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警覺了起來,本能的,她往後退了兩步,與溫良裕拉開一些距離。
溫良裕到底怎麼了?他好像被人打了,他的臉有瘀腫呢!
今晚也不是熱得離譜吧,他竟然滿頭大汗了,那會是冷汗嗎?他難受得很要緊嗎?
她在給他鬆綁的時候,她碰到他的手了,他的皮膚真的好燙!
想到這,林曉曉糾結了起來。
萬一溫良裕出事……她……不能不理他呀,怎麼說他都是祈言哥的表弟。
咬了咬下脣,林曉曉不情不願問了。
“喂,你是不是發燒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那個……是誰把你綁在這的?應該不會是你自己那麼無聊綁自己吧?你得罪了什麼人?誰打你了?那個……你說的捐贈者呢?人哪去了?該不會是你騙我來救你的吧?”
林曉曉想問題的時候雖然是慢了半拍,但是,她也不是真的很傻,重點的她還是想到了。
不過,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那樣,憑心而論,她還是想真的找到骨髓捐贈者。
可是,這小屋裡就她和溫良裕了,沒有外人呢!
希望很美好,林曉曉還是認真面對現實了,她沒好氣啐了一口:“哎呀呀,你還真的挺混蛋的!騙我來這種荒野,差點把我嚇死了!溫良裕,你太卑鄙了,人渣!”
因爲身體的不適,溫良裕幽深又瀰漫着憤張怒火的雙眸堆滿了難以熄滅的慾望,他死死地瞪着極是煩人的林曉曉。
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想看見林曉曉,他絕對不想來救他的人就是她。
靳祈昊那個混蛋太缺德了,他特麼地欠揍,他最該死了!
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此仇必報!
……
溫良裕不說話,僅是惡狠狠地瞪着自己,林曉曉以爲他是病了,她也覺得自己是真的被騙了,她根本不知道危險正悄悄地逼近她。
不死心,太想幫到水漾姐和川川了,林曉曉又忍着怒火逼問一次,她要溫良裕親口說出來。
“真的沒有骨髓捐贈者嗎?你騙我的?”
林曉曉還不走,溫良裕就快要氣瘋了,他很大聲吼她。
“林曉曉,你還不滾,你是不是想死呀?你才神經病,蠢死了,說什麼你都信嗎?我不要你管,你立刻馬上給我消失就好!沒有捐贈者,傻瓜!你被騙了!”
溫良裕忍得非常辛苦,他渾身也被折磨得很難受,他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了。
那股被他用僅存的理智所壓抑着的慾望,依舊兇猛地叫囂着,逼得他快要無處可逃了。
就算現在趕去醫院,恐怕也來不及了,這裡去郊區最近的醫院至少要40分鐘以上,他等不了那麼久了,他現在憋得想死了。
要求救,可能也來不及了,他渾身就像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侵襲着他的理智,他等不了他的人趕過來了。
他求着的,林曉曉趕快走,再這樣跟他吵下去,他不敢保證他不會衝動。
但,他寧願死,他也不要去碰林曉曉,不要見到她就好。
溫良裕在糾結矛盾中,隱忍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快浮跳了起來了,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幾次。
他依舊坐在地上,可是,他幽深又佈滿慾望的雙眸卻是死死地瞪着林曉曉。
下意識的,溫良裕雙手握成拳頭狀,隱隱地抖動着。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故意的?以前,她總是穿死板的牛仔褲配t恤,今晚的她卻是腦子進水了一樣竟然穿白色的一字肩小洋裝了。
與他的視線並排,卻是她修長的腿,裙襬僅是把她的大腿遮住而已。
熱血沸騰之下,再加上視覺刺激,溫良裕的鼻孔不斷噴薄出熱氣,他的呼吸繚亂了起來,不穩了。
林曉曉說得對的,他有掐死她的衝動,他求她馬上滾!
即便是換了一身打扮,這個女人還是蠢死了,還是那樣的煩人。
哪怕是他忍着死去,他絕對不動她一根頭髮。
……
溫良裕說她蠢,他還罵她是傻瓜,他還說她被騙了,他還說根本沒有骨髓捐贈者……親耳聽到這些,林曉曉根本冷靜不下來,她大老遠跑來,竟然是被坑了,她怎麼可能不生氣,她就是被氣炸了!
隨便敷衍她,連個道歉也沒有,他還兇她,他還一個勁地叫她滾,她怎麼可以便宜他了?
氣頭之上,林曉曉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惡狠狠地教訓溫良裕,她可不是好欺負的人。
“你叫我滾我就得滾嗎?你立刻馬上跟我道歉!三更半夜把我騙來荒山野嶺的鬼地方,很好玩嗎?欺負我你很高興是吧?混蛋,我揍死你!我早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越來越可惡!”
溫良裕越是叫林曉曉滾,她越是不滾,她還和他槓上了,她還揚起包包衝上去揍溫良裕了。
林曉曉纔不管呢,她無視溫良裕的瞪視,她的包包重重地往他身上砸去。
突然被打,該死的女人也沒有馬上消失,溫良裕很火大,但是,林曉曉這樣靠近他更是要了他的命一樣,他被折磨得夠難受的了,他快要壓抑得崩潰了。
溫良裕渾身很燙,就像一個火球,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喉結也急促地滾動着。
沒好氣地,溫良裕低咒了一聲,他也恨死了林曉曉多管閒事。
驀地,溫良裕使出了蠻力,他甩開了林曉曉。
“你鬧夠了沒有?滾!”
可能是溫良裕的力道過大了,林曉曉被甩開之後摔倒在地上了。
溫良裕的舉措更是把林曉曉惹得怒火憤張了,顧不上摔得疼痛,她迅速爬了起來,她抱着溫良裕打他,咬他。
溫良裕本來就難受死了,再加上林曉曉如此的野蠻,無疑是把他極力壓抑的火種全部給點燃了,瞬間,火焰衝進了他的大腦,燃燒他的理智,溫良裕徹底失控了。
“林曉曉,我給過機會你滾開的,現在是你要來招惹我的,不管出了什麼事,你別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傻瓜!”
林曉曉注意到了,溫良裕的眼眸裡滿載着華不開的恨意和慾望,那種毫不掩飾的目光讓她感覺到了恐懼和危險。
林曉曉想要走了,不再與溫良裕纏打,可是爲時已晚,她被溫良裕拖去了舊木牀那裡。
他把她丟到牀上去了,他整個人壓着她。
林曉曉清楚地知道了,溫良裕熱得非常嚇人,他的肌膚彷彿能把她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