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確是愛上了別的男人,可那又如何?與你特雷爾伯爵有關係嗎?”她冷笑。
北冥御氣的臉色鐵青,握緊拳頭看着她,“你果真愛上了別的男人?”
這語氣,是那麼的冰冷,那麼的刺骨。
想起他拋棄自己的恨,想起他嫌棄自己的怨,慕君兮毫不猶豫道:“是,我就是愛上了別的男人,我愛權摯澈,我爲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救他,若救不了他,我就陪着他一起死!滿意了?現在,請你離開,我不想欠你什麼!”
話音剛落,飛機螺旋槳旋轉的聲音劇烈的響起,漆黑的夜空之上,有十二架飛機以一種奇特的弧度旋轉着,時不時變換一下隊形,那一點點連接起來的弧度,昭示着十年前的一場盛大場面再次降臨。
那是沙漠之狐獨有的飛機舞!
白塗教的所有教徒都是被這陣仗給嚇得臉色慘白,他們能夠親自到這裡來參與祭祀,自然都是有着一定地位的,而這個宗教的神秘也意味着他們的勢力,知道沙漠之狐的存在,知道飛機舞的獨特也不在話下!
慕君兮也皺着眉頭看天上的飛機,而她看着飛機,北冥御卻在看着她。
他不敢相信,只是一個多月不見,只是發生的一點誤會,她竟然就徹底放棄了他們的愛情,他們的夫妻之情,選擇了另外一個男人?
她說,她愛上了別的男人。
她說,她要和那個男人同生共死!
該死的同生共死!
曼迪順着一條鎖鏈從飛機上落下,看見兩邊對峙的情況,以及慕君兮對準北冥御的槍口,不由冷下臉來。
“你在做什麼?”曼迪看着慕君兮,冷聲道。
是,她是他們的大嫂,可她現在在做什麼?
北冥御眯起了邪魅的眼眸,“你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
他不相信,所以一再要求慕君兮重複,彷彿只有這樣他纔會相信那麼一點點。
慕君兮的手微微一顫,目光堅定的看着他,“是,我愛上了權摯澈!”
她不知道,在她把槍對準北冥御的那一刻起,權摯澈就被兩個教徒押到了一個帳篷旁邊,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傳入了權摯澈的耳朵裡。
面對北冥御滔天的怒氣和殺意,權摯澈則是滿心的歡喜和震驚。
“好,很好。”北冥御壓抑着怒火,“曼迪,我們走!”
曼迪“啊”了一聲,好像沒聽清楚。
“走!”北冥御怒道,說完便當着那些教徒的面,當着慕君兮的面,握緊飛機上落下來的一條繩索,漸漸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曼迪狐疑的看着慕君兮,兩秒之後,轉身離開。
就這樣,北冥御走了。
慕君兮的心裡突然變得空落落的了,以前雖然裝着被北冥御拋棄的恨意、怨氣,儘管她不再想見他,不再去想他,不再原諒他,可現在看着他離開,聽着他冰冷的言語,她竟然還會心痛。
那種刻骨的痛,她以爲不會再出現了,誰知道今夜再次降臨。
她低着頭,任由眼淚一滴滴落在草地上,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軟弱和痛楚。
再次擡頭時,她從腰間掏出一個煙霧彈狠狠砸在了想過來抓住她的教徒身邊。
砰!
夜間,濃濃煙霧,照明燈也照不到她的身影。
那些教徒急了,只聽到一聲命令,“開槍,死要見屍。”
“是。”
阿拉伯語,慕君兮聽不懂的,但是權摯澈卻是聽得懂的。
他急了,可被下了迷藥,身體根本動彈不得,只聽見幾聲槍聲,有幾個教徒直接倒在了草地上,都是一槍斃命!
他知道,慕君兮如果沒有救了自己,她不會走!可她這樣下去,分明就是用命在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