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筱雨看着歷戰沅肅然的面容,心裡有些慌:“是、是朋友送的。”
“什麼朋友?”歷戰沅蹙眉追問。
太熟悉了,這手鍊他非常非常的熟悉,一種預感涌上來,熟悉的感覺讓歷戰沅有一種想法。
會不會是她……
丁筱雨呼吸一窒,下意識的道:“一、一個偶然認識的女性朋友,在機場碰到的,因爲我幫她撿到了似乎很寶貴的玉佩所以她送了我這條手鍊,說是自己手編的,有、有什麼問題嗎戰沅哥?”
或許是曾經生活習性造就的本能,丁筱雨的第一意識竟然不是歷戰沅可能和機場那個女子認識,而是這手鍊是不是有危險。
歷戰沅聽到丁筱雨的話,腦袋嗡的一聲。
手鍊的編制樣式十分的熟悉,紅豆果也十分的熟悉。
紅豆本是相思過,纏綿溫柔只爲君……
曾幾何時,那女子款款的笑着一邊編造手鍊一邊念着那一句話。
他幾乎就要開口繼續問她那個女子的名字,然而下一秒歷戰沅對上丁筱雨的澄澈無辜的眼眸,心中又是一悸。
問她……關於曾經戀人的事情?
不,不可以問。
問了之後就要有後續,他如何解釋那後續,又能怎麼做?
如果機場那女子就是亦如,他要去找亦如嗎?
歷戰沅深深的望着丁筱雨,丁筱雨眨了眨水眸,湊近了他不一些。
“戰沅哥,你到底怎麼了?這手鍊有什麼……問題嗎?”丁筱雨的心裡忽然一陣莫名的慌亂,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終於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安。
歷戰沅抿着脣,緩緩的伸出手觸摸她的臉頰,丁筱雨視線落在他手上,沒有躲開,任由他撫摸着她的臉,好一會兒歷戰沅纔開口道:“沒事,一時間眼花了,看成危險物品了。畢竟你去的是沙漠,那裡有很多玄秘的東西,我見過一種被豔麗的紅色毒液浸泡的珠子,戴着會叫人漸漸的渾身乏力。”
“還有那樣的東西?”丁筱雨天真的看着自己的手腕,有些尷尬道:“應該不會吧,這是我在夏威夷機場得到的,不是在沙漠。”
“我剛纔多看了一眼,確實是紅豆,沒事。”歷戰沅撒了一個謊,對他有着絕對信任的丁筱雨絲毫沒有懷疑他的話,雖然他的話其實很荒誕。
歷戰沅看着她天真動人的面容,心裡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沉重到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不能去問,不能去知道。
即使,丁筱雨在機場裡遇見的的確是亦如,他也要裝作視而不見。因爲現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她了。
亦如……已經是過去了,自己叫她害怕,她逃了。現在她應該過的很好吧,她的傷應該已經好了,那樣漂亮的女子,說不定已經嫁人了。這串相思紅豆,也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她把這個給了丁筱雨。
預示着這之後,丁筱雨纔是陪在他身邊的人吧。在花車遊行的時候看到的她,那也是兩個人的最後一面了吧。
現在,他身邊的人是丁筱雨。不自覺的,歷戰沅忽然拉住丁筱雨把她拉入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