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智擡腳踏入光幕,出來時,已經到達另一處空間。只見裡面鋪滿奇花異草,中間矗立一座小山,高百來丈,小山被湖水環繞。
www .тт kдn .c o
湖邊有相隔不遠有兩間茅屋,見到功智進來,兩間茅屋各走出一人。一人文質彬彬,周身似有火在跳動,一人孔武有力,全身似籠罩金光之中。
小山之顛也有一間茅屋,這時走出一人,瞬間跨過湖面,出現在湖邊,與另二人一齊,來到功智向前。這人生得金剛怒目,發須如針,根根可數,粗看像個菜農,細看又不知是真是幻。
這山頂走來之人,正是丁家老祖——丁繁榮。文質彬彬者正是丁文博,孔武有力者正是丁武森。
功智見到老祖和二位元老,不敢怠慢,立刻行過大禮。老祖睿眼如熾,心神一動,功智立刻感到一股大力相阻,這禮就行不下去。
“俗禮就免了,這般神情,定然事情不小,快快說來。”老祖言出即法,身動即則,聽起來如同平常老人說話,卻感到周圍山水爲之震動。
功智哪敢有絲毫保留,這纔將憲翼深淵之事,細緻敘說一遍。
老祖看向二位元老,“如此說來,此次靈訣之事,倒真可能有些眉目了。”
丁文博拱手說道,“老祖,古盛這傻小子,脾氣暴躁,如同乾柴,一點就着。聽功智說來,與紅憲、白翼對話時,他一直不曾言語,肯定有狀況。”
功智立刻回覆,“當時情形,確實如此,這也是我寧可自爆,也不退讓的原因。”
丁武森也拱手笑道,“老祖,古盛這小子,從小怕過說話,還怕過什麼,如果不是有所顧忌,以他脾氣,管你什麼實力,早對着幹過去了。”
“還是要儘快定奪,你們隨我到家主府外廳,我知會昌盛一聲,讓他前來一起計議。”繁榮老祖看起來很重視,身形晃動,幾人立刻出現家主府外廳。
亙尚正在外廳等候,見到老祖、元老一齊現身,慌得立刻跪伏在地,不敢擡頭。
老祖未加理會,直接動用法則,消失不見。丁文博口中說道,“亙尚免禮,此處無事,就到外邊,用心家族事務吧。”亙尚纔敢起身,躬身退出。
亙尚剛退出不久,兩道身影就出現在家主外廳。南丁首府自有陣法相護,這些陣法老祖自然知曉。
唐昌盛一身白衣,白鬚白髮,身形飄忽不定,好一派仙風道骨。“繁榮,你這二萬年的歲數,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夥似的,火急火燎的,差點將我家陣法都打破了。”
功智見到唐昌盛,忙一揖到底,“晚輩功智,見過昌盛老祖。”
“功智啊,好多年未見,又長進不少啊。繁榮,你丁家人丁繁榮,處處繁榮,這小子功底紮實,看來突破七煉有望啊。”
“你要不犯渾,至於象現在這樣?好了,閒話不說,有正事呢。”昌盛不覺得繁榮在責備,反而一付很是受用的神情。“好好,說正事,這正事定然不小,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急。”
繁榮授意功智將憲翼深淵情形,再次向昌盛複述一遍。功智複述完之後,又將自己根據古盛的表現,一番推測也說了一遍。
昌盛聽後,表情跟換了個人似的,“繁榮,這幕後之人,你可有猜測?”
“還猜個屁啊,我看十有八九,又是你那個生死冤家,老對頭生事。”
“唉,你這話可不對了,就不是你的生死冤家了,治文那事,你忘了,要不是我與你一道前往,強加干預。指不定,治文還在不在人世呢?”
“怎麼?你哪裡少了根毫毛是不是,治文之事不管,以他性格,能留禍根?救得治文不虧,說不定,日後成就,可以獨自報仇呢。”
“這個歪鳥,不知爲何要如此算計我,害得我差點丟了基業。我唐家十萬大山那塊祖地,被它佔了去,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你怎麼不去搶回,就知道在這發牢騷,有個屁用。”
“這不是在積贊實力嗎?我手上不行,我子子孫孫手上一定要搶回。”
這兩人跟幾百年沒見面似的,當然,事實上也是幾百年才一見,平時,時間都花在打磨靈丹修煉上了,哪有這個閒情逸致聊天。
坐在一起,回憶點滴往昔,天大的事也忘在一邊了。不過,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天大的事在他們面前也是小事了。
丁文博在一旁聽得兩人止不住話了,真怕他們聊個沒完,小心出聲提醒道,“兩位老祖,這深淵之事,該如何定奪呢?”
“昌盛,你點子多,你說。”
“我點子多,你點子就少了。當年,要不是你出個鬼點子,從那老猿身上入手,怎麼能查出是被他們算計,你還抱得美人歸呢。”
“叫你說就說,人都身死道消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猿族少女嫁與繁榮,突破七煉之時,被罡風折磨了四十八天,最後一刻香消玉殞。也就是他們這等境界,纔看得這麼淡,說得這麼輕鬆。
“這幕後之人十有八九,就是那隻歪鳥,繁榮,我敢跟你打賭,你賭什麼?”
“賭你個頭,你再磨嘴皮子,古盛的腦袋都要被人開瓢了,這個腦袋被驢踢了,頂着四煉巔峰,竟敢闖曲折小徑,還被這小子跑出來了。你要輸了,也去曲折小徑闖一闖?”
“別,賭什麼不好,賭這個。裡面自成法則,與常人無異,百十年壽命,幾天就報銷了。”
丁武森見他們兩個老提不到正事,性子比文博稍微急一點,小心翼翼建議道,“兩位老祖,依晚輩之見,要不我和文博叔祖走上一趟?”
“這主意好,怎麼樣,繁榮,我經常跟你怎麼說來着,‘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再把唐文彩、唐武林叫上,還怕他們翻了天了。”
其實,也不是兩位老祖沒有計議。沉寂地火劫這麼多年,最大的心機,只剩那一線天機難明,其他的事在他們眼裡都已經不是事了。
如果能渡得了天雷劫,一切又算得了什麼,哪怕江山易主,天才夭折,也不過是萬年壽命中,一點雲煙罷了。這也就是靈訣,可能解答修煉疑惑,想了解一番,才參與世俗。
“那就這麼定了,你們去吧。昌盛,你叫文彩、武林也一起去。有什麼事,你們現場決斷就行,不行,就通知我們,好久沒打架了,看有沒有機會活動活動筋骨。”
“繁榮,此事之後,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合計合計最後一劫之事。他孃的,說不定這靈訣,真有幫助也說不準。”
繁榮大手一揮,陣法放開,昌盛說走就走,身影不見。昌盛一走,繁榮也轉入內廳,消失了。
文博、武森見二位老祖離開,再不遲疑,帶着功智,動用法則,速度豈是功智可比。也不馭兵前行,數十個起落,十來分鐘時間,已經出現在憲翼深淵上空。
丁文博、丁武森動用法則打探之下,不由大吃一驚,這哪裡還是歷險之地,跟趕集差不多。時空長廊險境附近,圍着數百人,正齊聲吵雜。
功智這一去,再次備細述說事情經過,又加上兩位老祖一攪和,時間已經過去四個多時辰。
文博取出南丁表,看下時間,現在正是十月初一早晨三時十一刻六分。
迎着初升的太陽,各方勢力年得一清二楚。大致分成四拔,最裡面,靠近時空長廊入口,是一先和南丁家族,古盛表情木納,被圍在中間。
南丁家族邊上,是四野三姓和唐家,成半圓之勢,既象圍住南丁家族和紅憲一家,又象是在保護他們。
三姓和唐家之外,是各大門派以及獸族、閒散勢力,人數也最多,吵雜聲不斷,正是以這些人爲主。
щщщ•ttkan•¢O
最外圍,是四大學院,最爲安靜,有點作壁上觀的樣子。距離保持得最遠,作爲四姓的附屬,有些警戒的味道。
文博細打量之下,吃驚不小,在他們趕到之時,各方都已經有七煉強者趕到。文博這一稍作停留,打量情形,後面聲音響起,唐家文彩、武林也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