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呢?”丁逸問道。“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什麼。”姬毛信答道:“因爲劉勇是我的老上級,有人想調查他,我作爲他的老下級,應該把這個情報通報給他,再說你爺爺在委託我們公司做計劃書的時候,並沒有要求我們保密,既然沒有保密條款的約束,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劉勇,並不算違規,所以我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劉勇了。”
見他這麼回答,丁逸愣了一下,也無可奈何。因爲爺爺沒經驗,所以在委託這三家公司做調查的時候,沒和他們簽署保密條款,所以這些調查公司的人如果泄密的話,並沒有違反規定,姬毛信把這消息偷偷告訴給劉勇,丁逸的爺爺既不能追究“五龍抓雞”調查公司的責任,也不能追究姬毛信本人的責任,這是慈祥的丁爺爺的一個很大很大的失誤。
雖然姬毛信的回答看起來很美,其實卻一點都不美,事實上,他並不是因爲“老上級老下級”的關係把這消息免費告知劉勇,而是把這個消息賣給劉勇的,從這個消息售賣的過程中,他獲得了實實在在的經濟利益。
並且,他把市值僅爲人民幣一萬元的消息,擡價擡了十幾倍,然後再裝模作樣打了個折,號稱以優惠價的價格賣給了劉勇,實際上狠狠地賺了一筆,狠狠地把劉勇宰了一刀,也算報了之前被劉勇看不起的十箭之仇。
因爲他認爲,劉勇對他的傷害,遠比一箭的傷害要重得多,要十倍於一箭之仇,所以他稱爲十箭之仇。那天他把劉勇狠狠地宰了一刀,心裡的暢快,是無以復加地爽啊。
“你欠我十箭,我宰你一刀,我們雙方也算是扯平了。”姬毛信心裡如是說。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會來找你呢?”丁逸問:“前面你說你知道我爺爺到你們公司來詢價,你就知道我會來找你,這又是什麼道理?”
“是這樣的。”姬毛信解釋道:“你爺爺來詢價,又讓我們做計劃書,那就擺明了是你指使你爺爺要調查劉勇,對吧?你要調查劉勇,自然要找了解內情的人,我曾經在他的公司裡做事,並直接參與了對你的跟蹤行動,所以我算是瞭解內情的人。而其他了解內情的人,一個是司徒兵,他蹲進了監獄,你沒辦法找他了解,另外幾個,則還在劉勇的公司做事,你要找他們瞭解劉勇的情況,風險較大,他們爲了向老闆表忠心,有可能把你要了解劉勇這件事彙報給老闆,也就是劉勇了,對吧?再說王叉叉、李叉叉和張叉叉,一聽他們名字,就知道是跑龍套的角色,作者大人自然不會安排你去找他們瞭解情況的,所以你一定會先來找我的。”
“嗯,你分析得倒是有些道理。”丁逸道:“今天找你瞭解情況,基本上達到了我的要求,我就按照合同的約定,把錢付給你吧,但是我有個要求。”
“有什麼要求?”姬毛信問道。
“你要在業餘時間,和我委託的調查人員一起,在‘黃金滿地白金滿院鉑金滿房精/子滿牀’小區門前蹲守,當然了,我會給你加班補貼,這個加班補貼的標準,要比你公司的標準高得多了,蹲守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那個高總,並且把他指認出來,告訴給陪同你蹲守的我委託的調查人員,只要找到了那個高總,除了有外勤補貼之外,對你另外重重有賞。”
有收入的事姬毛信來者不拒,於是他爽快地答應了丁逸的要求。
丁逸讓阿德、小安和黃世仁三人再次取了錢,付給了姬毛信,讓姬毛信先走了,然後四人又喝了一會茶,探討着“七杯茶”和“沏杯茶”的區別,“天堂水”和“澡堂水”的差異,扯了一會閒天,於是打道回府。
丁逸回到家裡,歇了一會,吃了個便飯,當然這個便飯,排場並不大,稱不上是大便飯,排場也不算小,也不能稱之爲小便飯,就是個不大不小的便飯,吃完以後,想到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還在外面逛街,不知現在芳蹤何處,逛到了何方,爲何到現在這麼晚了還沒像小小的一片雲呀慢慢地飄過來,於是就要給她打個電話。
正要拿起手機撥她的號碼,忽然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正是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的號碼,原來她先打了過來。
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自己一個人在城裡逛了大半天,逛得累了,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原來想給丁逸打電話約他一起吃個便飯,當然這個便飯既不是大便飯也不是小便飯而是不大不小的一個普通的便飯,但又怕打他電話干擾了他辦正事,招致丁逸對她不好的印象,於是自己在外面隨隨便便吃了個便飯,又逛了一會,心想如果再不給丁逸打電話的話,恐怕要被他忘了,要和其他MM約了那就糟糕了,所以拿起電話給丁逸打了電話,丁逸看了一眼電話,知道是她打來的電話,於是接了電話,他們通起了電話,情意綿綿地煲起了粥of電話,打得電話快沒電了才掛斷了電話。
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約丁逸出來玩耍,翻譯成英文就是“call丁逸go-out-to-happy-happy”。
丁逸之前不久才和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雖然丁、阿之間,這種“赤果果”的肉體關係和友誼毫無關聯,但卻通常被人們稱之爲超友誼關係,從字面上看,似乎比友誼還友誼,友誼得很,可見有些詞語雖然是約定俗成,但卻是詞不達意。話說丁、阿之間,因爲才發生這種超友誼關係,目前處於正感興趣階段,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約丁逸出來happy-happy,丁逸也正有此idea,於是一拍即合,臭味相投,王八看綠豆——“哇!綠色食品耶!”於是他們約好了地點,丁逸不久就駕着他的超級寶驢,來到了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約他之處。
丁逸此時早已將薛寶釵拋到了九宵雲外了。
這並不是因爲他不喜歡薛寶釵才把她拋到九宵雲外,而是因爲他目前有一個交/往的對象,就是這個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並且這個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能滿足他的任何要求,使他早已脫離了“性/生活基本靠手”這個初級階段,所以他對這一方面的需求並不是很強烈,就沒有飢餓感,就像一個很想吃烤羊肉的人,但現在已經吃飽了生猛海鮮,雖然他內心裡仍然想吃就烤羊肉,但他的腸胃反饋給他的信息就是:“現在我不餓,等會到餓了以後再吃烤羊肉也不遲”,他的內心中對烤羊肉的的渴望自然就會減淡,如果有其他分散他注意力的東西,他在短時間內會把烤羊肉給忘掉,這也是正常的。
不過丁逸在暫時忘掉了薛寶釵的情況下,卻同時把她拋到了九宵雲外,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了,即使丁逸短暫地把薛寶釵忘掉,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畢竟雄性動物容易被眼前的事物所迷惑所吸引,等到眼前的事物不再迷惑不再吸引他時,他還會想起原本該想起的東西,但在被眼前的事物所吸引時,卻把原本該想起的事物拋到九宵雲外,拋得這麼遠拋得這麼高,一點沒有考慮到薛寶釵的人身安全,也沒有顧及薛寶釵的女主角身份,這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再說,他如果有把薛寶釵拋到九宵雲外的能力,也不應該去拋薛寶釵,而是應該到奧運賽場拋拋鉛球投投標槍什麼的,拿個奧運冠軍回來,至少還能爲國爭光,爲人民爭氣,但他既不去奧運會上拋鉛球也不去投標槍,只是把可憐的薛寶釵拋到了九宵雲外,可見丁逸既沒有民族榮譽感也從不關注他人的人身安全,只顧自己,不管他人,實在是讓人扼腕嘆息啊。
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約丁逸相會的地方,是在這個城市的酒吧一條街上,當然,酒吧一條街上,有着大大小小的酒吧,一到夜裡,這裡燈紅酒綠,人潮擁擠,都是些尋找刺激晝伏夜出的男女,自然,這裡是醉生夢死之場所,一夜情滋生的溫牀,同性戀的樂土,性變態們的後花園,被正人君子鄙夷地稱爲“我靠,什麼爛雞8破玩意兒狗屎地方啊,老子每天去三十幾次,從來沒有一次覺得這地兒有一絲一毫乾淨,骯髒,太骯髒了,那是相當地骯髒啊”,卻被衆多愛好玩一夜情、同性戀、性變態的男女們稱之爲“純潔的性/愛角”,“兩性象牙塔”,“青蔥肉蒲團”。對同一個地方的看法有如此大的反差,充分說明了人的層次不同,人的觀點就不同的道理。就像搞假日改革的專家取消了五一長假後再建議取消十一長假,而普羅大衆恨不得全年365天能放上366天假一樣,這就是人和人的層次不同導致觀點不同的明顯例子了:普羅大衆大多都是凡夫俗子,貪圖安逸、愛好享樂,實乃天性是也,小農意識嚴重,所以假期多一天就覺得賺了一天,而搞假日改革的專家層次明顯要高於普羅大衆,自然以工作爲主,不僅在工作時間工作,在休息時間工作,在睡覺的時間工作,在如廁的時間也在工作(所以有文化的人稱自己上廁所爲“出工”,但久而久之以訛傳訛,後被誤稱爲“出恭”),心想自己心繫祖國日夜工作,他人也理應日夜工作心繫祖國,所以建議把長假統統取消,卻忘了人和人的層次不一樣的社會事實——你覺悟高爲了節省國家的布料不穿褲子,卻建議要讓覺悟高低不一的全國人民陪你一起光屁股,這就明顯不對了,被人問候了全家也是活該。
更有甚者,據說這位專家還是在學校從事教育工作的,一年除了正常節假日之外,還有寒暑兩假可供其休養生息、爲國家制訂方針政策,他本人有如此長的假期,卻要剝奪其他人不長的假期,其性質屬於自己穿褲子卻讓其他人民光屁股,更是惡劣到無以復加了。
不過關於這位專家的身份,這些只是網上的傳言,其真實性如何有待考證,但不管這位專家本人是愛光屁股還是愛穿褲子,他愛光着屁股從亞美利加跑到西伯利亞,把他的屁股甩得滿天飛舞也不關其他人的事,但把他至少應該讓全國人民不要光屁股,這纔是專家們存在的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