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咱們打個電話去問問?”先生不是說了會回來的麼,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也不打個電話回來,讓夫人這麼等着也不是辦法啊。
“還是別了,免得他在忙的話,打擾到他!”
“夫人,您……”
“好了張嫂,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我再等等,他如果還沒回來我就自己先吃,你回去吧,都這麼晚了!”
“這不行,一會兒我還得收拾呢。”
“不用了,我可以的,好,你明天來總行了吧?現在這麼晚了,你也該回去了,去吧,我一個人很好,我想安靜一下!”
張嫂知道慕君兮心情不好,也不敢在這裡讓她心煩,只得答應一聲,然後去外面那幢護衛們住的別墅守着。
整個餐廳裡,只有慕君兮一個人,桌子上的飯菜全都熱了好幾遍,這是最後一次冷了下來。
這一次,慕君兮沒有去熱,只是看着一桌子飯菜發愣。
怎麼還不回來呢?
他清楚地說過,他會回來的!
其實不是北冥御不回來,而是他被人堵住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墨白!
這個人很重要,重要到北冥御以爲慕君兮只是單純地想讓自己回去陪她吃飯,所以就推遲了時間,他試圖打電話回去,但是沒有人接聽,聰明的他沒有想到,不是沒有人接聽,而是他和慕君兮的聯繫已經被人暗中切斷。
雖然只是短短的時間,但這短短的時間足以讓那人在他們之間造成隔閡!
御皇集團總部,北冥御的辦公室裡,一個穿着白色運動裝的男人坐在北冥御的椅子上,斜靠着,挑眉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笑得很是邪肆。
他有着精緻的眉眼,邪魅又俊美的容貌,一身的邪氣讓人無法忽視,那雙黑色的瞳孔中流轉着熠熠生輝的光彩,脣邊掛着一絲難以言喻的得意。
北冥御站在他的面前,垂眼看他,“勞駕你親自到羅特斯國來找我,不知是我的榮幸,還是你太過無聊!”
話音間,夾雜着些許輕鬆,些許淡然。
司墨白聳聳肩,耷拉着腦袋,一點兒也沒有外界傳聞橫跨黑白兩道,連好幾個國家的首腦都要讓他三分的那種霸道和強勢,更沒有傳聞中冷漠無情,嗜血毒辣的冷意。
此刻的司墨白,在看笑話!
看北冥御的笑話!
“我來看看我的老對手究竟要如何化解這一次的危機,怎麼,看你這臉色,似乎沒轍了?”司墨白挑眉,笑道。
兩人是對手,認識多年,說話不再是那種劍拔弩張的意味,但現在這種似笑非笑的口氣並不意味着司墨白不想找北冥御的麻煩。
北冥御眉頭微蹙,“我聽說你已經答應了慕君帆的要求?”
“既然是爲了對付你,我爲什麼不答應?”司墨白挑眉道。
“哼,爲了對付我,你的確應該答應,但我想知道,你手裡究竟有着什麼東西,讓你如此肆無忌憚地來見我?嗯?”
北冥御的語氣,帶着森寒的氣息,藍眸中閃爍着精光,他瞥了一眼司墨白,轉身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兩個同樣優秀、同樣神秘的男人,此刻對峙着。
一邪魅,一淡漠。
一肆無忌憚,一強勢霸道。
“你也想知道我手中握着什麼是嗎?”司墨白將腳擡在了北冥御的辦公桌上,笑眯眯道:“如果我說,我掌握的是慕衡真正的死因,你會不會求我?”
“求你?”北冥御眯起了藍眸,“那要看你想讓我怎麼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