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通完電話,商家輝忽然又沒了吃飯的興趣。把嬌子送回家就去了單位等消息。
某街道派出所的一個臨時看守室內,劉杏花因爲掙扎累了縮在一個角落裡。這時,不知誰扔進一張紙條。劉杏花好奇地撿起,展開,看到上面寫着兩個字:快逃!讓我快逃?這是遇到好人了,還是什麼情況?劉杏花看後覺得挺奇怪,她警覺地四下看了看,又試着推了推門,門沒鎖。看來,這是有人想救自己。劉杏花試着走出去,外邊沒人。劉杏花藉機快速離開了派出所。
這時,馮宗正他們的車也很快就到了派出所門口。劉杏花從馮宗正他們坐的車旁小心翼翼走過,唯恐驚擾了誰。離開派出所門口,劉杏花快步向街路走去。劉杏花邊張望邊快速向前走。走着走着,看到路邊的小吃攤,飢餓感向她襲來。劉杏花摸了摸衣兜,好在還有幾十快錢。她趕緊來到一個小吃攤前買了幾個包子。
賣包子的老大爺看到劉杏花的樣子,關切地問臉這傷是怎麼弄的,劉杏花說是遇到家暴了,丈夫打的。老大爺心疼劉杏花又多給了她一個包子。
劉杏花邊狼吞虎嚥地吃着包子,邊警覺地四下觀察。當劉杏花再次回頭時,她看見茂晟集團公司的胖子和瘦子尾隨而來。劉杏花見到胖子和瘦子,真如大白天見了鬼,什麼都來不及想,第一反映就是跑,她抱着包子倉慌而逃。胖子和瘦子回身快速跑上車,張師傅開車,三人快速追去。
張師傅開車一直追到路口。這裡人少車少,眼看就追上劉杏花了,可讓人沒想到的意外卻在瞬間發生了。就在劉杏花向前跑時,一輛車急速駛來,擋住了劉杏花的路,劉杏花一下站住了。可張師傅開車速度太快,還沒一得及踩剎車,車就到了劉杏花跟前,車的慣性一下就把劉杏花給撞飛了。劉杏花被撞飛後又重重地摔落到地上,包子也散落一地。
這個事故太突然了,劉杏花剛纔還在拚命地奔跑,現在就直挺地躺在地上不動了。
張師傅、胖子、瘦子坐在車裡,面面相覷,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嚇懵了。
劉杏花被撞倒在地沒了動靜。
胖子埋怨張師傅:“你這車是怎麼開的?”
張師傅狡辯:“不是怕追不上嗎,我就快開了。”
瘦子:“別吵吵了,下去看看吧,是不是被撞死了。”
三人匆忙下車。
他們想看看劉杏花是死是活,可剛上前,滿臉是血的劉杏花一把拽着張師傅的衣服就不撒手,胖子和瘦子幫着撕扯:“鬆開,鬆開。”“劉杏花,你想怎麼着?”張師傅的衣服被扯開,釦子被拽掉了兩個。撕扯中,劉杏花慢慢鬆了手,合上眼睛。三個人看到劉杏花的樣子,又四下看看,剛纔擋了劉杏花的路的那輛車現在已沒了蹤影,現場更是沒什麼車,也沒有人。他們快速交流一下眼神,三人匆忙上車,驚惶失措的張師傅開車調頭就跑。地上只留下劉杏花和一攤的鮮血。
馮宗正他們到派出所撲了空。馮宗正、鄭旭、葛雪晶往外走。
鄭旭又有點咳嗽。
馮宗正看了看鄭旭,衝呂慶功:“人在詢問期間失蹤,這是你派出所長失職。”
呂慶功點頭哈腰地賠着不是:“這確實是我失職。我以爲一個女孩子,也沒多大的事,就沒太上心。誰知,這孩子膽子還真大,竟然敢在派出所跑出去。”
馮宗正擺了擺手:“行了,工作上該負的責任以後我會追究的,現在重要的是把人找到。”
呂慶功:“是,我已派人去找,有消息後我馬上報告。”
馮宗正走到車前打開車門欲上車,回頭衝呂慶功:“找到人後,第一時間告訴我。”
呂慶功點頭:“一定。馮書記。一定先告訴您。”
馮宗正和鄭旭、葛雪晶上車,調查組離開了派出所。
剛送走馮宗正,呂慶功的手機就響了。
呂慶功接聽:“喂,商局,馮宗正剛走。沒事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手機中商家輝的聲音:“佔發派人跟着劉杏花,可跟得太近了把人給撞了。”
什麼?撞人了?
呂慶功有點着急,他大聲地問道:“劉杏花出車禍了?那現在人是死是活啊?”
商家輝說不知道,商佔發派出的人怕惹上是非都回到公司了,並又告訴了呂慶功發生車禍的地點,讓呂慶功去看一看。
呂慶功二話沒說,上車直奔現場。可到了現場,只見地上一攤的血和環衛工人正打掃着散落在地上的包子。人沒了,人去哪兒了?被誰給弄走了?呂慶功問環衛工人,工人說不清楚。
不清楚?難道劉杏花自己會飛?呂慶功和商家輝電話中彙報了事故現場沒見到劉杏花,讓他找妻子揚傑查一查是不是被人送到了縣醫院在搶救。
商家輝給揚傑打電話問此事,揚傑說是有個女孩子被人送來搶救,看樣子撞得不輕。並說詳情回家在說,她值班正忙着呢。
知道了劉杏花的下落,這讓商家輝的心裡踏實了許多,不管人是死是活,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就好掌控。如果是死了,死無對證,這事也就此了斷了,最好手中的材料也一同消失,不然落到別人手中,後果不堪想象。如果不能死,活過來就讓呂慶功他們再抓進去。如果馮宗還盯着不放劉杏花,就找康寧醫院的哥們把劉杏花弄進醫院,以精神病爲由,讓她在那裡長住。一個病人的口供是不能成爲證言的。想到這裡,商家輝又釋然了許多。
劉杏花現在就躺在縣醫院的搶救室內。醫生、護士七八個人正在搶救劉杏花。有醫生在聽心臟情況,有護士在監測心電圖。醫生楊傑也就是商家輝的妻子和高醫生正在縫劉杏花頭上的傷口。
楊傑和商家輝通完電話就心神不寧。揚傑不知道商家輝問這個女人的情況是做什麼 ,但她能感到這個女人的死活對他丈夫很重要。
揚傑不時地看掛在牆上的鐘和昏迷不醒的劉杏花,縫合速度慢了下來。
高醫生問楊傑:“楊大夫,你有事?”
楊傑自
覺失態忙抓緊縫合傷口,應道:“沒事,沒事。我真是怕這孩子醒不過來,撞得太重了。”
高醫生:“弄不好醒來也是植物人。”
楊傑似乎很惋惜:“太可惜了。”
搶救劉杏花的工作在緊張而有序地進行着。
商家輝給揚傑打完電話知道劉杏花人在醫院也就放心了。他推掉了幾個飯局,早早地就回到家等揚傑下班。商佔發也想知道劉杏花的事態,他也比往天回來的早。
商家輝邊掰啞鈴邊問商佔發:“劉杏花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告訴張振興,劉富貴那邊的事一定要安排好。”
商佔發坐沙發上吃着蘋果,看着電視:“該安排的全安排了,張振興很聽話。他說劉富貴那裡肯定沒問題。”
商家輝放下啞鈴和商佔發說道:“張振興肯定聽話,整走馮宗正這也是張振興所希望的,另外張振興的軟肋在咱們手捏着呢。”
商佔發不擔心劉富貴這邊,因爲有張振興在。他很想知道劉杏花這邊的情況。
商佔發:“給我媽打那麼多個電話,就剛開始接了,再也沒接。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
商家輝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已是晚上10點多鐘。商家輝覺得揚傑回來的越晚,劉杏花這邊就越是沒有準兒。
商家輝有些焦躁不安,發牢騷道:“你媽也是,到是往家打個電話呀。”商家輝見商佔發沒心沒肺地看電視,又生氣地衝商佔發數落:“你也是,給呂慶功找的那是什麼人,沒長腦子啊?弄死劉杏花那是犯罪!”
商佔發:“誰想弄死她了?只是胖子他們失手了。”
失手?誰知是真失手還是假失手。商佔發和自己說了幾次要弄死劉杏花,當時自己覺得沒必要,把公司的賬本什麼弄到手就行了。沒必要搭條人命。但現在看這個形勢,如果當時按商佔發說的辦,或許此事就了斷了。但還有個或許,那就是或許,公安局現在正調查劉杏花的死因,或許會追查到兒子身上……
想着這些,商家輝的腦子裡有些亂。
商家輝:“失手?好好好,就算是失手。可人要是死了,她手中的材料線索也斷了。如果一旦這材料落到別人手裡,那就是定時炸彈。”
商佔發發狠道:“假如材料落到別人手,那就發現一個讓他消失一個。”
商家輝生氣地說:“那你就是給紀委的調查組提供證據呢!那你就是不想好了!”
看商家輝有些不悅,商佔發又把話拉了回來:“爸,人死沒死還不一定呢,有啥緊張的。”
揚傑做完手術,自己開車回到了家。
一進小區裡,黑黢黢的,有些莫名的害怕。她趕忙停好車,快速往樓裡走。不知是看了劉杏花的樣子嚇得還是心裡惦着商家輝電話,楊傑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回頭回腦四下看,見沒人,她快速走上樓,來到門前,急掏鑰匙開門,之後,一閃身進了屋。
進到屋裡,楊傑站在門口,拍了拍胸脯喘了口長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