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偉林敲了門,進去,然後把手裡的食物放在茶几上,對着惜君說,“魚粥,要不要吃?”
惜君聞了聞,真相,加上肚子也餓了,於是,點點頭,坐在沙發的旁邊,拿起那碗粥,喝了一口,很甜,不過,味道也有點怪,“偉林,你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你自己吃就行了。”偉林笑了笑,燦爛的臉下,去隱藏着一顆比毒蛇還狠的心。
惜君沒有想到,就是因爲這碗粥,而讓自己受了那麼大的罪。
陳偉林,竟然在裡面做了手腳。
“好吃。”惜君笑了笑,又喝了一口。
偉林坐在了她的身邊,打量着她,五年後的她,和五年前的照片,實在有很大的不同,她變得好看了,迷人了,這些都是自己一手包裝的,因而,他有不由自主地變得自豪起來。
如果不是因爲仇恨,或許,他真的會愛上這個女人,只是,對於陳計博,只能犧牲她了。
當年,他垂釣的時候,在河裡把她撈起來,帶到韓國,接下來的陰謀,便一步一步埋下。
準備了五年,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怎麼盡喝粥呢?”偉林彎下了腰,拿起一雙衛生筷子,夾了幾塊雞翅膀塞到她的口中,惜君不喜歡吃這個,但是,還是利索地把肉吃了,把骨頭吐出來。
一連幾天的食物,計博都在裡面加了一種東西。
而惜君,沒有吃到他買的東西,全身都好像被螞蟻咬着一樣,十分難受。
但是,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而是認爲,自己病了。
不過,在一天的中午,她全身發冷,血液裡都有一種被噬咬的感覺。
於是,她懷疑他了。
爲什麼,每次吃完他買的東西,自己就會沒事?
“安魚,你怎麼了?”偉林看着躺在沙發上,嘴脣發紫的她,笑了笑,然後走了過去,在她的臉上摸了摸,冷哼地問,“很難受,對吧?”
“恩恩……偉林,你到底給了什麼東西我吃下了呢?我真的很難受……”惜君看了一眼他剛買回的食物,又說,“你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你說呢?”
“偉林,爲什麼要這樣做?”
“安魚……噢,不對,惜君纔對,你真的很愛演戲,你早就回復了記憶,不是嗎?”偉林冷笑着,比寒冬的天氣更冷,“那天,你和陳計博說的話,我全部都聽到了。想救有高,哈哈哈,你想錯了……”
“什麼?”惜君吃了一驚,他,全部都知道了,那麼有高……想到這裡,她身上的寒冷更加厲害,不停地哆嗦着,“你怎麼能這樣?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
“無冤無仇?那,就要問陳計博了……”偉林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於心不忍,語氣軟了一點點,“放心,我會讓你死個明白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此時的惜君,實在難以忍受了,抓起茶几上的東西要吃,其他的,也管不了了。
偉林見了,動作利索地一踢,頓時,飯菜倒在地上。
“你想吃?你爬去吃……”
“我……”
“怎麼,現在你還能承受?”
(2)
“偉林……求求你,放過我……”惜君帶苦地哀求着,只是,這種人,會聽嗎?
偉林的嘴脣哆嗦了一下,想起伊晴在精神病院的樣子,頓時,最後的一點善良也沒有了。
對於她的話,他充耳不聞。
試想,要不是陳計博,歐伊晴會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嗎?
要不是柳惜君,陳計博會這樣對她嗎?
一切的一切,彷佛都有一個循環。
她,他,還有很多很多的人,都陷入了這個循環裡,然後,互相傷害,永無休止。
偉林轉過了身子,打了電話,很快,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孩子的哭聲,是有高的。
惜君搖了搖嘴脣,嘴脣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你想怎麼樣??到底要怎麼樣??”
“要……你們死去。”這樣,才能解心頭之恨。
“偉林,爲甚要這樣,我們回韓國,好不好,我們不要收購保險公司了。”
“回韓國?對啊,我們是夫妻,五年的夫妻,只是,再也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回去。”爲着這個計劃,準備了五年。
現在,叫他回去,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是不可能的。
惜君看着他臉上寫着“此生不可能”的樣子,心,涼了,急忙跑到電話面前,想打給計博,她很匆忙,害怕電話還沒有打出,而偉林已經阻止了她。
只是,令她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這樣做,而是,用一種看戲的目光看着她做完這一切。
“計博,嗚嗚嗚……他……他他都知道了,怎麼辦?有高,還在他的手上,怎麼辦,怎麼辦……”
計博的心也沉了下去,難怪,派到韓國的人找不到有高,原來,陳偉林已經知道了一切,轉移了陣地。
只是,他不清楚,陳偉林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他有什麼目的,要錢,不像。
那麼……
計博想不出一個理由了。
“惜君,你別急,你讓他接聽話,讓我跟他說。”
“我……”惜君“我”了幾下,很難受,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就好像被人挑斷了手根,廢掉了一樣,電話,掉在地上。
她,再也忍不住了,像發瘋一樣,爬到那些掉在的地上的飯菜面前,一把一把地抓起來吃掉。
這飯菜裡面,有毒品,能夠緩解她的痛苦。
“你,也會有這個下場。”偉林轉過了頭,冷漠至極。
五年的相處,彷佛,沒有一點眷戀。
五年,即使是養一條狗,也會有感情吧。
可是,他,竟然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又怎麼一個“狠”字了得。
計博又打了幾個電話過來,只是,沒有人接聽,他急了,想趕過來,但是,又怕偉林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於是,又猶豫了。
但他,還是很不死心地又拔了好幾個電話。
偉林拿起了沙發上的手機,瞟了惜君一眼,說,“有何貴幹?”
奸詐的聲音,使人恨不得把他砍死。
“陳偉林,你是誰?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計博怒氣衝衝地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那好,明天,的呢個我的消息,我讓你死得明白。”偉林頓了頓,又說,“你可以選擇報警,但是,有高的死活,我很難保證。對了,還有那個你深愛的女人……”
“你不要亂來,你……”
偉林,掛了機。
兩邊,一片死寂。
計博一怒,就把手機狠狠砸於地上。
樓下的陳母聽到了響聲,大吃一驚,
(3)
“計博,你怎麼了?”
計博愣在了窗戶旁邊,已經是雙目無神,不知如何是好。
他急忙打了一個電話給允文,此時,允文和雨梅正在牀上親吻,允文抓起了電話,有點掃興,於是,按了他的電話,沒接。
計博又打,允文又按。
計博又想把這個座機給砸了,可是,砸了,又怎麼打電話呢?
於是,他痛苦地抱着頭,蹲了下來。
此時,陳母站在了門外,擔心地敲着門,問道,“計博,你怎麼了,你回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