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恨你!”
恨他一心想毀了她,恨他明明做了那麼過分的事還這般理直氣壯,恨他明明已經成功擺脫她了還來糾纏。
“你不準!”那充滿恨意的眸子令公孫少心慌,他暴躁的低吼。
不準恨他,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能恨他?
“不準?”安冉忽然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笑話,“公孫少,你以爲你是誰?你憑什麼不準?我告訴你,我就是恨你!”
“安冉!”
“不準叫我的名字,噁心!”這是公孫少曾經對她說過的話,現在,她原封不動的奉還。
從公孫少把她送進監獄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對這個無情的男人徹底的死心了,她以後再也不會抱有任何不該有的希望,再也不會給這個男人傷害她的機會。
“你該死不準對我吼、不準對我說這樣的話,不準!”心像被人狠狠的扎,疼的他一陣痙攣。
明明做過換心手術過以後,再也沒有疼過……
安冉毫不留情的回擊:“你該死的不準命令我、不準管着我、不準對我說不準!”
愛他的時候,任他傷害。
不愛了,也就不會再給他傷害的機會。
對,她已經不愛了!
“安冉……”公孫少捂着心臟,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爲什麼要說這些讓他難過的話?爲什麼不像以前那樣死死的糾纏着他?爲什麼不像以前那樣厚臉皮的出現在他面前?
明明他都已經鬆動了,明明他都已經決定忘記安冉七年前的行爲,給她賴在自己身邊的機會……
看着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神色越來越痛苦,安冉忽然有些慌:“你怎麼了……”
他不是已經做過換心手術了嗎?心臟病不是已經好了嗎?爲什麼看起來那麼痛苦?
“我疼……”說着,公孫少竟然倒在安冉懷裡,沒了動靜。
這下安冉徹底的嚇壞了,抱着他不停的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這個笨蛋,喊的那麼大聲,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在這裡偷情嗎?
也好,這樣安冉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躺在安冉馨香的懷裡,公孫少微微勾起脣角,繼續心安理得的裝死。
時間太晚了,已經沒有什麼人,偶爾路過的車輛都是疾馳而去,根本聽不到安冉的呼叫。
安冉更加慌張,看着懷裡的人,眼淚直掉。
怎麼辦?
心臟復甦?人工呼吸?
腦子裡僅有的一點醫學常識都在此時冒出來。
叫了救護車,安冉趕緊把公孫少放平,對他做心臟復甦。
見他沒有反應,又對他做人工呼吸。
公孫少想當個稱職的病人的,但是安冉的嘴脣實在太軟、味道實在太甜,而且一接觸到安冉的脣,心就神奇的不疼了,他再也忍不住,勾住安冉的頭,躲過主導權,用力的吻起來。
起初安冉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頓時怒火中燒的把公孫少推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公孫少,你怎麼永遠這麼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