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結婚了?這的確是非常震驚的坦白!
她竟然求他們不要認回樂樂,這是多少女人想攀上靳家的跳腳石,姚希竟然不要!
不僅黃瑜震住了,靳南生也很是震驚!
不約而同,他們定定望着姚希,等待她的解釋。
咬了咬下脣,姚希繼續坦白,“當初,我和祈昊在一起,我是爲了錢,對方給我一百萬。因爲我想擺脫我哥的傷害,以及種種糾纏,我需要一筆錢出國,所以,有了那個意外。
那個時候,我已經考上M國那邊的一所大學了,我可以繼續深造。同時,我申請了註冊會計師的培訓計劃。不管做什麼,在那邊都很需要錢,我也迫切需要居留權。
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偶遇了我的先生,他願意幫助我,我和他在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了。結婚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懷孕的,所以,我將計就將,把樂樂生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爲我媽病危,恐怕,我這輩子都不會帶樂樂回申城了。我把她生下來,是我的責任,我沒有想過要孩子的爸爸負責。沒有我哥的糾纏,我可以照顧好她,我有那個能力,不依靠別人。
我沒有別的企圖,我也不想連累別人,請靳家的長輩明察,就讓我的生活迴歸到平靜吧。樂樂的出生證明上有父親,是我丈夫。
這個事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麻煩到靳祈昊,我也沒打算讓他們父女相認。如果不是我哥,這個秘密我會永遠守住的。”
姚希話音落下,黃瑜和靳南生依舊是沉默。
的確,這個事情出乎他們的想象了,比祈言和雲水漾那個事要複雜得多。
樂樂是靳家的血脈沒錯,可是,姚希有家庭了,樂樂有別的家了,如果他們再去攪和,很顯然是行不通的。
有一會兒了,黃瑜纔開口說話,她的神色挺凝重的。
“姚希,你有什麼打算?你還會回M國嗎?你會帶樂樂回去嗎?”
“短時間內,我不會回M國,我媽還需要我照顧。假如她不在了,我應該是帶樂樂回M國的,我沒打算長期留在申城。”
“那你先生呢?他同意你留在申城嗎?你們的感情好嗎?他對樂樂好嗎?”
有一瞬間,換姚希沉默了,靳老夫人的話,她難以回答。
事實上,有五年了,她沒有見過她的先生。
她對他的樣貌,如果不看僅有的那一樣合照的話,她恐怕忘了他的存在了。
她有找過他,沒找到,不曉得他現在在哪裡。
他們註冊結婚之後,他給了她一筆錢,說是她的生活費,他還幫她租了房子。
當天晚上,他們吃了一頓飯,說是慶祝他們結婚了。
吃完飯之後,他說回家搬東西過來。
也就是那天晚上之後,他彷彿是人間蒸發了,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她在原來的房子等了他兩年,沒等到他回來,後來,爲了給樂樂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她的事業也有了起色了,她搬走了。
他給她的那一筆錢,在她最窘迫的時候,她用了。
現在,她也把那筆錢攢了下來了,打算見到他之後再還給他。
她只知道他是一個M籍華人,她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別的她不清楚了。
就那樣註冊結婚了,現在想想,姚希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知道那個男人沒有壞心眼的,他應該是可憐她,她卻對他一無所知。
當時,她也僅是想獲得合法居留權,她沒想那麼多,她也沒有想過再回申城。
沒想到她的人生竟然會是這樣!
“抱歉,我不想多說我的私人問題,請見諒。”
“姚希,假如樂樂出生在暴力家庭裡,我們是有權利把她要回來的。假如你的先生不喜歡樂樂,我們是可以爭撫養權的,當然了,我們根本不想樂樂受委屈。
如果你有心跟我們商量,你應該跟我們坦白你的婚姻狀況。這樣,我們才能協商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如果你的先生在乎你,你回來了,發生了這麼多事,他不可能不會關心你。”
黃瑜犀利的眼眸緊盯着姚希,對她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靳南生附和道:“姚希,我們不想強人所難,我們也是明事理的人,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們的苦心。一切就從樂樂健康成長出發,我們一樣是爲了她好的,不會傷害她,也不會逼你。”
想了想,姚希明說了,“我先生已經失蹤五年多了,我找過他,沒找到人。確切地說,他是不知道樂樂的存在。但是,我和他的婚姻關係還在,樂樂也是他的掛名女兒。
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這些問題都很難說。他幫過我,我不能對他不義,到現在,我還在等他。我和祈昊在一起是意外,我不希望我們因爲孩子而綁在一起。
我和祈昊沒有感情基礎,在一起不一定會幸福,我寧願讓樂樂迴歸到原來的生活。假如你們認了樂樂,萬一我先生找來了呢?我該怎麼辦?真的很抱歉,希望你們諒解我的難處。”
姚希越說得明白,黃瑜和靳南生就越是驚愕,他們萬萬想不到這事是這樣的棘手的。
當然了,他們是理解姚希的做法,一個人在他鄉,無依無靠,是想方設法找一份保障的,只是,命運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太委屈她了!
“該怎麼辦呀?我也沒有轍了,肯定是以樂樂的成長爲主的。那個孩子,我也可喜歡了,多希望她能和悅悅川川一起長大,我好捨不得給別人。是靳家的血脈,我真的做不到視而不見。”
黃瑜也相當爲難,她皺着眉頭,她嘆氣又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