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雨去了葉家,只有葉城興總是在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叫阿四的也呆在家裡。家裡的其他活都是小時工做的,夏馨雨在的時候,並不見這些人來。夏馨雨住在葉家一樓的一個小臥室裡,她來來去去,也並不十分惹眼,日子到也過的平靜。
每天葉培言下班偶爾回來葉家老宅,葉城興就招手讓葉城興去飯桌上一起享受美味。葉培言雖然剛剛吃過飯,也不忍心拂父親的好意,也就讓夏料揚盛碗飯,一起坐下來吃。
邊吃邊挑撿說:“這是做的什麼呀,這麼難吃,爺爺你可不要包庇她,讓我發現她偷懶,就扣她工資!”
葉城興笑哈哈地說:“我很喜歡吃這飯,清淡又不膩,偶爾馨雨給我開葷,都是把油氻淨纔再做菜,她可是一級高手啊,現在我就吃胖了許多。葉培言暗自高興,又悄悄看了夏馨雨一眼,夏馨雨卻只是悄悄地在吃飯,偶爾也會笑笑,等葉城興離開,葉培言才擋在廚房門口,看着夏馨雨說:“喂,我會吃人嗎,這幾次回來都不理我,我得罪你了?”
夏馨雨笑笑說:“因爲沒得罪纔沒理你,如果一理你,你到又來勁了,非要得罪一下試試,那我不是自找苦吃?”
葉培言聽了,正說到自己心上,就大笑着說:“伯牙遇鍾子期算是知音,我遇着你算是知心了,你真是太瞭解我了!”夏馨雨斜了一眼,心裡早鄙視了葉培言幾萬次。
兩人正說笑,突然聽到有人說:“培言,是舒小姐來了!”葉培言一聽,臉色一變,心想她怎麼會突然來這裡,難道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又想想,自己瞞得很緊,知道她好吃醋,又與夏馨雨有些誤會,所以夏馨雨來了這邊後,自己很少過了,一直陪着她在那邊的公寓。想着又走出去迎接,問:“玲兒,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舒玲笑笑說:“晚上我就不能來了嗎?我遲早是要到這邊來生活的呀!”葉培言有些不快說:“你坐一會就回去吧,我今天陪爺爺!”
舒玲也說:“我也是過來看爺爺的,得了一把清朝的匕首,想讓爺爺看看!”葉培言責怪說:“你帶個匕首送人,你不覺得有點不吉利嗎?”
舒玲這才一怔,又好像明白了什麼,才吐了吐舌頭收了起來,也沒有再說讓葉城興看的話,兩人就坐在客廳裡談話,舒玲想晚上就住在這裡,葉培言不讓。
夏馨雨本來在廚房已經等了好久,知道葉培言有客人,也就不方便出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客人走,自己又不能永遠呆在廚房不出去,就只好輕輕走了出去,想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間算了,正走着,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喂,你是誰,你給我站住!”
葉培言按着舒玲說:“是我僱來的廚師,她就住在一樓的小臥室,人家累了一天了,快讓人家去休息吧!”
舒玲看着那孩子的背景有些熟悉,就想着,到底在哪裡見過呢。
見那人仍然站在那裡不敢走,就說:“讓我看看請了什麼樣一個廚師,早知我就早點來,這樣還能嚐嚐她的手藝,這麼年輕的廚師,我還是初次見呢!”
夏馨雨沒辦法,只得轉過身來,看到是舒玲,夏馨雨頭一偏就要轉身走到自己房間。沒想到舒玲卻冷聲說:“好啊,原來是你,乞討乞到家裡來了,還有沒有臉!”
夏馨雨只是快速往自己的房間走,只聽到葉培言在哄着舒玲說:“你不要吵了,是爺爺胃口不好,她又做得一手好菜,才叫她來的!”舒玲又質問:“你怎麼知道她做的一手好菜,吃過?”
葉培言又在低聲說什麼,夏馨雨聽不到了,只是關起門來掛上耳機在聽音樂,手裡捧着那本《挪威的森林》,卻心不在焉,只看到那些字就像蝴蝶一樣在紙上飛來飛去,夏馨雨想:“憑葉培言的身世,找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我想平時他身邊的女孩子也不少,比方說上次的白秘書,長的漂亮,又優雅溫柔,爲什麼偏偏找着這麼一個只有姿色,沒有素質的漂亮模特,難道他看人只是看表面,而不是看內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就危險了,自古人常說近朱亦,近墨黑,如果他要是真的喜歡舒玲,那我到要幫他分析分析了。
又想到自己只是靠人家活着的一個大學生,現在沒有工作,憑什麼指教人家,爺爺常說,不揭人短,常喜人長,自己幹嘛要去一個舒玲這麼介意呢,視她爲無形,諒她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就是不知道葉培言會不會是軟耳朵,讓人家一吹就倒的人。
葉培言好不容易纔勸好舒玲,只好帶着舒玲一直離開,並承諾以後只在夏馨雨不在的時候回來,並且不會在家裡吃飯。雖然這個條件過份苛刻了些,但葉培言心裡自有打算,幾年來,他已經明白怎麼才能哄得住舒玲,只要有一個承諾就好,至於這個承諾的分寸怎麼把握,全看自己高興了。
葉培言剛纔看到夏馨雨靜靜走到自己的房間,雖然心裡有些歉意,但舒玲在又不好去給夏馨雨說明道歉,只好心裡默默地說:“但願她是個黑白分明,不會殃及池魚,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想讓發生啊!”
已經是春末,夏馨雨買來了市場上農家種的新鮮苦菜,給葉城興調製了一盤冷菜,一碗粗糧粥的早餐,自己剛要上學離開,卻見葉城興喊住了夏馨雨。
“叫你馨雨可以嗎?”葉城興詢問說。
“可以啊爺爺,家人都這麼叫,顯得親切又順口!”夏馨雨回答說,見葉城興要跟自己說話,就只好坐下來說:“爺爺先吃,我就在這裡等一會,要不然飯涼了,吃上會壞胃的!”
葉城興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又低下頭吃自己飯,直到吃飯,又讓阿
四收拾了碗筷,把起身要收拾的夏馨雨喊着坐下。“馨雨,今天這飯,讓我想起我小時候的事情,雖然事情已經沉在心底多年,可是如今一見這舊物,仍然新鮮的很,彷彿就在昨天。
我沒想到你會知道這菜,知道這飯,也沒想到,你會做給我吃!看得出,你一定是個心思縝密,聰慧善良的女孩子,懂得生活,也懂得人生。”
夏馨雨笑着說:“爺爺誇獎了,我沒有那麼優秀。看來爺爺小時候過得也很苦吧,可是現在這些菜餚都是稀罕東西了,貴得跟肉似的,專家說又有營養,偶爾吃一點,也幫助消化,所以我纔給您做了,還以爲您會不喜歡呢!”
葉城興卻彷彿沒聽見,只是自己陷入了回憶中。“我是從苦日子裡來的,培言在我這邊,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他出國上學的生活也是自己賺的,他在街頭賣過唱,在餐館裡洗過盤子,雖然我心疼他,可是再沒有溺愛過他。現在他成人了,把公司管理的也很好,這段時間我身體不好,就再也沒去公司,只是讓他過來彙報工作!”
夏馨雨聽着,完全雲裡霧裡,她不知道,爺爺跟自己說這些家族史是什麼意思,就一直微笑着聽。後來才聽葉城興說道:“可是培言談女朋友了,那個舒玲,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孩子,學藝術的,有幾個能踏實按部就班的爲自己爭來成就,現在社會,這樣傍着大款一路風光的女子太多了,我不相信她,所以馨雨,我希望你幫幫培言!”
聽到這裡,夏馨雨瞪大了眼睛,別說自己跟葉培言水火不容,就說自己跟葉培言是朋友,現在他在戀愛,只要他還喜歡舒玲,誰去說舒玲的壞話,那不是自找沒趣嗎?
只好停了一會才說:“爺爺,我雖然已經二十二歲了,可是我並沒經歷過戀愛,並沒明白這愛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培言喜歡舒玲,她在他眼裡就是西施,就是神仙,誰說也沒有用的。雖然爺爺怕培言受傷害,但我讀了許多書,書上說,愛情,只有自己品過甘苦,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受了培言的恩惠,自然也會盡心盡力地幫助他,可是在愛情這方面,我不行,得靠他自己發現!”她並不敢把以前和葉培言的事情說出來,既然葉培言不想再提起,那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葉城興低了頭,嘆了一聲,才說:“好了,爺爺耽誤你上學了,快去吧,讓阿四送你!”夏馨雨再三推辭不過,只好坐上了葉城興的車子去學校。
舒玲除了參加一個星期三次的訓練,偶爾參加幾次比賽,平時並沒有其他事情,眼看自己的年齡也該到了結婚的時候,卻沒想到這時跳出個夏馨雨來。
她年輕,她聰明,更可怕的是,她身上有一種惹人憐憫的東西,她不像自己這麼強勢,所以這反到讓她永遠得到葉培言的愛護和保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