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說的話,陸晉南眉心緊皺,我看了他一眼,繞開他想要離開,他在下一秒便將我緊緊抱着,他的嗓音低沉而平緩,一雙黑眸盯着我一眨不眨,他淡淡地道:“林棠,你現在讓我離你遠點,怎麼可能呢?”
話落地,他垂下頭啄了一下我的臉蛋,繼續道:“不許再說這樣的話,我們已經綁在一起了,又怎麼可能會離開呢?”
陸晉南喃喃道,他的話,讓我恍惚覺得,他是在說給自己聽,就好似在提醒他自己一樣。
這樣的感覺,讓我覺得不是很好。
我擡眸看着他,忍不住問:“陸晉南,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陸太太,我認爲你的稱呼應該改改。”陸晉南擡起手覆在我的臉頰上,慢慢的摩擦着,他垂眸道:“叫聲老公聽聽。”
我抿脣注視着他,隱約發現陸晉南似乎越來越喜歡這個稱呼了,每一次在做的過程中,他都會逼着我喊,一遍不夠,要不停的喊,直到他滿意爲止。
只是,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故意在逃避我的問題。
我瞪着他:“我纔不要喊。”
我拒絕的明目張膽,陸晉南帶着我回了他的辦公室,他漆黑的眸底蓄滿了笑意,他問:“真的不喊?”
“對,不喊。”
他伸手掐住我的腰,低下頭落在我的脖頸上用力一咬,然後滿嘴威脅地詢問:“喊不喊?”
“不喊,陸晉南,我說了,不喊就是不喊。”我煩躁道,陸晉南聽後卻笑了,他低喃着笑道:“林棠,你這倔強的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那你是二班的麼?”我瞥了他一眼。
陸晉南擡起手捏着我的臉蛋,沙啞的嗓音傳來:“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能伺候好你,當然,最重要的是在牀上,每一次都比我要享受,爽的不要不要的,慢了又不滿意,快了又受不了,你說說,除了我,誰還能伺候的好你?”
“閉嘴!”聽到他滿嘴胡言亂語,我下意識伸手堵住他的嘴,陸晉南卻快我一步捉住我的手,他依然笑着:“被我全說對就惱羞成怒了?”
“陸晉南,不許再說了。”我憤然一聲。
“好,不說了。”他附和着我的話,接着又說了一句:“陸太太,當下有件事要向你彙報。”
“下午,我要去趟美國,兩天後回來。”
“去美國?怎麼這麼突然?”
“臨時決定的,有點急事要處理。”陸晉南並沒有說明是什麼事,只是一句話帶過,他說;“你在家等着我,最遲兩天。”
我默默地看着他,只能點頭答應。
關於雜誌曝光的事情,陸晉南並沒有提到,他應該還不知道吧?
算了,我也不說了,免得給他添堵,能處理便自己處理。
陸晉南當天下午就去了美國。
晚上回到半山別墅,吃過飯後,我閒着無聊便在別墅裡轉了一圈。
這裡的構築建造比之前的別墅要更大更富麗堂皇,二樓除了我和陸晉南的臥室以外便是他的書房,還有一件嬰兒室跟家庭電影房。
我從二樓樓梯走上三樓,目光落在樓梯上方的一間雅緻閣樓,我走過去伸手輕輕推了一下,卻發現閣樓的門上鎖了,我擰着眉,心裡不免好奇,這是陸晉南的地方,平時就他自己住,怎麼要上鎖啊?
從樓上逛下樓後,我詢問周媽:“周媽,閣樓怎麼上鎖了啊?”
“少奶奶,應該是先生鎖起來的。”
我點了點頭,沒在多想。
陸晉南在我臨睡前來過一通電話,只是匆忙的說了兩句便結束了,我和他之間的相處模式,似乎隨着我們的婚禮也變得漸漸正常起來。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公關部的消息,雜誌社願意出面澄清,但是公開信要在下個星期才能登出,我果斷拒絕,要求直接走法律途徑來維護自己。
也就在當天下午,薛姍姍來電約我見面,地點就在凱悅樓下的咖啡廳。
我沒有答應,薛姍姍便開口說一句:“林棠,你就不想知道在美國你爲什麼差點被人強女幹嗎?”
薛姍姍的話,讓我腦子裡轟的一聲,整個人頓時呆泄住了,我問:“你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跟你見個面,就在凱悅樓下,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更何況,我現在還算是個病人。”
我壓根沒在意她說了什麼,我所有的思緒都停留在她前一句話當中,久久無法釋懷。
陸晉南並不知道,我一直沒提,傅遠東也替我保密了。
我以爲除了我跟傅遠東以外,沒人會知道了,可是,薛姍姍爲什麼會知道啊?
原因有兩個,一是傅遠東說的,但是這不可能,傅遠東既然答應我了,那麼就不會食言,那麼也就只有一個可能,一切都是出自薛姍姍之手。
她之前在美國呆了很長時間,對美國雖然談不上了如指掌,但至少是熟悉的。
我想要弄清楚,所以掛斷電話直接乘電梯下樓了。
我來到咖啡廳,一眼就看見薛姍姍坐在靠窗的位子,看到我來,她朝我揮了揮手,臉上掛着笑意,臉色蒼白,看樣子是真的服用安眠藥自殺過?
可是誰又知道呢?
我走過去坐下,直接開口詢問:“薛姍姍,是不是你乾的?”
“這麼着急想知道?”薛姍姍揚了揚眉,單手託着下巴微笑道。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直說吧,是不是你?”
“是我又怎麼樣?”薛姍姍不以爲然,好像如果真的發生了不可描述的後果她也覺得無所謂,她還是人嗎?
我站起身,直接端起面前的水杯,將水杯裡的水潑給了她,我冷厲的嗓音緩緩道:“薛姍姍,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陸晉南這輩子都不會屬於你。”
“你以爲我在乎?呵!我壓根就沒想過讓他屬於我,因爲我根本不屑。”
薛姍姍冷笑一聲擡眸看着我,她拿出紙巾擦拭着自己臉龐的水滴,她幽幽地說:“是不是很好奇我既然不想跟他在一起,又爲什麼要破壞你們?”
“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不希望陸晉南過得好。”薛姍姍的話,讓我覺得很詫異,她做了這麼多,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陸晉南?
我不信,因爲薛姍姍的話,根本不值得相信,我淡淡地笑着:“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告訴我,你之所以不惜做出犯法的事情,不過是爲了不希望陸晉南過得好?”
“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可以肯定,我在美國遇到的事情,都是薛姍姍故意設計的,我說:“項鍊也是你自己買的吧?”
“是有如何?可你當時不也相信了?”
我看着她:“你說,如果我告訴陸晉南這一切,他會怎麼樣?”
“我很樂意你去告訴他。”薛姍姍絲毫沒有在意我的話,她笑道:“林棠,你覺得陸晉南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如果你真這麼想,那可真是太天真了。”
陸晉南也知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立刻打消這個想法,我告訴自己,這都是薛姍姍的一面之詞,以我對陸晉南的瞭解,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那麼他一定不可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可是,心底裡的某個角落,有一個聲音同時在反駁我的想法,一時間,我感覺自己猶如站在一個前後左右都沒有退路的懸崖上,不知所措。
薛姍姍的顰笑一聲,她洋洋得意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到我怔住的面孔,她格外的高興,她說:“怎麼樣?很意外吧?我說了,陸晉南不敢拿我怎麼樣,因爲我手裡有他最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