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證實我的身份,我還特地將綠風旗顯化的仙庭印璽雖然嵩霧島已被徹底摧毀,使這件先天法器永遠都不可能再恢復到完美的狀態,而且若是受到了損傷後更不可能再憑藉原來嵩霧島核心處的特殊效用而自行修復,只能如後天法器一般被祭煉者溫養來修復,但是作爲身份的象徵,它對我來說還是有着不小的作用的。
印那尊者和褐發魔君見了我手中綠風旗顯化的仙庭印璽之後,就不得不承認了我的身份,心中各自有了顧忌便不敢在明目張膽的擠兌我了。
天界之中各方勢力相互間雖然明爭暗鬥數千年都不止,但在仙庭正式成立後的這些年中都還沒有真正的正面交戰過,畢竟這樣一來極有可能會引發天界之中的大範圍戰爭。
當日摩挲島島主盤烏魔君帶人圍攻我嵩霧島,那可以說是私人恩怨,小打小鬧的引不起上層高人的注意,但是此刻我的突然出現卻可以代表仙庭在風和大陸上的一方勢力,印那尊者和其身後的數十羅漢僧人則代表了佛門在這裡的勢力,而褐發魔君與其身後諸人也代表了魔門的一方勢力,如今三方勢力相互制衡怎麼也不會突然引發爭鬥出來。
在印那尊者和褐發魔君眼中看來,雖然我只有區區一人面對他們兩方人馬,但能在子續仙師全力一擊之下全身而逃,更能獨身一人獲取一件風和大陸那六大凶險浮空島上的先天法寶,這樣地實力足以對抗他們其中任何一方的全部人手了。
我雖然想不出對方一佛一魔兩方人馬爲什麼會對我如此地忌憚。但心中其實根本也未將他們怎麼放在眼裡,就算他們兩方真的聯起手來。我即使戰之不勝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這些人中只有印那尊者和褐發魔君兩人的修爲讓我看之不透,想來應當與蘇順輕等十三位仙君實力相差無幾,其他人卻都不過是大羅天仙境界,只是手中各有一件先天法器在手,聯合在一起發揮出來的威力也足以驚天動地。
“既然是仙庭的嶽仙君當面,卻是老衲剛纔失禮了。”印那尊者一反剛纔的態度。這個時候反倒是很有誠意地向我道歉起來,臉上更是現出了一層慈悲憐人的金色光輝。
“哼哼!印那禿驢可真會假慈悲。”褐發魔君毫不顧忌的諷刺了一下印那尊者,隨即大頭一轉,褐色的大眼射出精光,看着我問道:“既然是嶽仙君到此,我等當然不敢再問你什麼罪名了。不過本魔君有一事不明,嶽仙君可否能給我解惑呢?”
“何事?但問無妨。”我微微一笑,說道。
“好!”褐發魔君話音一沉,雙眼一眯,精光隱藏不漏。高聲問道:“嶽仙君可還記得當日我魔門摩挲、荒灼、火盅三島之主和前嵩霧島之主共四位魔君因爲私怨進犯你嵩霧島之事吧,當時雙方勝負不分之時那子續仙師忽然插手上來。全力一擊之下毀了嵩霧島,當日我等都以爲你嶽仙君和那四位魔君已經身死魂滅,不曾細查。不過看如今嶽仙君不但還活的如此瀟灑,竟還能再得一件先天法寶護身,想必這段時間定是奇遇連連了,卻不知我魔門的那四位魔君此刻身在何處?”
聞聽此言我心中一動。當日我與那摩挲島主等人相鬥的時候明明已經使用過了天星鍾,現在這位魔門魔君卻顯然不識,看來當天嵩霧島被那什麼子續仙師摧毀的時候那摩挲島主等人很有可能沒有能夠逃脫,或者逃脫之後也落入到了風和大陸內部的某一處,只是現在還沒有現身出來罷了,更有可能早已被某些強大的妖獸給吞噬了也不一定。
褐發魔君此刻出言質問我那四位魔門魔君如今身在何處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想將那四位魔君地私怨接過來好找藉口與我相鬥一場不成。
我嘿嘿一笑,半點也不畏懼的冷眼看着那褐發魔君,淡淡地開口道:“褐發魔君是吧?你要向我打聽摩挲島主那四位魔君的情況恐怕是問錯人了吧,且不說他們本就與我私怨糾纏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是真被我碰到了那裡還會有他們的性命存在。便算是我真的知曉他們如今身在何處,你以爲我會就這麼坦言告訴你嗎?”
“阿彌陀佛!魔門妖人。自取其
。嶽仙君乃是護身自保,便算是真正打殺了那四位.)過也。”印那尊者看似鄭重的替我說了句公道話,但誰都聽得出這話中挑撥地意味有多重。
褐發魔君眼中褐色精光閃爍不斷,忽的哈哈大笑起來,道:“嶽仙君說笑了,本魔君只不過隨口一問而已,那裡會去關心他們那幾個小子的死活。我等今日能聚集此處,其實真正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先天靈寶的胚胎原形此刻就在下方的祭壇平臺之中,不若我等各自下去尋找,誰能找到誰便居之如何?”
褐發魔君這一句話立刻又將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先天靈寶之上,讓印那尊者瞬間忘卻了再繼續挑撥他與我只見關係的想法,而我也不由自主將精神集中在了下面的那廣大平臺之上。
這裡的空間實在廣大無比,有數萬裡大小,若用肉眼即便是仙人也根本看不見谷底形態,上面原本是一條裂縫谷口,有數百丈來寬,卻在剛纔被震塌埋沒了,此刻只有一條千米來深百丈粗細地通道延伸下來。
這雪光谷最深處怕不有幾十萬米,面積也有數千裡方圓,中間還有一個百里方圓的天然祭壇平臺,通體晶瑩白光閃爍,如同水晶一般,周圍懸空,若是遠遠看去便似一根雪白玉柱矗立在雪光谷地正中間。
此刻在那天然形成的祭壇平臺之上,有一十三個身影如同渺小的螞蟻一般盤膝而坐,頭上各有一件先天法寶放出一屢先天靈光守護着。而整座祭壇平臺都被一層雪白銀光包裹着,時強時弱,仿如人們呼吸一般一吞一吐,散發着一股莫名的威壓。
“你等可知那蘇督使和其餘各位仙君爲何要盤坐在那祭壇之上嗎?看他們都將自身的先天法寶祭在頭頂放出靈光守護,定是在抵抗什麼侵襲,二位尊者魔君誰人知道其中緣由,可否爲嶽某解惑一二?”我發現除了肉眼可視之外,神念竟然不能深入那祭壇平臺之上,不由得出聲朝旁邊的印那尊者和褐發魔君等人詢問道。
印那尊者和褐發魔君相互對視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竟不約而同的都不言語,只把我的詢問當作耳旁風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弄的我好不尷尬。
心中憤怒之餘我也不由得暗自一秉,看來這其中真是大有問題啊!我可要小心了,千萬不能讓這兩個傢伙給把我算計進去了。
印那尊者和褐發魔君此時心中也在暗自嘀咕,那蘇順輕等十三位仙君盤坐在祭壇平臺之上乃是在全力感應先天靈寶胚胎,至於放出自身的先天法寶守護自身那是必須的,不然單是那祭壇平臺上的守護神光誰人能受得了?這等情景一般人見了之後都能猜出大概,怎麼這位新近的嶽仙君怎麼連這都不知道?古怪古怪。
印那尊者和褐發魔君都不再理會我,各自率領着身後的一羣人全都落在了那祭壇平臺之上,進入到那層忽強忽弱的雪白銀光之中,頭頂之上或顯先天法寶或顯先天法器,各自放出一道靈光守護自身,然後便如那蘇順輕等十三位仙君一般閉目盤坐了起來。
我心中微動,這些人怎麼忽然變得這麼老實起來,他們就這麼毫不防備的盤坐在那祭壇平臺之上難道就不怕其他人偷襲嗎?
一時間我心中竟然有些躍躍欲試起來,但仔細考慮了一下之後我最終還是放棄了對眼前這些人偷襲的打算。這個時候情況不明,誰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防備,我可不願輕易落入到了他們的算計之中,再說現在平白再爲自己招惹這麼一批敵人也實在不划算,大家暫時還是和平相處各不爲難的好。
最後忍不住好奇之心,我也緩緩降落在了那祭壇平臺之上,身形慢慢融入到了那層雪白的銀光之中。
一股晦澀而沉重的力道忽然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這股力道平穩而不囂張,但卻異常的堅韌厚重,讓人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只能心甘情願的承受。
我心中一驚,頭頂天星鍾忽然光明大放,大周天防禦禁制立刻全開,顯現出一團紫氣金光相互交纏的先天靈光將我全身護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