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可怕?”司墨白見康兢半天不答話,不由追問。
他清冷而又略顯凝重的嗓音,讓康兢的心頭微微一顫。
“說話。”這一次,司墨白不由黑了臉。
康兢和蘇蔓是跟着他最久的人,什麼時候康兢說話也這麼猶豫了?
“蘇蔓剛纔想進去向您報告的,是我攔住了她。”康兢站直了身體,嚴肅道,“太子不喜歡有人打擾,這個習慣屬下一直記得。”
他這麼一說,司墨白也沒說什麼了,只是深深看了一眼他剛剛抓住蘇蔓的手,隨即轉身離開。
康兢的這口氣剛一鬆,就聽見自己的主子微寒的嗓音傳入耳邊:“讓蘇蔓來見我。”
語氣很平淡,但是康兢是真的很吃驚。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太子主動“拋下”了他的女人要見一個護衛。
康兢很激動的跑去護衛專門住的別墅找蘇蔓去了,蘇蔓是個女護衛,加上又是司墨白的得力護衛,所以待遇比較好,她的住處在東側別墅,很寬敞也很寧靜幽雅的一處,從她的窗戶那裡可以看到山莊的會議室。
不知道是司墨白從來沒有注意到,還是山莊的保安人員沒有注意到,她的窗戶沒有被封,會議室也沒有更改地方,每次司墨白開會的時候她都會靜靜站在窗邊,儘管遠遠只能看見他的身影,但她依舊滿足了。
有時候她會守在會議室樓下的大門處,因爲那個地方離他更近。
蘇蔓辦完文丹的事情就着急回來,所以幾乎是兩天沒睡了,此刻的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是那輛拉風的跑車,手中拿着一份報紙。
她捏着報紙的手骨節分明,手背上冒出了明顯的青筋,但她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淡漠,只是一雙美眸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在了報紙上的男人側臉上。
沒錯,她的主子司墨白在商場上是一個極有手腕和實力的商業鉅子,在極道上,他是一個擁有可怕軍/火和勢力的大人物,唯我獨尊,傲不可言,每個人都稱他爲太子。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在她的世界裡,這個男人就是她唯一仰望的高點,也是她不敢靠近,只能默默看着的高點。
沒錯,這張報紙的頭條就是她心中的神,那個唯我獨尊的迷人男人,司墨白。
然而這一次的不只是他,還有他身邊那個嬌柔溫順的漂亮女人,這上面的頭條讓她好看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而她所有的視線都被上面的男人緊緊鎖住。
任何人都知道,司墨白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他有很多女人,每一個女人除了漂亮,還必須乾淨。
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撥又一撥,蘇蔓總覺得自己雖然是護衛,但是她永遠不會像那些被他寵愛過的女人一樣,有離開的那麼一天,可是現在,她的心突然緊緊的揪起了。
報紙上的照片,毫無疑問,是個過分英俊的男人,銳利的眼眸深邃且自信、迷人,卻也教人膽寒,這就是她的主子——司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