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傳來寧紫鳶的幽幽一嘆,透着一股子心疼的味道:“王飛,以後你如果要洗什麼東西,就放在那裡吧,我會每天來處理一下的,男人家不太適合做這些‘女’人家的事情。”
王飛此時正在晾曬被單,顯然他的這種勞作讓寧紫鳶有些不忍心,只是她的聲音中透着一股子疲憊感。
只是王飛的心中不免泛起一股子感動的情緒,這個‘女’人,似乎纔是標標準準的好媳‘婦’人選,關鍵的是‘挺’體貼人。但兩個人之間,是不可能進入談婚論嫁的階段,畢竟她的存在是一種特殊表現,如果她突然冒出來,估‘摸’着認識她的人都會瘋掉的。
就在這個時候,王飛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接起來,一把粗獷的聲音傳來:“王飛兄弟,你好,我是彪子,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喝酒?”
“噢,是彪子兄弟啊,不好意思,中午喝了一場酒,我這剛剛睡醒,今天晚上就算了吧,否則我又不知道要吐成什麼樣子了。”王飛撫了撫額頭,這纔想起這個人是誰。
那個極其講義氣的劉德彪,上一次因爲寧紫蘇的事情不打不相識,但這個人還是值得一‘交’的,況且他對王飛是真正的敬佩,所以王飛對他也是相當有好感的。
“王飛兄弟,不喝酒也成,我們就以茶代酒,就在路邊的大排檔裡隨便吃點東西。其實最關鍵的是我們要聚一下,我很希望能得到王飛兄弟的指點,您是真正的異人,我就想跟着您好好學習一下。”
劉德彪的說話相當的誠懇,而且充滿了對王飛的尊敬,這一點讓王飛不太好意思拒絕,畢竟人家把熱臉貼了過來,他就算是不樂意,至少也要給他點面子。
更何況在王飛看來,這個人將來可能還是有用的,畢竟他答應了寧紫鳶要照顧到寧紫蘇結婚,萬一他顧不上,也好不定時的支配一下劉德彪,這年頭,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聽到王飛的答應聲,劉德彪這才大大咧咧的笑了起來:“王飛兄弟,那就請您下來吧,我已經在您的學校‘門’口候着了,以我的樣子,不太方便到裡面去接您,這一點請您多擔待。”
王飛一愣,這個劉德彪果然很有一套,不管王飛答不答應,他都已經過來了,這足夠顯示出他的誠意來。
大概收拾了一番,王飛這才慢慢下了樓,寧紫鳶自然而然的跟在他的身後,表情淡然而又溫和,一如遵循守禮的小媳‘婦’。
燕海大學的校‘門’口,劉德彪跨坐在一輛極其拉風的哈雷摩托上,在他的身後,跟着四人,兩人一輛摩托車,也都是時下最具視覺衝擊的概念型摩托車。
在五人的四周,經過的學生大都警惕的看着他們,就連‘門’口的保安也是嚴陣以待,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顯然是有些畏懼這極其彪悍的五人。
“彪哥,您今在怎麼過來了?”燕大的保安隊長在此時快步走了出來,顯然是有人去報過信了,他實在是坐不住,生怕惹出什麼事情來。
“阿福?你小子在這裡當保安啊?”劉德彪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魁梧的保安,但卻依然大馬金刀的坐着,沒有任何要動的意思。
阿福是燕海大學的保安隊長,也算是一個相當有震懾力的人,人高馬大,健壯如牛,據他所說,也曾經在社會上‘混’過,這一點從他認識劉德彪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一二來。
“彪哥,給兄弟點面子,回頭兄弟請您吃飯,您要是想找哪個兔崽子的麻煩,還請不要在學校‘門’口,畢竟要是在這裡鬧起來,兄弟的飯碗就算是要砸了。”阿福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來,那是一包軟殼中華,只是他的眼角卻有些‘肉’痛之感。
劉德彪看了他一眼,隨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香菸,並任由他點上,這才深吸了一口,吐了一個菸圈道:“阿福,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今天我不是來找事的,也不是來收拾誰,而是來接人的,一會兒你有點眼力勁,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以後你要多親近親近,少不了你的好處,明白嗎?”
阿福一愣,正想說話的當下,王飛卻是施施然從校園裡走了出來,劉德彪剛吸了兩口的香菸隨手扔在地上,同時他站起身來,慢慢走到王飛的身前,一臉的燦爛。
這一下頓時讓阿福嚇了一跳,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劉德彪有這種滿面笑容的時候,更何況他見到王飛時,那支才吸了一口的煙就踩在了腳底下,這種種的表現顯示出他對王飛那種發自內心的敬畏。
只是阿福看向王飛時,心裡也暗自琢磨了一會:從穿着上來看,王飛穿得也不算是很起眼,衣服相當簡單,但勝在乾淨,他的氣質倒是有些不同凡響,只是這個人既然能讓劉德彪這麼尊重,那一定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或許他這就叫做低調。
“王飛兄弟,您出來了?那就請吧,那個地方不遠,我帶您過去。”劉德彪一米九的個頭,但在王飛的面前,倒是低下頭,大嘴咧了咧,頗有些順眉順眼的味道。
只是他本來就是一臉的橫‘肉’,襯着那個亮閃閃的光頭,倒是透着說不出來的詭異。
“對了,給您介紹下,這位是你們學校的保安隊長阿福,以前跟過我一段時間,以後您要是有什麼事,就讓他去做好了,反正他和您是一個學校的,也該着孝敬一下。”
正要轉身的當下,劉德彪這纔想起阿福來,不由把他拽到了身前,介紹給了王飛。
阿福也是一臉的笑容,對着王飛點點頭,順手遞上一根中華:“飛哥,您‘抽’煙,以後有什麼跑‘腿’的活,就隨便吩咐吧,俺一定會盡力完成。”
王飛搖了搖頭:“我不‘抽’煙,謝了。以後有什麼事,我一定主動打擾,到時候你別嫌煩就好了。”
“您讓他做事那是給他面子,他要真是敢不好好幹,到時候我來收拾他。”劉德彪的眼睛一瞪,隨後把那輛相當震撼的哈雷摩托推了過來。
王飛對着阿福笑了笑,坐在摩托車的後方,心裡卻頗有幾分的感嘆,這世道,不管有再多的憑藉,還是自身有了實力才能夠得到尊重,這就是現實。
看着王飛一行消失在眼前,阿福依然久久盯着他消失的方向,這時他身後的一名保安走了過來,低聲道:“頭,人都走了,您別看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人走了。只是看看人家飛哥,那纔是真正的低調,這樣的高人在學校裡都這麼久了,我竟然沒聽說過。今天要不是彪哥來,我還要‘蒙’在鼓裡,真是低調啊。”
阿福瞪了那名保安一眼,頗有些感嘆的說道。
“頭,現在知道也不晚啊,反正他也是我們燕大的學生,您要套近乎,總是有機會的。”
“嗯,你說得對,以後長點眼力勁,看到飛哥就客氣點。對了,你順便打聽一下飛哥的宿舍,以後有事沒事就去轉轉,這麼低調,真是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