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合格的財務官越來越有管家婆的傾向了!這以後的日子咋辦?”拿着手裡的10萬美元的支票單,餘子賢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哈!”
正在自嘲的餘子賢,突然聽到背後一聲大喝,嚇得他一陣哆嗦,轉頭一看,身後郝萌正張牙舞爪的朝他裝神弄鬼!
“我靠,你要死啊!人嚇人,嚇死人啊!”
“哈哈,我看你得意洋洋的樣,找你玩玩麼?我這幾天跟在楊雪英後面不是參觀這個設備廠,就是待在會議室看他們談判,我又聽不懂英語或者日語,一點意思都沒有。剛開始還好,這兩天我實在忍不住了,再待下去,我估計就要憋出病來了……”
“找我玩?我這幾天也是忙的要死……不過待會兒我要去拜訪一個大學士,去不去?”
“什麼大學士?”
“就是一個博士,也是我們華人,在曰本快11年了吧!是上一次來曰本碰巧認識的,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啊。”
”那走。不過我說郝萌,你要不把你的英語再撿起來啊?不然,這以後出了國,可不行啊。我記得當時高中的時候你的英語還行啊?”
“行啥?你又不知道,我們全都是啞巴式英語。不過,我記得你的英語當時也一般啊,也就比我好一點點,怎麼現在你的英語說的這麼順溜?”
“當然是下了功夫啊,只要你大膽的去說,去找人練習,不出半年,你的英語也就OK了!口語和考試可是兩碼事。”這餘子賢怎麼給郝萌解釋?又不能說自己是開了掛的!
“真的有那麼好學?我咋不相信?”
“你就是以前沒機會,不過現在你女朋友是英語專業碩士,你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啊。我那天看見了楊雪英了,給她建議一下,讓你跟着她學英語……”
“可別,我說老餘,你這是將我往火坑裡推啊。”
兩人說話的間隙,已經下了樓。
餘子賢看了看手上的表,“這都晚上6點,約定的時間應該到了。”
這時候一輛出租車正好停到了路邊,車上有人向餘子賢招手:“子賢,我在這裡!”
餘子賢一看,他要等的人來了:“富斌!”
轉過頭,他又對郝萌說道:“走,我們要等的人來了!”
上了車之後,不用餘子賢多介紹,都是四方大院裡長大的,自然都是認識,而且兩人關係不算差,此時已經熟絡了起來:“我說三郎,今天要不是見到你,我差點都忘了你在曰本留學了!不錯不錯,你在這邊又白了許多……”
“萌哥……”
餘子賢將地址給出租車司機說了之後,車子再次啓動,在餘子賢三人聊天的時候,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這一次,餘子賢要是去張文寶的小出租屋看他。
去年,張文寶一邊打工一邊讀書的窘困模樣,真的很是讓餘子賢觸動。
現在他有這個能力,自然很是樂意幫助張文寶,如果可能的話,他想說服張文寶在取得博士學位之後留下來,在曰本幫助餘子賢成立一個小的有關計算機系統的研究小組。
不過等餘子賢他們到達出租屋的時候,發現出租屋房門緊鎖。
難道張文寶還在打工?這會兒還有不到1個月就是他博士論文第二次提交以及答辯時間了,怎麼還去打工?當時他留的錢,如果節約一點,應該能夠撐到現在!
難道去了學校?不過此時,餘子賢現打算去張寶文曾經打工的那家餐廳去看一看!那家餐廳比較近,而學校的話,這個不是上班時間,也不太好找。
於是三人又跑到張文寶曾經打工那家餐館。
果然,張文寶在裡面。
餘子賢去的時候,就看見張文寶正在端收盤子。
“我說張大哥,張大博士,你怎麼還在這裡打工?這論文答辯截止日期都不到一個月了,你不會着急啊?”
“啊,子賢?”張文寶被突然出現又大聲用漢語喊話的餘子賢嚇了一跳,“哐啷”一聲,手裡的盤子都掉到地上了!
此時正是餐館吃飯的人正多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大喊大叫聲以及杯盤破碎的聲音,讓衆多吃飯的曰本人嚇了一跳,當然還有正在整理收賬的曰本餐館老闆。
“&#&*”曰本老闆首先對着張文寶大喊大叫,藉着對着餘子賢開始質問。
爲什麼說是質問,自然是餘子賢看出來的,至於說的是什麼內容,餘子賢也不知道,因爲對方說的是曰本語。
餘子賢沒有理會,繼續對張文寶說道:“張大哥,走,你現在收工,給這個曰本人說。”
張寶文看了看對自己橫眉冷對的曰本餐廳老闆,又看了看餘子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你稍等。”
說完之後,張寶文開始和曰本老闆“嘰裡呱啦”。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曰本老闆似乎不願意放行的意思,同時還指着餘子賢說着什麼。
郝萌愣了一愣,問了問旁邊的左富斌到:“三郎,這鬼子說的啥?”
“他說話的語速很快,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大意就是,讓張大哥賠償損失、扣工錢,然後趕我們走……而且,在張大哥說了不幹了之後,對方還要求張大哥這個月必須幹完,否則上半個月的工錢一分也不會有!”
半個月?餘子賢還以爲是一天一付了。不過,尼瑪,最討厭這種唧唧歪歪的人了!
“三郎,你給那老闆說,損壞的餐具我們賠,但是讓他給張寶文支付工錢,不然……我們就……就……”餘子賢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放狠話。想着讓張寶文不要錢了走,可是張寶文辛苦掙來的錢不容易!
“就說我們是黑澀會!”餘子賢突然想到曰本的黑澀會好像很牛掰。
左富斌看了一眼餘子賢,確認了下眼神,明白無誤之後採用日語將餘子賢的話翻譯了過去。
曰本餐廳老闆一聽,狐疑地看了下餘子賢,果然停止了唧唧歪歪,走到服務檯,拿出了一疊日元,數了數,然後給了張文寶。
這之後曰本餐廳老闆再也不搭理餘子賢他們了,似乎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張文寶微微向曰本老闆鞠了一躬,然後撤下身上的臨時工作服,跟着餘子賢離開了。
到了外面之後的餘子賢,疑惑的再次問張文寶:“你怎麼還在這裡?你不是第二遍論文就要答辯了麼?”
“我……我女兒生病了,住院需要很錢……”
人窮總是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