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言淡定地點頭,“好。”
顧黎未擁住她的腰身,“我們一起去。”
雲非言點點頭,和顧黎未相擁進入病房。
費乾張了張嘴,很想說,姓霍的那個傢伙說了只想見雲非言一個人……偷眼看了看顧黎未那不善的俊臉,他最終還是嚥了口吐沫,什麼都沒說。
雲非言走進病房裡,霍承玉正閉着眼睛,微微皺着眉頭,應該是他哪裡很疼,他在剋制。
“霍總。”
雲非言輕輕地喚了一聲,霍承玉眉頭一抖,快速睜開眼睛,眼睛裡的喜悅光芒,在看到了顧黎未時,陡然消失了。
顧黎未那麼善於觀察人,忖度人心的妖孽,一眼就看明白了霍承玉的心思,冷笑一聲,闊步走過去,一身的吊兒郎當和慵懶,“怎麼?見到我,很讓你失望?”
霍承玉臉色不虞,一面沉沉地吸着氣,一面說,“我只說見雲非言,沒說見你。”
“是嗎?那不好意思了,只能讓你難受些了。”顧黎未很惡劣地將他和雲非言交握着的手,舉高,給霍承玉看,“努,我和小言是兩口子,形影不離,她進來,我也只能陪她一起來了,難不成你還以爲我願意進來看你這副不死不活的模樣?”
霍承玉氣得臉色黑了黑,眼皮痙攣。
雲非言都看不下去了,晃了晃顧黎未的手,“好了,黎未,他是病號,你就不能讓着他點?”
顧黎未擡起下巴,十分傲嬌臭屁的樣子,“哼!需要女人憐憫的可憐蟲!”
“我沒有!”霍承玉氣得拔高聲音,帶動了他後腰的傷,馬上萬箭穿心般的疼痛瀰漫了他,他皺起臉,狠狠咬牙,硬是疼得出了一額頭的冷汗。
雲非言趕緊抽了紙巾,想要給他擦擦額頭的汗,被顧黎未一伸胳膊搶走了紙巾,不悅地吐字,“你要幹嘛?”
雲非言有點茫然,看了看紙巾,又看了看顧黎未,“就幫他擦一下汗……”
“不行!”顧黎未皺起小臉。
費乾都看不下去了,插嘴道,“承玉是病人,你不用這麼小氣吧,顧少?”
“我就這麼小氣!”顧黎未蠻不講理地狠狠瞪了一眼霍承玉,煩躁地說,“小言你又不是他女朋友,爲什麼要給他擦汗?你怎麼能碰他的額頭?這是女朋友的專利,讓上官雪蘭進來,讓她貼身伺候,給姓霍的擦汗,端屎端尿。”
雲非言無語加無奈。
費乾聽到端屎端尿時,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哎呀喂,他要笑死了,顧黎未真是太壞了,醜化霍承玉。
霍承玉氣得臉色鐵青,氣鼓鼓說,“我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我不是廢人!”
顧黎未冷冷地補刀,“腰部一下全都沒有知覺,高位癱瘓,這還不叫廢人?”
霍承玉瞪大眼睛,滿臉的震驚,“你說什麼?不可能!我怎麼會癱瘓?”
迅速看向雲非言,她難過地低下頭,不和他對視。
再去看費乾,費乾撓撓頭皮,無奈地說,“和癱瘓相比,死了更可悲,你差點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