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事情呢?”他眯起眼睛,語氣森寒道。
蘇蔓低着頭,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杯子裡的水,掩飾內心的惆悵,道:“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真的。”
那一夜只是一個錯誤,雖然這個錯誤在她的心裡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難忘。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坐直了身體,詢問的口吻滿是不滿,更有咄咄的怒意在與醞釀着。
蘇蔓低着頭,“我不想讓你困擾,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還是太子你的護衛,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男人俊美的面孔幾乎變成了黑炭,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因爲緊張和難過而咬住的紅脣,一字一句:“你確定你做得到,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句話……好似一記悶拳打在她的胸口,但是她還是擡起頭,無比認真而肯定的回答:“做得到!”
她從未意識到,這三個字是如此的沉重,如此的辛苦。
可她必須這麼回答,爲了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然而,她剛說完這句話,還來不及繼續惆悵,就被他一下子扯進了懷裡,他強勁的力氣,讓蘇蔓手中的杯子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她的褲子上都是水,溼、漉、漉的。
但是司墨白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而是盯着這張讓自己時不時就分神的小臉,“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做不做得到!”
說完,他在她不解的眼神中,一把拽她入自己的懷裡,出衆的俊臉噙着邪氣湊了過去,直接強勢的封住她的脣!
轟隆隆。
蘇蔓的腦海中滿是晴天霹靂。
她怎麼也沒想到太子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測試自己,那種輕柔而美好的滋味隨着他的吻一點點進駐自己的心頭,那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似乎在這一刻奇蹟般的癒合了。
他的這個吻,不帶一點強悍銳利,也不帶一點欲、望侵佔,反而給她一種甜美舒服的感覺。
他是在吻她嗎?她還是不敢相信。
司墨白舔了舔她的紅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就算是這樣,你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輕輕的一個吻,幾乎讓他所有的自制力崩潰。
他的氣息不再平順,帶着些許沉重的壓抑,渾濁的拂過她的臉頰,他的聲音、他的動作、他的氣息,都是那麼的煽情,那麼的讓人忍不住要沉迷。
蘇蔓知道這是他的考驗,於是努力屏住呼吸,故作鎮定,咬着牙,僵硬而不自然的回答道:“我可以的。”
“你可以?”他盯着她,似乎有些生氣。
蘇蔓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這一看,她所有的堅強都會化作委屈和難過,怕自己會忍不住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然而,他強有力的雙臂突然收緊,她一下子趴在了他的身上。
沙發上,男人躺在女人的下面,女人的兩隻手因爲緊張而撐在男人的胸膛上,呼吸交、纏在一處,整個空間都變得曖昧了許多。
“可……可以。”她這麼趴在他的身上怎麼會不緊張,但是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