啊?”珊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已經是五哥兒的人了?嗯?夏姨娘?”
夏安安急得臉都紅了:“什麼啊!沒有!你別亂說!”
珊瑚見她着急撇清的樣子,不似作假,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傻丫頭!”
夏安安:“你們都知道我的情況,就別開這種玩笑了。”
“知道知道!”珊瑚說,“安安,你的事情,前天來的賓客都知道了,說不定很快,你的父母就能找上門來呢!”
“賓客都知道了?”夏安安不解,“夫人沒說起過我的情況啊?賓客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