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丁逸當初向建設局申報的時候,本着勤儉節約的原則,嚴格控制招待費用,因此只請建設局堂館審批委員會吃了兩頓飯,沒達到堂館審批委員會只要出馬就必須吃滿三頓的標準,所以讓堂館審批委員會的會長很沒有面子,在審批的時候也就本着對等的原則勤儉節約起來,只批給了丁逸成立六個堂的建設標準。實際丁逸卻超標違規建設了十二個堂,當然這個事實不能讓堂館審批委員會知道,要不然是會被罰款的。因此丁逸對外宣稱只有六堂。
第三,丁逸一向對自己高標準嚴要求,他內心的追求是要把自己的“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有限公司做大做強,做成本市的行業龍頭——插一句,當然這裡的“龍頭”不是“水龍頭”的那個“龍頭”而是“龍的腦袋”的那個“龍頭”,嗯,插完收工——因此口碑很重要。但如果堂子多了,或許會給不明真相的羣衆產生嚴重的誤解,誤以爲丁逸的公司檔次較低,裡面全是堂子,可能全是食堂、禮堂、飯堂、澡堂、棒棒糖等等諸如此類,一聽檔次就不高,遠不像餐廳、會所、桑拿、沙龍、俱樂部聽起來格調高。爲了不給衆人造成自己公司檔次較低裡面全是堂子的誤解,所以丁逸對外宣稱只有六堂。
再說,要是堂子多了,超過了十個以上,就有可能會被外人稱之爲“堂主”,而在武俠小說中,“堂主”卻是一個小官,比起“香主”、“舵主”、“總舵主”來說,低了若干個檔次。這樣的稱謂和丁逸的遠大理想太不相符。但要是把各堂對外稱之爲“桶”,而讓大家稱他爲“總桶”,這樣的稱呼與“總統”諧音,很是動聽,雖然丁逸願意接受,但把“堂”稱之爲“桶”,又和大家的語言習慣相牴觸,所以事情很是難辦。
不過丁逸本質上是一個務實的人,所以他雖然有些小小在意,但卻對稱謂這種事情並沒有真正地放到心裡去,因此不久就淡忘了,他現在心裡的主要安排,一是把“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有限公司做好,二是把薛寶釵搞定,三是把他的復仇大業完成。
爲了讓“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有限公司的服務更上一層樓,丁逸本着狠抓服務質量,一定要讓顧客滿意的原則,狠抓從業人員的業務素養,實行嚴格的考覈制度,他還經常假冒顧客的身份對小姐媽咪們明察暗訪,親身體驗她們的服務態度、服務技巧和服務質量,對服務不到位的工作人員立即給予經濟上的處罰,嚴重的予以除名並通報行業協會,還在她們的職業操守檔案中記上一筆,使她們從業經歷有了污點,這將對她們今後的重新就業產生極爲不利的影響。
在丁逸的身體力行嚴格管理下,再加上丁逸的用人制度是任人唯賢,嚴格把好進人關,基本杜絕了任人唯親的現象,只有品貌出衆服務一流的小姐才能進入丁逸的場子裡服務,他的場子又是本市娛樂行業中設施最高檔的,環境又是一流,軟硬件都是南博萬,因此他的生意是蒸蒸日上,企業走上了可持續經營的健康快速的發展道路。
在拓展業務方面,丁逸的場子和各種機關、企事業單位、各行業協會組成了友好共建關係,對他們實行量大優惠的政策,累計消費十次以上,可免費消費一次,並配合各單位對他們的優秀員工進行表彰,各單位的優秀員工,只要持《優秀員工證》、《勞動模範證書》、《良民證》等證書,即可在消費時享受八五折的優惠。這一舉措,對各單位的員工們起到了一個表彰先進鞭策後進的積極作用,掀起了各單位的員工們爭當優秀員工、勞動模範、真正良民的高潮,同時使假證販子們的生意也掀起了一波又一波製作僞造的《優秀員工證》、《勞動模範證書》和《良民證》的高潮,最終,這些或真或假的優秀員工、勞動模範、真正良民成功地讓丁逸的小姐們達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性/高/潮。
由於丁逸在公司正式營業後,將大多精力都放在公司的經營上,他雖然也想找個時間約薛寶釵出來happy,但剛開業確實太忙,除了全面地掌控公司的整體運行外,他還忙着抽查小姐們的服務質量,累並快樂着,暫時也沒有精力和薛寶釵約會。因此這些天來他沒有主動約薛寶釵。
薛寶釵似乎也沒有主動約他。他們之間還有些業務關係,除了將裝修款按期如數支付外,丁逸作爲業主,還按合同約定,保有一些尾款,起到一個質保的作用。因此,單純從業務上來說,他們還是有聯繫的。
薛寶釵有時也會借業務關係的託辭到丁逸的公司來。當然,丁逸的辦公地點和他的夜總會並不在一起,雖然在夜總會裡,丁逸也有一個總裁辦公室,但爲了在假扮客人抽查服務質量時不讓小姐們認出來,像康熙微服私訪一樣,能夠真正地起到微服私訪的效果,丁逸很少到總裁辦公室來,他白天在另一幢大樓裡辦公,聽取下屬們的彙報,作重要的工作指示,分析無煙工業的發展前景,規劃公司的未來,召見各月的服務明星並親自測試她們的服務技巧(這項工作是在丁總的業餘時間裡做的,可見丁總是一位極爲敬業的人),總之,工作是很忙的。
對於丁逸的場子的性質,薛寶釵是知道一點的。她作爲一個江湖兒女,雖然不混江湖,但對於江湖上發生的事,她也會有所耳聞眼見。夜總會是做什麼的,它的主要功能是什麼,它的服務對象又是什麼,它的主要從業人員是什麼,服務宗旨又是什麼,這些薛寶釵都知道一些。
根據她的瞭解,丁逸這個場所,就是傳說中的風月場所,在古代,是文人騷客聚會聯歡的地方,據說李白、杜甫、王維、白居易等著名詩人都喜歡到這種場所去happy,對外號稱是去開詩歌沙龍,但實際上卻是一邊左擁右抱一邊喝着花酒,一邊吟出千古傳誦的淫詩,吟完淫詩後趁着酒興,真是酒助淫/興乾柴烈火風借火勢火助風威火急火燎地就過起了或和諧或不和諧的性/生活。
但現在的風月場和古時候卻大不相同了,現在的風月場,是騷客依舊在,文人無影蹤:騷客們是一代更比一代騷,文人卻是不名一文,他們是去不起風月場所的,哪裡像古代的詩人們這麼瀟灑快活地經常和不同的女性們過過性/生活呢?
作者大人寫到這裡,心說這些前朝的文學泰斗早已乘鶴仙去,所以也不怕他們竄到法院告我毀謗,不打無把握之仗是作者大人的一貫原則,此次在這裡大揭前朝詩歌界的黑幕,大暴他們糜爛的私生活,也是本着這一原則,既然是前朝的事,揭了也就揭了,有揭白不揭,揭了也是白揭,揭了以後還能對本文的字數做出貢獻,何樂而不揭?所以作者大人現在就開揭了。
說到他們駕鶴西去,作者大人在這裡爆一個料,據說李白在天上乘的鶴,牌照是鶴A00518,白居易的鶴的牌照是鶴A00520,都是好號碼,受人豔羨,而杜甫由於經費有限,沒有拍到好牌照,牌照是隨機抽取的,是鶴G13514,被解讀爲“我是十三點我要死”,很被天庭的詩歌界恥笑,而王維卻是個煩不了,已無牌駕鶴了上千年,但由於他的幹舅姥爺是天庭的交通部副部長,因此也沒有執法部門去找他的麻煩,正是由於他們在天庭上騎着鶴到處飛來飛去,已無法親自到法庭遞交訴狀來起訴作者大人侵害他們的名譽權,他們的後輩又人心不齊,公推不出能夠代表各後輩分支的公選訴訟代表人,因此作者大人也不怕被人提出侵害名譽權之訴。
再說作者大人也不是對所有古代詩人的起訴可能性都心存疑慮,有些人他是不怕的。比如說那個李白,酒後亂性這是名聞天下衆所周知的,某次喝多了居然敢讓政府領導幹部幫他磨墨、脫鞋,這樣的人既然酒後能狂亂至此,那他酒後去花街柳巷嫖嫖/娼想來也不是沒有一點點可能性,因此作者大人對他喜歡去風月場所happy並和從業人員過上和諧的性/生活的判斷也不能說是含血噴人含沙射影。另據江湖傳言,李白就是因爲酒喝多了失足墜江而淹死的,這說明他飲酒無節制,一個無節制的人在酒後去嫖/娼的可能性,大於等於百分之九十五,他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行爲,那他心中有愧自然不敢起訴作者大人了。但如果他飲的酒裡面被無良小販摻了工業酒精造成他酒精中毒而瞎了雙眼進而失足墜江,那就不能說他飲酒無節制是個無節制的人,那又該另當別論了,不過這不在本文的研究範疇之內,在此略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