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柔的心猛地顫了下。
“你想說什麼？”
陰森森的嗓音猶如黑夜裡的毒蛇忽然爬上封小柔的背脊。
她像是墜入冰窖般從裡冷到外。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她笑得一臉淡然。
“那你爲什麼不自己跟她說？”
臨到嘴邊的話，愣是被她強行拐了個彎。
原本她是想問，如果換做是他，他會重新再接受雪兒嗎？
“我要說了有用，她就不會趁我不注意偷溜到江都！”
唐劍鋒語氣略顯生硬。
“這丫頭從小就一根筋，認準的事情誰勸都沒有用，你的這些話我剛纔跟她在電話裡說過了，她不聽。”
說到這，封小柔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剛還在電話裡向我哭訴說顧慕庭嫌她髒都不肯碰她，每次和她發生過身體接觸以後都會一遍遍的擦手，和她一起穿過的那些衣服也從來都沒有再穿過第二次，她問我她該怎麼辦，你說我能怎麼辦？”
“正常！”
唐劍鋒臉色平靜。
“顧慕庭要是肯碰她就怪了，換做是我，我也不會碰她。”
“那，我們雪兒怎麼辦？”
聽到他這話，封小柔是又高興又難過。
“據雪兒說，顧慕庭對她還是有感情的，每次只要她那邊出點事，他就緊張得不行，可他就是不肯碰她，甚至對她忽遠忽近的。”
“顧慕庭和貝念念關係怎麼樣？”唐劍鋒突然問道。
“兩人好像關係挺好的。”
“他們之間沒受這些事情的影響？”唐劍鋒眉頭緊蹙，“這個貝念念和雪兒長得這麼像，難道顧慕庭看見她就不會想到雪兒曾經做的那些事情？”
“不清楚。”
封小柔仔細回想着當初她看到顧慕庭和貝念念的耳場景。
“顧慕庭對貝念念好像並不排斥，當初貝念念住院的時候，顧慕庭就對她疼愛有加，幾乎是事事都順着她來的，看來他真的沒有騙雪兒，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把貝念念當做是雪兒的替身。”
“不好說。”
唐劍鋒否決了她的這一猜測。
“你有空去江都趟！”
“去江都？”
封小柔明顯有些意外。
“嗯。”
“我知道了。”
短暫的交流以後，封小柔就沒再說話。
對於她去江都這件事，唐劍鋒並沒有過多的交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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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封小柔就購買了去江都的機票。
她這邊剛下單，唐劍林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他給顧慕庭打電話那會。
顧慕庭正好和唐如雪一起。
“稍等！”
他低聲交代了一句，拿着電話走到了另一邊。
他剛走，唐如雪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媽！”
她的這聲媽成功吸引了顧慕庭的注意。
他一邊和唐劍林說這話，眼睛一邊看向不遠的唐如雪，嘴裡不時發出“嗯，好，我知道了，我會的，嗯……”的聲音，而另一邊唐如雪一臉震驚。
“媽，你來江都了？”
她壓低嗓音小聲問道：“爸怎麼想起來讓您江都看我了？”
“怎麼不歡迎我？”
給她打電話那會，封小柔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