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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樊城大捷讓對高寵原本抱有不信任的百姓重拾了信心,街市上漸漸又恢復了戰前應有的繁榮,依靠懷柔和高壓雙管齊下的強力措施,在鎮壓了一小部分愚忠於劉表的死硬分子後,眼見着光復故土無望,許多抱着現實觀念的士族門戶在龐統例子的感召下,開始一步步的消除顧慮和高寵合作,慢慢的荊州各屬郡的叛亂也得以平息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朝廷貶謫高寵的詔書送到了襄陽,面對這一份明顯透着曹操意思的所謂詔命,荊揚的衆多官員都怒火填膺,紛紛上書要求朝廷收回成命,同時,一些性情果烈的武將更是連番立即乘勝北伐,而作爲貶謫事件當事人的高寵,對此倒是處之泰然,就彷彿早已預知了這一結果似的。
“哈——,王朗任揚州牧,劉備任荊州牧,這等餿主意除了荀公達外,不會有第二個人想出來。”高寵饒有興趣的看着詔令,不僅沒有發怒,反倒微微一笑道。
徐庶上前道:“曹操這是明顯的一石二鳥之計,一方面通過貶謫寵帥的官職,壓制你日益聲隆的名望;另一方面是挑唆和加深我們與劉備的矛盾,只要我們打起來,那他就好坐山觀虎鬥。”
“他孃的,荊揚兩州的江山是老子們流血流汗打下來的,憑什麼讓朝廷的那幫酸儒說了算,寵帥,要我說呀,朝廷的這個任命我們只當它是放屁。”淩統忿然道。
周瑜點頭笑道:“嗯,公績這個比喻我愛聽,曹操施的這個伎倆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因爲無論王朗還是劉備,都不可能愚蠢到趕來找死的地步,只要我們荊揚的官員認準了寵帥就行。”
想了一想,周瑜又道:“朝廷這次貶謫寵帥倒讓我想起了一件舊事,記得劉表初領荊州之時,也曾自請州牧,結果沒有得到朝廷的同意,後來劉表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來一個自封州牧,並加爲楚王,這樣一來,朝廷也沒辦法了,只好再次下詔承認了劉表的牧位。”
高寵眼睛一亮,道:“公謹是讓我也照劉表的做法來一下。”
周瑜胸有成竹的反問道:“爲什麼不呢?依寵帥的聲望,揚州牧的官職早就是低了,以瑜之見,我們乾脆讓老天封寵帥一個大將軍如何?”
“大將軍——,不錯,這大將軍只有我家寵帥擔當得起。”淩統朗聲道。
“那還用說,曹操被皇上封了丞相,也不過管個青、徐、兗、司隸幾州而已,我家寵帥白手打下荊揚兩州,若是再加上立馬平定的交州,合三州之力弄個大將軍噹噹也不爲過。”剛剛從合肥調至荊州的校尉陳蘭道。
爲了儘快穩定住荊州的局面,高寵一方面提拔荊州本地的有識之士,另一方面參照當初攻下江東後的方法,從揚州抽調部分官員到荊州來任職,陳蘭就是其中之一。
同期抵達的長史張溫亦道:“以寵帥今日的實力,當輔之以重任方當彰顯功績,這個大將軍非寵帥莫屬。”
由周瑜、淩統、陳蘭、張溫這四個人帶頭,座中諸人紛紛隨聲附和,這些文武在遇到高寵之前,大多數人都曾鬱郁不得志過,在注重身份、出身、地位、名望的所謂漢室升遷潛移原則面前,莫說甘寧、太史慈、黃忠、徐庶這些出身庶族的官員,就是周瑜、淩統、魯肅、顧雍等寒門之士,也不太可能有建功立業的機會,而現在,高寵給了他們機會,這讓他們怎能不心存感激。
高寵見大家如此衆志成城,心中自是大喜,他順水推舟道:“既然大家如此擡愛,那寵就不客氣了。”
軍師徐庶見高寵同意了周瑜的想法,遂朝着周瑜會意的笑了笑,然後大聲說道:“寵帥領大將軍位乃是順應民意衆望所歸之舉,也是我荊揚百姓的福分,方纔天官說再過十天即九月十六日是一個難得的良辰吉日,到時寵帥可正式沐浴更衣接受天賜之禮。”
徐庶的這一安排可謂良苦用心,所謂天賜之禮,說白了就是祭祭天,做做樣子,給老百姓看看高寵的“大將軍”位不是自封的,而是由老天授予的,漢朝的皇帝不是自稱天子嗎?天子就是天的兒子,由老天授予的官職自然比他的兒子詔命的要更高了一層。
建安六年九月十六日,高寵如願被“天”授予了大將軍位,在這前一天,陸遜從交州送來好消息,仍然忠於士燮的抵抗勢力已被基本肅清,交州自即日起正式歸入高寵的管轄之中。
循着這一系列的好消息,九月十七日,高寵在襄陽分封諸將,文官方面,以魯肅爲首的一衆文官俸祿都得到了相應的提升,武將方面,周瑜和陸遜繼續分任大都督和副都督位,正副軍師由徐庶、龐統擔當。
除此之外,着眼於未來的益州和中原戰事,高寵確定了六支勁旅作爲重點培養的野戰主力,他們主要是:步軍方面,太史慈的丹楊兵、黃忠的荊南兵;馬軍方面,趙雲的疾風騎和張遼的雁北騎;水軍方面,甘寧的錦帆軍和文聘的江陵軍。
競爭是激發將士潛能,促進隊伍戰鬥力提高的有力手段,在這一方面,高寵一直堅持並鼓勵着合理有序的競爭環境,當初組建騎兵的時候,趙雲和張遼兩部是合併,還是分設,也曾引起爭論,最終在高寵的堅持下,騎兵的組建還是按照了分設的預想各自成軍。
第二線次主力部隊共有五支,分別是徐盛的彭澤兵,淩統的宿衛營,朱桓的吳越兵,李通的江夏軍和呂範的交州兵。在這五支隊伍中,彭澤兵是立下過赫赫戰功的功勳部隊,論戰鬥力比起一線的兩支步軍並不遜色多少,但由於其部之長在於固守,對於銳意進取的高寵來說,進攻是第一選擇,故而徐盛部被劃爲了二線的次主力。
第三線地方守備部隊由各州、郡的常備軍和軍屯兵組成,主要負責屬地內賊寇的清剿,在緊急時候也有可能被抽調遠距離作戰。
讓高寵倍感遺憾的是,一線主力中原本還應有一支部隊,那就是陣亡的高順陷陣營,這支部隊隨着那一場蕩氣迴腸的戰鬥而消失,但它的形體消亡了,它的精神卻是永存!
江陵郡,扼荊楚巴蜀之咽喉,但凡從益州入中原,北走漢中需要翻越連綿的崇山峻嶺,只有順着長江水道漂流直下,取道荊襄纔是最省力的途徑。
如今,鎮守在這座荊楚要塞的是錦帆軍都督甘寧,早在八月間,甘寧即命丁奉搶佔了江陵以上空虛的西陵。
這一日,甘寧一如往常的率隊出航,操演隊列陣法,多艘掛着錦帆旗幟的船隊在江中迎風博浪,傲然航行,不知不覺間,船隊已過了西陵,再往前去就是與益州交界的地方了,對此,甘寧倒不心急,作爲高寵軍水師王牌,錦帆軍的將士有足夠的理由驕傲,因爲在這條大江之中,他們已沒有對手可尋了。
唯一對他們的王者地位構成威脅的,是剛剛整訓重組完成的文聘新軍,二萬降歸的江陵士卒經過將近二個多月的選拔,文聘從中挑了又挑選了又選八千精銳,加上文聘出色的領導能力和指揮才能,又有傅彤這等剛烈果毅的猛將輔佐,戰鬥力着實不可小視。假以時日,這一支水師將和錦帆軍一道,成爲未來高寵軍水戰的主力。
對於高寵的這一種安排,甘寧心中自然有些暗生不快,畢竟錦帆軍縱橫大江多年沒有遭逢對手,高寵不應該這麼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但隨即甘寧又高興起來,競爭並不可怕,壓制住文聘的新軍的強烈願望讓他更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帆影點點,寬闊的江面上,除了偶爾的靠岸打漁的小船外,就只有刺繡飄揚的“水軍都督甘”字的旌旗了,一樣的色彩讓人看上去覺得有些單調乏味,在這個時候,甘寧甚至於希望文聘能突然出現,兩軍來回演殺一番過過乾癮。
七、八月的時候,幹瞧着荊北一帶黃忠、朱桓、太史慈諸軍與曹軍打得痛快淋漓,甘寧自然也是躍躍欲試,但由於水師受到江河走向的制約,就算是到了戰場上,擔負的也不過是押送糧草之類的後勤事務,這是甘寧不屑爲的。
“甘都督,你看那是什麼船!”突然間,一名在船甲上僚望的士卒驚叫起來。
甘寧聞聲登上更高一層的船樓,扶着欄杆往前看去,卻見遠處峽谷的出口,幾艘巴蜀水軍的小型戰船正順流漂下,用不着多久,就會與錦帆軍遭遇。
“太好了,兒郎們,準備迎戰!”甘寧精神一振,大喝道。
雖然不過是幾隻小貓小蝦,但好歹也能過了癮頭,早就憋足了一口氣的錦帆軍將士聽到命令之後,一個個吶喊着爭先恐後的衝上前去,那陣式就如同一羣見到了獵物的惡狼。
待至近前,十餘艘高大的蒙衝戰艦從四面八方將敵船團團圍住,前面率隊指揮的司馬正待下令進攻時,從一艘敵船中現出一員敵將,大聲喊道:“吾乃江州太守沈彌,有要事求見甘寧都督,煩請通報一聲。”
喊聲順着風力傳出去老遠,位於下風口的甘寧聽得真切,被日頭曬得紫紅色的臉龐上掠過欣喜的神情,他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他來了!”
沈彌字公成,與甘寧同屬巴郡人氏,早年同在巴郡爲官,後來在甘寧舉兵對抗劉焉失敗時,沈彌曾出資解囊相助,並還給了甘寧一條船讓他逃亡荊州,因此,兩人雖然很久沒有來往,私交仍舊不錯。
“公成,你怎麼來了?”待座船靠過去與沈彌的船隻並肩,甘寧一個大步跨過船舷,大笑着握住沈彌的手道。
沈彌長嘆一聲,頹然道:“興霸,趙長史已不在了,我這是來投奔你來了!”
甘寧一驚,趙韙雖然只是一個長史,但在益州的勢力卻是相當的龐大,蜀中的諸多大豪與他都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論起資歷,趙韙甚至於比劉焉還要老,只不過因爲在朝中的影響力沒有劉焉大,故爾讓劉焉作爲益州牧。
早在劉焉在世時,趙韙就有圖謀趕走劉焉獨佔巴蜀之心,等劉焉死後,趙韙以劉璋鎮壓東州兵叛亂不利爲藉口,起兵討伐。
“前段時間,有蜀中客商言說趙韙兵圍成都,這難道只是傳言?”甘寧疑惑道。
沈彌答道:“興霸所聽確是事實,但隨後發生的事卻是天翻地覆,讓我們沒有料想到的是,左將軍皇叔劉備突然從米倉道興兵入蜀,並很快和劉璋達成聯合意向,連東州兵也參與到了其中,趙長史三面受敵,江陽一戰大敗,在退守江州之後便服毒自盡,我是好不容易趕在城破之前逃了出來。”
“你是說劉備現在已佔領了江州?”甘寧驚問道。
“正是,聽說東州兵也投到了劉備的麾下。”沈彌點頭道。
“原是如此,來人,趕快準備筆墨,我要親筆修書一封,將蜀中的情況如實告與寵帥。”甘寧大聲吩咐道。劉備是何許人也?一朝讓他得勢,就如同潛龍久伏,必一飛沖天,以劉璋闇弱無能的性格,又豈是劉備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