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內,曹斌、曹子卿立與乾元身旁。
“子卿,你覺得王石此行回來嗎?”乾元淡然說到。
曹子卿帶着些許愁容道“弟子不知,不過若是此計無果,且再讓王石這般吞噬下去,只怕會無法收拾,哎。”
半年前,在百川宗內,發現其老祖墓葬。
要知道百川老祖可是金丹高人了啊,這纔多久,那王石居然已有斬殺之力了。
乾元怎會不知道曹子卿擔心什麼,不過依舊不急不許道“無礙,此番我也是早早傳訊給宗門了,想必最少也會派位元嬰師兄到來,我還不信了那王石能夠短短半年便能匹敵元嬰高手了,想必打我這個紫府也力有不逮吧。”
聽到老祖早已有了對策,曹家父子皆是鬆了口氣,神態放鬆下來。
曹斌問道“那尊上,明日若是王石不來,是否真將葉清靈斬殺?還是關押起來,當作誘餌?”
乾元倒是沒考慮到此處,聽到曹斌沉吟稍許道“若是王石不來,那此女留之也是無用了。殺了便是了。至於王石嘛,便只能看到來的師兄得了。”
在幾人商量對策之際,與天劍宗地下水牢中,一抹倩影居中而立,四面伸出的鐵鏈鏈接至千斤重的枷鎖上,將被封住修爲的葉清靈壓得喘不過氣來。就算這般艱難的處境,少女的眼中卻是止不住的擔憂。
自從被關押在此後,從送飯的天劍宗弟子處,便得知王石的種種事蹟了,想到一年前,天劍宗放出消息懸賞萬金緝拿自己,隨後王石便獨上天劍宗,幾乎差點將曹子卿斬殺。
隨後更是面對天下羣雄死戰不退,直至最後斷臂求生。
隨後兩月再度出山,與天音宗內幾乎滅了瀘州半數宗門。更是逼退天音宗食氣老祖。
與百川宗內被石破天擊傷,遁隱山林。直至半年前王石再次歸來,屠了有石破天鎮守的百川宗。更是將石破天打殺,葬於宗內。
至此王石之名,天下公知。
葉清靈哪裡不知道王石這般殺戮是因爲自己?若是來到蘇城時不那麼任性,稍作打聽一番,便可以知曉王石的事蹟,雖然在外人看來,王石這般所向無敵。
但是瞭解王石跟腳的葉清靈,怎會不知連番戰鬥之下,必然受傷慘重,不然以王石對自己的情誼,怎會忘記赴約呢。想到此處,便默默垂淚起來。
“清靈,清靈,你哭了嗎?”一旁的監牢中,傳來一聲虛弱的男聲。
“哪有,只是有些擔心師兄罷了。對了你醒了,傷勢如何了?”葉清靈否認道。
雲瀾扯了扯嘴角,只覺得都值了。開心道“死不了,王兄不虧是被我視作情敵的男人,沒想到短短一年便打下了如此威名。”
“都什麼時候了,你腦子不知道一天在想寫什麼。你說明日,師兄會來嗎?”葉清靈一邊不希望王石赴險,一邊又渴望英雄救美的詩情畫意。糾結道。
雲瀾眼神堅定道“會來的,王兄對你用情之深不下與我,他若得知消息,自然會來。雖然我與王兄相互不對眼,但我還不屑詆譭他。”
葉清靈聞言不在說話,眼中即是憧憬,又是擔憂。雲瀾也不再言語,黝黑的水牢內又安靜起來。
深夜,王石終於趕至蘇城,尋了個地方住下後,稍稍放下心來。天劍宗欲警示天下人,自然需要大量武者觀衆到場圍觀才能體現大派威勢。明日只管跟隨蘇城內武者的去向,必然能見到師妹。
隨後王石便向印記問道“如今我修爲對決金丹強者可以算是隨意鎮壓了。不知對上天劍宗的尊上,紫府大能的乾元如何?”
“你敵不過他,他殺不死你!”屠寧回答道。
王石並不意外,繼續問道“若是帶上清靈呢?又會如何?”
“變數太大,生死難料。你爲何要執意救她?你把她視做生命,然而她卻執意獨身上天劍宗,被擒下當餌,若是稍稍等待你幾日,豈會讓你這般束手束腳!”屠寧不爽的問道,自己雖然對王石有些許他意,但是如今可是盡心盡力的爲他着想,屠寧比任何人都希望王石戰至絕巔處。
“你不懂,師妹就是太過在乎我,才這般冒失前去。定是師妹十分期待的來到蘇城,結果我的爽約讓其失望至極,萬念俱灰下才上的天劍山去。”王石眼中充滿愛意,又輕輕說到“幸好我來的不晚。”
屠寧臉色難看,任誰被餵了一嘴狗糧,臉色也不會太過好看。重重的哼了聲,鑽入印記中消失不見了。
王石也懶得理會屠寧,自顧自的在那回憶起曾經的點滴起來。眼光愈發柔和。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王石便尋來一塊黑布,將頭部包紮嚴實,只露一雙眼睛出來。無他那頭白髮太過惹眼了。
雖然此般依舊吸引他人怪異的目光,但也並未引起慌亂,畢竟行走江湖,奇裝異服的武者比比皆是。
上街觀察一番後,果然有武者相聚一起向天劍山而去,嘴裡聊着此次受刑者是如何如何的美豔,如何如何的可惜之類。
王石心中一定,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