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靳祈言,他竟然這樣問人家護士,人家護士當然曉得他的意圖了,害她多丟臉呀!
雲水漾在心裡咒罵靳祈言,她的眼神有點幽怨,莫名地,她心裡又有點甜蜜。
靳祈言對護士說她是他老婆耶!他心裡有沒有把她當老婆?
即便是沒有弄清楚,雲水漾有被這句話蠱惑到了。
護士的臉也紅了,“呃……下半夜不查房了,明天一早6點鐘左右查房。”
“很好,謝謝護士。”靳祈言面不改色,而且,他的嘴角是很自然地翹起來的,像是有愉悅的情緒似的。
超級尷尬,護士說完了趕緊退了出去,並把門關上。
靳祈言隨後上了鎖,立刻,他又壓着雲水漾,他痞痞地望着她。
“雲水漾,聽到了沒,明天一早6點才查房,接下來不會有人不識趣來打擾我們了,你安心睡吧,繼續我們想做的事。”
反射性的,雲水漾雙手抵在靳祈言的胸膛上,她不讓他再過份壓下來,她也要時刻防着他的霸道索吻。
不自覺地,雲水漾瞪着靳祈言的那雙美眸也流露出幾絲鄙夷。
“靳祈言,你這是有多飢不擇地?臭*!想上車,你買票了沒有?淨做逃票的勾當,混蛋!”
“喲……罵得真起勁!雲水漾,你是裝暈的吧?別以爲我不知道!”靳祈言痞痞地笑着,瞬間,他的俊臉強勢地在雲水漾的面前放大。
而且,他的性感薄脣若有若無地掃描着雲水漾的蜜脣。
這個混蛋太*了,痞子!雲水漾在心裡咒罵,同時,她在閃躲着靳祈言性感薄脣的掃描。
“既然你知道,你幹嘛不當着蕭陌然的面揭穿我?你大可以讓她揭穿我呀,再讓她罵我做作,再讓記者把我寫得再不堪啊!”
“你是我孩子的媽,你不堪就是我不堪。雲水漾,咱們是同坐一條船的人,我怎麼可能讓你不堪呀?!我知道了,你裝暈是想跟我單獨在一起,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也有小九九。
不用矜持的,對我有要求,隨便你說出來,我現在不也是成全你了,帶你出來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關掉我的手機了,你想讓她找不到我。雲水漾,你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爲了跟我在一起嗎?”
“我承認我是想整蕭陌然,因爲我看不得她暗算我。雖然我沒有看到是誰踩我的裙襬而讓我狼狽摔倒,但是,我直覺就是她踩了我的裙襬,所以,我想報復她。”
雲水漾如實坦白了,她還用力推了推靳祈言,示意他起來。
她纔不是想和他單獨在一起呢!她關掉靳祈言的手機不讓蕭陌然找他,她的確只是想着小小報復蕭陌然而已,她沒想別的。
“雲水漾,你好誠實,你最乖了!我讓你報復她,把我睡了!要是你把我睡服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
靳祈言炙熱的視線肆無忌憚地在雲水漾身上油走,他嘴角微微翹起,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
他知道雲水漾想叫他滾開,不,他就不滾!
“靳祈言,你有病啊?你確定你腦子沒被燒壞?靠……把你睡了,虧大的人還不是我?這樣的虧本生意,我不做!說一套,做一套,出爾反爾就像翻書一樣快,你能睡服?你想引我上勾,告訴你,我不會中了你的圈套的,我一點也不蠢!”
“雲水漾,這麼大的買賣你值得考慮的,要是我聽你的話,你基本上就得到了半個申城了,沒有人再敢欺負你。”
“信豬信狗我也不會信你靳祈言,走開,別亂來,我會叫的哈!”
“你是覺得在這裡很難爲情吧?雲水漾,我知道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樣的,你騙不了我。”
“懶得跟你瞎扯,我要睡覺了。”說着,雲水漾閉上了眼睛,她不再搭理靳祈言。
冷不防的,靳祈言卻是抱起了雲水漾,他往門口走去了。
頓時,嚇得雲水漾立即睜開眼睛。
“喂,靳祈言,你想幹嘛?你要抱我去哪裡?你放我下來,我的腳也不是很疼,我可以自己走路。”
“噓,別那麼大聲,你是不是想讓護士發現我們跑掉了?醫院裡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你喜歡聞嗎?”
“不是你同意我住院觀察的嗎?難道,你想回溫泉度假村了?你捨不得那個女人了?”
“雲水漾,我警告你在我面前別提除了你以外的女人,否則,後果你自負。是我同意你住院觀察的,但是,我又沒說不讓你離開醫院,對不對?
你又沒病,對不對?難不成你想賴在醫院不走啊?我交的押金夠抵你的檢查費用了,我又沒欠醫院的錢,有得剩的錢我也懶得去拿了。”
“那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不是嫌棄在醫院很難爲情嗎?你不是說我飢不擇地嗎?我給你找個有情調的地方讓你自由發揮,你受的委屈,我讓你欺負回來。”
“靳祈言,臭*,無恥!”
靳祈言沒有抗辯,他痞痞地笑着,他抱着雲水漾上車了。
有他在,她連鞋子也不用穿了,他可以抱着她。
雲水漾有問靳祈言要帶她去哪裡,他僅是笑着,他什麼也沒說。
靳祈言的手機依舊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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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蕭陌然捲縮着身子緊緊地抱着自己了,她還是冷得發抖,上下牙齒不自覺地打戰,時不時地發出一些細微的碰擊的聲音。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滿臉淚痕了,沒有一個人向她伸出援手。
起初,她給靳祈言打電話,他的電話處於佔線中。
後來,他的手機竟然關機了,她徹底沒辦法聯繫他了。
對此,蕭陌然非常失望。
靳祈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和雲水漾在一起?
你以前對我說的承諾,你會保護我一生一世……你都忘了嗎?
想想,蕭陌然澀疼的眼睛又有淚水掉落了,她的晚禮服都被滴溼了。
可能是發燒了,蕭陌然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重,她的額頭也越來越燙。
冷,她的身體卻是覺得異常的冷,她不自覺地渾身顫抖着,好像是掉入了地獄一樣。
再苦再累,她都試過了,倘若讓她活着離開這個又臭又冷的洗手間,她一定要報仇,誰也不放過!
“靳祈言,你想和雲水漾在一起,我肯定不會如你所願,我得不到的,我也不讓別人得到,你等着瞧。爲了你,我是真的放棄了米蘭的一切,否則,我不會過得像現在這樣狼狽的。”
鼻涕水流了出來,止都止不住,蕭陌然懶得去抹了,任由它們滴落到脣瓣上。
這鹹到苦的滋味,她會永遠記住的!
……
蕭陌然的頭越來越重,也越來越疼,她的意識也有些模糊了,她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就在絕望中,她再次撥打了靳祈昊的電話。
又是蕭陌然打來的電話,靳祈昊看着手機屏幕,他自嘲地笑着。
今晚,蕭陌然給他打過很多次電話,也是第一次,她會這樣子頻繁地找他。
那個女人不是罵完他沒用麼,現在又那麼頻繁給他打電話,她這又是想玩哪出?
靳祈昊喝了不少酒的,他的心情也沒有好轉,還是那樣的躁鬱。
想了想,反正他也準備要離開酒會現場了,他這才接起蕭陌然的電話。
“喂,你又想幹嘛?蕭陌然,你還想奚落我嗎?”
很久了,靳祈昊都沒聽她的電話,蕭陌然以爲真的絕望了,她想掛掉電話了,哪知道突然手機裡傳出了靳祈昊的聲音。
聽到靳祈昊的聲音,她心裡五味雜陳,她有太多的感觸了,她哭了……
“陌然,你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了?”
“嗚嗚嗚……嗚嗚嗚……祈昊……救我……我現在好難受,我好冷!”
立時,靳祈昊皺緊眉頭,他的酒意也清醒了幾分。
“陌然,你在哪裡?怎麼會這樣?祈言呢?他不管你嗎?”
靳祈昊這樣問,蕭陌然哭得更傷心了,她的哭聲中也溢滿了委屈和悲哀!
“祈昊,我被鎖在了女洗手間,就是從酒會出來左手邊那個。祈言他陪雲水漾了,他沒理我,他關機了,我一直找不到他。
我好冷,我好難受,我感覺快要死了一樣……爲什麼你不早點聽我的電話,我有那麼討厭嗎?爲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