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躺在‘牀’上,一陣的心‘潮’起伏,洪景濤剛纔的話歷歷在耳,按照他的話來說,燕海大學裡校‘花’是不少,但要說到真正大家公認的,也就真沒幾個了,但寧紫蘇卻是算一個,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名聲不顯,更是個倔強的‘女’人,和王飛情況差不多,整天在外面找事情做,這樣的‘女’人更值得別人讚賞。
其實王飛也明白,寧紫蘇的確是很倔強,否則也不會拒絕他的照顧,就算這是她姐姐的意思,她也不願意憑白無故接受別人的恩惠。
“老王,照我說,這麼好的機會,你倒不如順便把寧紫蘇給咔嚓了算了,也好讓單志這小子徹底死心,反正你們都已經出去約會了,再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依據我的經驗,這絕對靠譜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還不是夫唱‘婦’隨的?”洪景濤的聲音自下鋪傳來,聲音厚重,透着一種得意。
王飛無言,嘆了聲道:“濤子,你那點經驗可真是一點也不靠譜,玩玩還行,但談情說愛卻是兩碼事。其實,我和寧紫蘇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根本就是啥事也沒有,這單志明顯是荷爾‘蒙’太過旺盛了,這纔沒事找事,不過對這種人,我也不能示弱。”
“不管有沒有事,你們既然認識了,那就借這個機會,再多接觸一下唄。老王,你可別錯過機會啊,你說這都三年了,你卻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更是連‘女’人都沒有接觸過,要是不把握這最後一年,你可就真是白上了大學。俗話說得好,大學不泡妞的男人絕不是好男人啊。”
洪景濤在下鋪感嘆道,同時還咂吧了一下嘴巴,頗有些羨慕的味道。
“濤子,你這話說得就好像你是情聖似的,我記得你好像也沒有談過戀愛。”王飛無語,這傢伙的表現還真是有意思。
“這些青澀的‘女’人,還真是少了幾分的‘女’人味道,還是那些熟透了的熟‘女’好啊,就像是水做的,一碰就會淹沒了我這種真正男人的心。”洪景濤嘿嘿一笑,隨後嘟囔着說道。
王飛翻了個身,心頭卻隱隱記着單志離開時所說過的話,這就是麻煩吶,自古以來,這紅顏禍水的說法還真是極其有道理,只是單志的父親單國柱是燕海大學的副校長,所以萬一真想整他,那麼他也是無處可逃。
身邊傳來一陣幽幽的聲音:“王飛天師,你是不是在擔心自己未來的前景?今天的事給你添麻煩了,要不是我現在的能力已經不足了,我真想好好收拾一下這幫‘混’蛋,或者你要是能給我一縷陽氣,那麼我也可以恢復自身的能力,甚至還會慢慢的成長。”
王飛扭頭看去,眼睛裡那種‘陰’陽太極圖案盤旋着再次出現,寧紫鳶就那樣坐在他的腳邊,長髮垂着,看起來相當的磣人,有如貞子一般,映着窗外的月‘色’,一片的煞白。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有些事就算你不去做,也並不代表不會發生,像單志這種人,就算是猖狂,也只是暫時的,我也想明白了,就算是真有什麼後果,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就不用自責了,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
王飛淡然說道,其實他還真是想明白了,自從他收到了黑無常寄來的信之後,眼界就突然間一下子開闊了,大學生涯只不過是人生的一個小小節點,讀不讀也沒所謂,將來很難說誰比誰‘混’得更好。
其實王飛在學校裡也是屬於那種品學皆優的學生,畢竟他一沒有‘女’朋友,二也沒有什麼閒心思去玩,所以就只能在學習和打工之間奔‘波’。
在這種世道中,談情說愛或者是在外面‘混’着玩,都是需要成本的,這對王飛而言,似乎有點難度,不過他也並不是那種就此和大家疏遠的人,所有的集體活動每次也都參加,該湊的份子錢也一分不少,這並不是說他有多清高,而是他明白,這都是一種‘交’際,人在社會上‘混’,總是需要‘交’際的,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都需要這種‘交’際來溝通的。
“紫鳶,我睡了,你暫時還是去照顧紫蘇吧,明天我有些事要處理,你也不用來找我了。還有,在你們村害你的那些人,你再想想,有什麼證據,你收集一下,我來替你把這事給辦了,否則這總是橫在紫蘇心裡的一根刺。”
王飛打了個哈欠,喃喃着說道,似是夢話,說得漫不經心。
寧紫鳶一愣,眼角泛起一抹亮晶晶的物事,隨後應了聲:“王飛天師,紫蘇有你照顧,一定是會很幸福。”
說完,她的身子便徑直飄了出去,就從這四樓的陽臺上飄飄‘蕩’‘蕩’的飛遠了。
王飛這才睜開雙眼,剛纔寧紫鳶在身邊的時候,他總是覺得眼睛裡有一種涼嗖嗖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氣流從她的身上流向他的眼睛,那種感覺很是舒服,再用‘陰’陽眼來看東西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累了。
這讓他明白過來,‘陰’陽眼,顧名思義,需要的是‘陰’氣與陽氣達成某一個平衡點,他現在身上的陽氣是夠了,但‘陰’氣卻沒有,而寧紫鳶在身邊時,他的眼睛能夠自然而然的吸收這種‘陰’氣,這才讓‘陰’陽調和,使得他的眼睛越來越舒服。
想到這裡,他心裡琢磨着,或許天師們和那些鬼魄打‘交’道,也並不是單純的爲了斬妖除魔,而是爲了提高自己的修爲,只是不知道這種吸收是不是對寧紫鳶有害。
這些事他找不到答案,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明天給黑白無常寫信了,但這種事情,他只能把它看成是一種‘交’易,所以那臺DVD機器什麼時候送過去,他纔有條件提出讓人幫忙的問題,畢竟這不同於前面的那種閒聊,有舍纔會有得,這就是利益代價。
而且這種和黑白無常之間的‘交’流,他只能避開寧紫鳶,畢竟這是屬於他的秘密,而且他的心裡也委實有些疑‘惑’,那些遺留在陽世間的鬼魄,究竟是爲什麼沒有辦法進入黑白無常的地盤,這完全就是違反了自然的規矩。
想着想着,他就那樣睡着了,但他渾然不知的是,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眼睛裡全部被‘陰’陽太極圖所覆蓋,夜空中的月光竟然也化作一縷縷的亮點,慢慢滲進他的眼睛裡,雖然是極淡極淡的光點,但他的確是在吸收月光。
這就是‘陰’陽之道,這代表了很多事情的正負兩面,比如太陽和月亮,白天與黑夜,男人和‘女’人,陽魄與‘陰’魄等等諸如此類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