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你在做什麼?”花花站在他們的後面,大聲的問她。
這個女人搞什麼啊,不勸着大哥,還在這裡添亂,陪個頭啊,現在大哥需要一個溫暖的溫室,去驅趕他周身的冰寒。
可是他不懂,辰星此刻更想驅趕他心裡的冰寒。
“要不你們都離開吧,讓我和少成在這裡單獨待一會兒,沒事的,給他一點私人的空間。”
辰星看着給她遞過傘來的冷瞳,很自覺的接過一把黑色的雨傘,撐在顧少成的頭頂。
簡單的一把傘,有時候能夠撐起兩個人的天空。
“沒事的,你們先走吧。”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把他勸起來,但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這個宣泄的時間儘可能的壓短。
冷瞳似乎有些理解辰星小姐的意思,又看了看先生,最後躬身對着他行了個禮,打了個手勢,全部的人,一起退下。
沒有真的離開,只是隔得遠了些,退後了一百步,把這個空間留個他們倆。
花花不想走,但是被冷瞳拉着。
他壓低着聲音對花花說:“花少,要不我們就讓辰星小姐試一試吧,也許她有辦法勸說先生,我們離得遠一點,讓他們單獨說說話。”
“可是——”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相信辰星小姐不會不顧及先生的身體抵抗力的,我選擇相信她。”
花花還要說什麼,視線落到那兩個跪在雪地裡的男女身上,嘴巴張合了兩下,最後狠狠的一跺腳,扭頭離開!
煩!
要是二哥三哥四哥在這裡就好了,他還能和他們一起想想辦法,現在只帶來一個小嫂子,笨笨的陪着他一起跪,真是白帶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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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辰星有一肚子疑問,她大體瞭解事情,好像是那個囂張蠻橫的夏夫人不是顧少成的親生母親,眼前這個墓碑上的女人才是顧少成的媽媽,少成爲了做親子鑑定,把他媽媽的墳墓都給掘了,這對死者是多大的不敬啊,他已經在這裡自我懲罰了兩天多的時間,不吃不喝。
再多的,她還來不及瞭解。
但她一向不是個問題很多的女人,哪怕她其實心裡有很多安慰的話想要說,心裡有好多疑問,可是看着他這般讓人心疼的模樣,那些繞到嘴邊的話,到了最後還是被她嚥了回去。
對於少成和夏夫人之間的事,少成從來不許別人在他面前提,辰星也是因爲涉及到自己的身世,才從少成的嘴裡瞭解了一些,卻並未放在心上,因爲見過夏夫人,只是本能的覺得那樣的女人不配做少成的媽媽。
似乎知道她有很多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顧少成竟然主動開了口。
“媽,這是我的女孩。”喉嚨幾度翻滾,聲音啞得像是被磨砂過一樣,緊扣的十指又緊了一分,“辰星,叫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