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言竟然會說這麼感性的話,雲水漾不禁怔了一下。
極少有的,他竟然跟她道歉了,她也被嚇了一跳。
“一個人帶兩個孩子,確實挺辛苦的,很累,不過,我覺得值得!看到他們開開心心,健健康康,我就很開心了,我也滿足了。
他們親我一下,我就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我不會孤單。那種感覺難以言喻,卻是很強烈,可以讓我不管有多困難都可以堅持下來,是孩子給予我的力量。”
靳祈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孩子已經睡了,靳祈言的聲音自覺放低,也是柔柔的,富有磁性,他依舊望着雲水漾。
“像今晚這樣的事,你應該早早給我打電話。不管是什麼事情,不要自己強出頭,一切以孩子爲重。孩子不僅是你的,還是我的,我們不應該把情緒帶到孩子身上來,我們應該同心協力照顧好他們。誰都不是完美的,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有什麼事,大家可以商量,不要私自作決定。”
“嗯,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我趕回來,像今晚這種情況,你一家人能忙得過來嗎?到了這一步,你都想繼續逞強嗎?你沒有想過找人幫忙嗎?我不在申城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宇城飛,或者是奶奶,他們會幫你的。
給我的保鏢打電話也行,他們不會不管你和孩子,你不是一個人在擔驚受怕的,懂嗎?即便是你不想找我家人,你可以叫曉曉幫忙,或者是秦朗。雖然我很不爽看到秦朗,但是,像這種情況還是醫治孩子重要。”
“知道了,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也不再逞強了。”
也是第一次,靳祈言這樣說自己,雲水漾沒有辯駁他,她很冷靜應對,她耐心聽下了他的話,也接受了他的建議。
是的,靳祈言說得有道理,有時候她不應該逞強的,應該接受別人的幫助時,她要放下成見。
林曉曉也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是有壞人,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對她不懷好意的,也有人是真心待她的。
她不能因爲自己的逞強,而讓孩子跟着她受苦受累。
“你也累了,你先陪悅悅睡一下吧,有問題我再叫你。”雲水漾臉上的疲憊,靳祈言看到了,他凝望着她的眼神也顯露了幾許心疼。
“不用了,我睡不着,我想看着孩子。以前,他們生病,我也是不眠不休守着他們的,根本沒有怎樣休息過。還有半袋藥水,我再給兒子量一嚇體溫,如果還沒退燒,要叫醫生再來看一下,或者看看要不要加藥水。”
說着,雲水漾拿出體溫計給兒子量體溫了,她還盯着時間看,還時不時地望着藥水。
冷不防的,靳祈言騰出一個手,一撈,他把雲水漾擁進了他的懷裡。
驚愕中,雲水漾擡眸了,她恰好與靳祈言近距離對視,他的性感薄脣幾乎就要貼上她的誘人脣瓣了。
“就靠幾分鐘吧,時間到了我叫你,乖!”
靳祈言說話,他的脣瓣若有若無地掃過雲水漾的脣瓣,挺*的,空氣中彷彿是流竄着一股蠢蠢欲動。
雲水漾整個人都愣住了,除了輕輕顫了顫長長眼睫,她沒有說話。
可能是她真的渴望有個依靠吧,雲水漾怔了一下下,她帶着一股蠢蠢欲動,一顆心震顫着,她的頭貼在了靳祈言的左肩上。
本能地,她的手摟着他的腰,她把他抱得有點緊。
靳祈言沒有說話,他也摟緊雲水漾,他大腿上躺着兒子,他還單手抱着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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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漾是想睡5分鐘而已,她還要看體溫計的,完全沒想到她卻睡熟了。
靳祈言並沒有叫醒她,而是叫了護士找醫生過來看兒子的情況。
靳逸川還沒退高燒,還有39度,醫生建議住院觀察,靳祈言同意了。
……
回房後,蕭陌然根本沒有睡意,她極幽怨地坐在沙發上,她兩指之間夾着一根點燃的煙,想着,時不時地抽上一口煙。
茶几上放着一瓶開了的紅酒,還放有兩個高腳杯。
時不時地,蕭陌然也喝點紅酒。
原本,這支紅酒她是想和靳祈言喝的,她今晚也特地泡了香香的花瓣浴,還在大*上散了些花瓣,還點上了浪漫的燭臺……她精心佈置了這一切,他卻丟下她走了,去陪別的女人了!
還要是不告而別,這是令她多心寒呀!
靳祈言有真的在乎她嗎?他是忘了他曾經的誓言了嗎?
她要特地提醒他,不能讓他忘了他曾經對她的承諾。
五年多了,她不能白廢心機,她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
蕭陌然給靳祈言打過電話,數不清多少次了,幾乎是每個小時都有打過幾次,靳祈言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她聯繫不上他。
靳祈言肯定是和雲水漾在一起,還有他們的孩子,真是可笑的一家四口!
想到一家四口這個詞,蕭陌然雙眸怒火閃閃,她心裡恨!
她都還沒懷上靳祈言的孩子,雲水漾那個賤女人不配擁有,靳祈言的一切應該是她蕭陌然的!
那兩個孩子真礙事,她不能讓他們左右了靳祈言的想法。
如果沒有那兩個孩子,雲水漾那個踐人什麼都不是,靳祈言肯定不會再理她。
輕輕地搖晃了幾下高腳杯,驀地,蕭陌然一口乾完杯中的紅酒。
從鼻孔呼出紅酒的醇香,她閉上眼睛好好聞了一下,而後,她接着抽菸。
已經訂了機票,她明天就回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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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雲水漾是被醫生查房的聲音吵醒的。
她醒來的那一瞬間,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沙發上,還蓋上了被子。
兒子和女兒都醒了,他們坐在病*上,有靳祈言陪着。
川川沒有掛水,他的精神看起來好些了。
雲水漾仔細看了一下病房,這裡應該是VIP病房區。
“川川退燒了沒有?難道是住院了?靳祈言,你應該叫醒我的。”擔心孩子的情況,雲水漾焦急問,她還顧不上穿鞋,走過去摸了摸兒子的額頭。
兒子不再那樣發燙了,她才稍稍放心。
“雲水漾,我可以照顧孩子,沒事的。川川暫時退燒了,醫生說最好是住院觀察,他的情況不大穩定的,隨時都會燒起來。你去洗漱一下,宇城飛等一下送早餐過來。”
靳祈言沒說兒子昨晚沒退燒,後來醫生給兒子加了藥水,他還給兒子冷敷了額頭快兩個小時,期間換過幾盆冷水,小傢伙才慢慢退燒的,他那顆擰緊的心才慢慢地有了一絲緩和。
兒子是快天亮了才退到了37多度,他一直守着他,沒頜過眼睛,他也不想她累着。
雖然他現在也很累,但他還可以堅持。
“靳祈言,換你休息吧,我照顧孩子就可以了,謝謝!”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照顧孩子是我應該做的事。他們都刷完牙了,宇城飛送早餐過來就可以吃了。孩子都很乖,沒有哭鬧。”
剎那間,靳逸川和靳紫悅附和道:“是的,我們都很乖,也沒有吵醒媽媽。有爸爸陪我們,可以的,靳祈言很懂事的。”
雲水漾看到了靳祈言有黑眼圈,他的眼睛也有血絲,他應該是*沒睡的。
想着,雲水漾也莫名地心疼靳祈言。
她沒有惹他生氣,她聽話去洗漱了。
他對孩子的那份心,她看到了,她不會再質疑他了。
……
秦朗吩咐的事很快就有迴音了,他在吃早餐的時候接到了助理打來的電話。
“秦總,我查清楚了,是有那樣一家教育機構,雲小姐的確是拿到了加盟權。那家教育機構是有自己的完善的人員培訓系統,但是不會分配,是加盟商通過他們所投的視頻簡歷挑選聘請的外教老師。
他們的薪水不會低,說的都是純正的美式英語。我查到了,那家機構分配給雲小姐的外教老師實質上是靳祈言總裁高薪聘請的。就連雲小姐的店面也是靳總讓他的助理出面買下的。
所謂的合夥人,應該也是靳總拜託的人,我查到林小姐的戶口最近打進一筆錢,足以讓整個培訓中心得以正常運轉。很多助教,包括市場拓展專員,都是靳總安排去面試的,他們有另外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