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母親把自己的寶貝孩子抱了起來,看見丁筱雨一臉溫和便沒有計較,匆匆道:“我們沒看清楚,她帶着帽子和墨鏡,只說把東西交給他然後就走了。”
女人說完抱着自己哭個不停的孩子轉身走了。
丁筱雨環顧四周,根本找不到女人說的那樣的人,想必人已經走了。
低頭看着半蹲着緊緊握着手裡的信與花的歷戰沅,丁筱雨俯身小聲問:“阿沅,你還好嗎“
從歷戰沅拿到花和信時就有些不對勁。他的激動與緊張,毫不掩飾的表露了出來。
平時的歷戰沅絕對不是這樣的。他是冷靜沉穩的,硬要說他在什麼時候表露過這種情緒的話,那就是在上一次她無緣無故遭遇襲擊的時候。
可是那時候的事情她已經知道是尹棠雪在背地裡搞的鬼,而尹棠雪也已經被他趕走了。難道說這一次還是她
不,丁筱雨覺得不可能,尹棠雪沒有這個膽量再來招惹。那麼也就是說
視線隨即落在信上,丁筱雨試探性的問:“阿沅,你知道這是誰寄來的嗎”
歷戰沅半蹲在地上,反應了好一會兒,忽而站起來拉住她道:“去那邊,我要看一下信。”
丁筱雨的手被歷戰沅緊緊的握着,那種緊度讓她的手非常疼,然而她卻不敢開口說話。因爲她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那種不安。
阿沅,到底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爲何一點也不平靜,而且爲什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避開了她的話題,沒有告訴她那是誰。但是這個人對他來說卻是刻骨銘心的熟悉。
夜皇后
這個折磨了他半生的人,現在又來侵擾他的生活了。剛纔他蹲下來腦海裡想了許多。
想到這會不會又是誰假扮的,但又覺得並不太可能。
那麼也就是說上一次是尹棠雪拙劣的假扮,而這一次卻是本人了是嗎
那些不好的回憶侵襲着他,叫他血液變得冰冷。冷靜冷靜,現在丁筱雨就在他身邊,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一直到了路邊一個咖啡廳門外的座椅坐下,歷戰沅把花扔掉,雙手握了又握準備打開信,丁筱雨急忙按住信,認真的看着他:“要不要我來看”
歷戰沅搖頭,勉強道:“沒事,大概只是惡作劇。”
推開丁筱雨的手,歷戰沅打開了信。丁筱雨蹙眉,總覺得這信有點眼熟的樣子,卻又說不出來哪裡眼熟。
只是覺得似乎有種不安的熟悉感。
歷戰沅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說實話他其實並不太想在丁筱雨面前看夜皇后信件,但是他又擔心,擔心如果不是馬上看的話,又會發生無可挽回的事情,所以他要儘量平靜的在丁筱雨面前把信看完。
信件是打印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第一份手稿是手寫。
親愛的王子:
許久未見,不知道你是否想我我有段時間沒有給你來信了,看來你過的不錯,身邊也已經有了新的女人,她看起來也是個美麗的少女。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女孩兒。
大概也是她這個年歲嗎比她還小几歲吧。
你是否還記得從前那個可憐的女孩呢那個叫亦如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