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誤會了,我只是鳳凰樓的會長,哪有膽子殺害皇家貴胄,我們前面的‘交’易依然有效,公子可以繼續去實現自己的報國理想,只是請公子吃下兩顆‘陰’陽造化丸就好。”唐博裕冰冷的笑道。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這也是保全‘性’命的最後機會,趙諶也不矯情,拿起瓷瓶倒出兩顆丟進嘴裡,‘陰’陽造化丸瞬間化作一股暖流直到胃底。不一會暖流又從胃裡升騰而出,趙諶感覺到五臟六腑都十分舒服,突然暖流變成了炙熱,汗水從他額頭上緩緩滴下,就在趙諶尚在咬牙抵抗這股燒灼痛苦的時候;一股冰冷的寒氣突發而至,熱流與冰氣彷彿是生死大敵,都要將對方消滅殆盡,它們可不管戰場的脆弱,竭力死戰,所到之處內臟被大量損傷,在外面的趙諶早已痛苦的倒地,咬緊牙關苦苦支撐,汗水如瀑布般的從趙諶身上流了出來,幾乎形成一個水潭,鐵塔怒目圓睜,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趙諶的‘性’命還捏在對方手裡。
趙諶喘着粗氣,兩眼赤紅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沉聲問道:“現在會長大人可願放我二人離開?”
唐博裕微微一笑道:“趙公子倒是急‘性’子,這麼快就走了不是說我鳳凰樓招待不週嗎?還請稍作休息,我爲公子講解這‘陰’陽造化丸的作用效果,耽誤公子時間,萬望海涵。”趙諶無奈只能坐下,奇蹟的是趙諶感覺到那些枯敗的內臟正在自我再造,比原先更爲強大。
唐博裕隨手一揮,弓弩手和刀斧手全都退出了房間,鳳凰樓一方只剩下兩個‘蒙’面的大漢和那名少‘女’在場,唐博裕揹着雙手朗聲介紹道:“此‘陰’陽造化丸乃是隋朝皇蛋訪百年找到的仙丹,有逆天改命之說,當然這只是民間傳說了,不足爲信,但其極其珍貴,是我鳳凰樓的鎮樓之寶,其功效可以強身健體,增加壽命,練武之成就也是一日千里,剩下一口氣也可以救得過來,但可惜一人一生只能服用一顆,真是可惜可惜。”說道此處唐博裕不免搖頭嘆息。
從唐博裕這段話裡,趙諶聽出了很多內容,此丹‘藥’是隋朝時期的產物,唐朝李淵推翻隋朝開國,此丹‘藥’就落入了李家之手。還有‘陰’陽造化丸頗爲珍貴,還有一人一生只能服用一顆,說明鳳凰樓早已拿人做過實驗,想必被實驗之人都沒什麼好下場。讓自己服下兩顆必不是什麼好事,定是以此威脅自己,最重要的是鳳凰樓早已有了封住皇家人之口的能力,並不怕做自己告密,趙諶不禁一陣冷汗,皇宮裡到底潛伏了多少鳳凰樓的黨羽。
唐博裕淡淡的看了面‘色’深沉的趙諶一眼,接着道:“每半年你需要再服下兩顆‘陰’陽造化丸,不然不出三日你全身內臟必將枯敗而死,她叫唐雨薇,她會監督與你;趙諶你聽好,留你‘性’命,一是不想看華夏兒‘女’飽受外族擾‘亂’,二是相信將來你還有點用,聰明的話就別去‘浪’費時間告密了,望你好自爲之。”
趙諶想的果然不錯,唐博裕不僅要封趙諶之口,還要在將來把他當槍使,但知道了又能如何。
“公子可先行,奴家會去找公子的。”唐雨薇嫣然一笑,十分的嫵媚動人。
唐博裕從袖子裡取出十萬兩的銀票丟在桌子上轉身而去,鳳凰樓衆人緊隨而出,鐵塔突然動了,憋了這麼久突然爆發,別看鐵塔憨厚,但身爲戰士對戰鬥的環境極爲敏銳,擒住唐博裕必能讓鳳凰樓衆人投鼠忌器,更可以解主公之圍,所以他果斷出手,目標直指唐博裕,突然一個靚影飄然而至,正是唐雨薇,只見她敏捷的躲開鐵塔的身軀,雙手環住鐵塔的脖子,膝蓋頂住鐵塔的腰部,往後一扯,頓時鐵塔失去了全部反應能力,兩眼直翻,兩人的動作十分的快,快到趙諶都看不清。…,
“雨薇姑娘手下留情。”趙諶疾呼。
唐雨薇將鐵塔扔在一邊,鐵塔的身軀將整個桌椅壓得粉碎,唐雨薇朝趙諶嫣然一笑隨後走了出去。趙諶急忙跑了過去,只見鐵塔全身青筋暴起,充滿了殺氣,突然鐵塔在趙諶面前跪了下來,腦袋一錘到底,大聲道:“公子,都怪鐵塔無能不能保護公子周全,此時俺學藝不‘精’,當年未聽師父的話,俺想要回去找師傅學習武藝,再來保護公子,希望公子別覺得俺是個臨陣脫逃的人,望公子恩准。”
趙諶忽然大笑起來,順手扶起‘迷’‘惑’不解的鐵塔,趙諶笑完溫聲道:“還記得你我發過的誓言嗎?將來不論在哪裡,你我都是兄弟,也許我活不過半年,活着就是要痛快,想做什麼就去做,難道要等到垂老之年再去後悔?一個人孤獨的走上黃泉路?去吧,兄弟,何不放手一搏,你我若是有緣,定會再見,如果我能活過半年,定會去西軍,到時你可要來找我。”
鐵塔堅定的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先行轉身離去。趙諶嘆了口氣,沒想到此次鳳凰樓之行如此兇險,收起桌子上的銀票,也走出了房間,一路上再沒有見到唐博裕等人。騎上馬,趙諶策馬前行,招兵之事並不能拖延,趙諶可不信,鳳凰樓會用昂貴的‘陰’陽造化丸養一個廢物,掌握自己的勢力變得迫在眉睫。
在另一邊,鳳凰樓十層
唐博裕正在向唐雨薇做着‘交’代:“給那小子五年時間,若無作爲的話,殺了便是,記得要拿回頭顱,這是重新煉‘藥’提純的重點,別再像上次那樣心慈手軟了,趙家皇族之人都該死,死,不值得同情。”唐博裕說話時明顯多了一份猙獰。
“是,會長,這次雨薇不會再失手了。”
“退下吧,記得你的面容太過‘豔’麗,保持現在的美度就好”。唐博裕背對着唐雨薇淡淡道。唐雨薇神情一暗,向唐博裕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唐雨薇來到了自己的住所裡,摘下了人形麪皮,一張完美的臉龐呈現了出來。她看着擺放的靈牌,嫵媚的眼眸充滿了憂傷,唐雨薇將靈牌輕輕拿起,用手帕細心擦拭,自語道:“蕭石,我現在還不能死,等我報答了會長再造之恩,我們定能相見,兩行清淚從她臉上滑落……”
趙諶騎馬在官道上疾行,太陽已經落山,眼看天就要黑了,所以必須到達外城,明日前去禁軍訓練之處,但在野外過夜是極不安全的,長時間的奔馳,故此胯下之馬早已不堪重負。趙諶發現自己的感覺比以前更加靈敏,方圓百米之內的蚊蟲發出的聲音也是聽得十分清楚,眼神更加銳利,百米內的樹葉紋路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身體也越發輕盈飄逸。
‘難道這就是‘陰’陽造化丸的‘藥’效?’趙諶暗暗尋思,就在愣神之際前方拐角處突然出現了一支車隊,排前皆爲鏢師,人數數百,氣勢不凡。趙諶一時剎不住馬撞向了車隊,趙諶無奈只能用腳輕點馬鞍,後空一翻穩穩的站在地上,車架裡的人看到趙諶雖然年齡不及弱冠但有如此好的的輕功,不禁讚了一聲:“好身手。”
而趙諶的馬卻衝進了車隊,一時運貨的夥計馱馬不禁人仰馬翻,車上運的器皿之物撒了一地。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鏢師大喝一聲,在脫繮之馬經過自己身邊時,兩手伸出拉住馬繮一拽,馬被生生的拉到在地,趙諶看在眼裡,頓時覺得這個車隊的不簡單,能訓練如此部下的勢力絕對不可小視。…,
“這位公子如此心急趕路可否是有要事在身,若如此可儘快離去,若是在下能幫得上忙,定不推辭。”只見一個面如冠‘玉’,身着華服的少年公子從車架裡走了出來,微笑着說道。
此人飄渺出塵,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光從表面就讓人覺得是個謙謙君子。鏢師馴服趙諶的馬,又迅速整齊列隊,可見其訓練有素,鏢師們刀劍出鞘環站在趙諶周圍充滿了殺氣。
趙諶很是尷尬,也是自己理虧,也不表‘露’身份,拱手道:“在下一時失手,萬望海涵,多少損失,我定當賠償。”
“小兄弟客氣了,此等小事不必在意,不過你的馬恐怕不能用了,可在我的良駒中任選一匹使用,切莫客氣。”華服男子溫文爾雅的說道。
趙諶看向自己的馬,躺在地上明顯已經站不起來,看來是‘腿’骨骨折,而在車隊後面果然牽引着數百隻馬匹。這華服男子如此客氣,不知是敵是友?但好意也不便推脫,便拱手謝道:“在下的確是要事在身,借馬一匹來日定當歸還,還望留下尊姓大名來日報答。”
“在下是鏊殊堡陳致遠,公子來日可到汴京城東南方五十里的北堡一聚,陳某恭候大駕。”說完一拱手。趙諶也不客氣,從車隊牽引的數百隻馬匹中挑選馬匹,一隻黑‘色’的馬吸引了趙諶的眼睛,此馬比其他馬大了一圈,眼神銳利不馴,定是千里良駒,其周圍沒有馬敢去靠近,一副趾高氣昂之姿,像是帝王一般。趙諶對已經下了馬車走到邊上的陳致遠道:“就是他了。”
旁邊的‘侍’衛走上前來對陳致遠道:“少主,此馬是有人預定的馬,現在送人這……”。
陳致遠笑着道:“無妨,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送於小兄弟了。”趙諶點頭表示謝意,翻身上馬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