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虎嘯山谷 第十三章 騎馬

二十八日,十點,劉靖全身披掛(上次砍毛竹時碰見了一條竹葉青蛇,二米多長,背部呈綠色、腹部淺黃色、有一對紅眼睛,它纏繞在竹竿上。乍一看到,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手上握着砍刀,急忙揮舞,它溜走了):長袖運動衣、褲、運動鞋、頭盔、帆布手套,還準備了一截木棍。把斧頭、木鋸、砍刀和繩子,用一個蛇皮袋裝好,綁在鞍上,牽着白雪,旁邊跟着父子倆,先把他們安置在苜蓿草場吃草(釘了一根木樁)。

竹林,位於漢陽的北山坡,一大片,枝葉茂密、高聳入天,自己只在邊緣砍伐,去年砍過的地方,小竹子又有二米多了。先用木棍敲打竹竿(打“樹”驚蛇),用鋸子鋸倒,用砍刀削掉竹枝(留着蓋房子),鋸成一米長和兩米長兩種。

三天的時間,劉靖砍倒五十根毛竹,鋸斷的竹筒堆積如山,用繩子捆好,把白雪牽過了,馱運毛竹,他背起二根,來回二次。

第二天,白雪和蓋西北各託運了五次。

七月一日,黨的生日,劉靖這名老黨員在勞動中度過!

託運毛竹後,劉靖覺得要一輛馬車,託運草料、木料等。

想到就幹!

上山砍倒三根杉木,卸掉兩輛推土車上的四個輪子和軸承,四天的時間,趴在工作臺上,敲敲打打,製作了一輛四輪馬車,長兩米,寬一米,用了大量鋁合金和螺絲固定,牢固、美觀,拖一百公斤的東西問題都不大!

又花三天時間,建了一個車棚。

十七日,一週過去了,一塊一百多平米稻場建成了,砍草、拔除草根,墊了十公分厚的黃粘土,棍子打、碾,腳踩,和農村稻場一個樣。

要是有一個石滾就好了!

十九日下午,劉靖牽着馬從漢陽回來,讓馬在小溪裡飲水,流動的水下有魚羣向上遊遊動,十幾條,十公分長,他到這地方來還沒有吃過這裡的魚!一是不差糧食,二是沒有魚具。製作漁網一下子不現實!用篾編制一個魚具(名字忘記了),在農村經常可見,裡面放一些內臟,它能抓住鱔魚!

青竹一大堆,剖下竹篾,用鐵絲做兩個圈(外大內小,魚進去後,想返回就難了),以竹條爲支架,綁上篾片,二天後,一個超大、醜陋的魚具成型了,呈圓錐形,一端大,一端小(用繩子繫緊)。

在裡面放進一些兔腸,傍晚時分,劉靖把它放進小溪中間,用大石壓住,回家睡覺。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天矇矇亮,劉靖興沖沖的跑到溪邊,一眼看見漁具還躺在水裡!走進水裡,搬掉石頭,魚簍晃動,裡面進了東西!小心把大頭托出水面,簍子內嘩嘩作響,提起魚簍,沉沉的!抓住兩頭,把整個魚簍提出水面,哇,裡面有十幾條白花花的魚!高興的抱着魚簍回到車上,把水池放滿水,解開簍子上的繩子,把魚倒進池裡,魚羣橫衝直撞,水花四濺,一條衝出水面,掉在地上,被他就地正法!十四條!全是一種魚,每條二兩多,呈灰白色,魚鱗很小,身軀矯健,壯實,不認識,土魚。

又抓出一條就地正法,用蓋子把池子蓋上。

一條紅燒,一條煮湯,肉滑嫩,湯味美,又多了一種蛋白質!

荷花盛開,白的、紅的,碧綠的荷葉,清新、淡雅。

二十五日,劉靖摘了一個十幾斤重的無籽西瓜,吃了三分之一,三匹馬吃了三分之二,有三顆籽!甜絲絲的,水分充足。馬好像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美味,它們連瓜皮都啃了。

八月七日,陽光高照,天氣炎熱。

金黃黃的稻穗,沉甸甸的,豐收在望!

一週前,劉靖已經把田裡的水放光了,爲稻穀灌漿,仔細觀察稻穗,發現稻穗有谷二百三十粒左右。

今天開鐮,收割一畝水稻。

清晨,劉靖吃過早飯,備好涼茶,長袖上衣、長褲、雨鞋、草帽。

用砍刀將稻穗割掉,裝進身後的編織袋內,裝滿後,將袋子提到稻場,倒出稻穗、攤開暴曬。再回來裝,工作量極大減少,一共裝滿了四十五袋,三個小時就一掃而空。

下午二點,將發電機和水泵啓動起來,把水塘儲存的水抽回稻田。在灌水的同時,把收集的馬糞、雞糞和人糞全部倒進稻田。

覆水、施肥是再生稻的兩大關鍵!自己只在電視上看過報道,不知道會不會重新開花、抽穗?聽天由命!

把稻穀搬進、搬出暴曬了三天。第四天,用棍子錘,用手搓,把谷和稻草分離,然後把稻草清理乾淨,接着爆曬三天。

趁曬穀的空閒時間,劉靖把七號車廂的軟座椅全拆了,把椅子、鋼管、鋼筋、海綿、絨布和纖維地毯全搬進第二號車廂,分類碼放,這些物質對他來說是不可再生的!把七號車廂變成了糧食倉庫,二十五米長、三米一寬、四米四高,三百四十一立方米的大倉庫!

鋁合金車廂、全封閉環境,儲存糧食,風吹雨打不怕,也不擔心受潮,老鼠想偷吃都難,完美的糧食倉庫!

劉靖來到這地方已有十一個月了!三百多天,沒有人和飛行物在山谷出現,完全被遺棄了!或者回到了另一個時空,他已經死了!

劉靖每天仰望湛藍的天空,聯想翩翩,看起來不像未來,沒看見一件飛行器,連飛行器過後留下的白煙都沒有。在未來,交通發達,飛行器普遍,空中交通擁擠,就像大城市公路上的汽車一樣多!應該是回到了古代,像架空小說描述的,作爲實驗品,看一個人對一個朝代會產生什麼影響?自己是傑出人才嗎?自認不是!一無驚天武功、二無卓越的韜略,只不過是普通的大學解剖老師,一名只想與人爲善,嚮往平靜生活的人。

但潛意識裡,自己好像在準備面對挑戰!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

十七日,曬好的稻穀用袋子裝好,用儲藏室的一臺磅秤稱量,一袋五十斤左右,整整三十四袋,共一千七百斤(八百五十公斤)!這麼高的產量一點不奇怪,這地方土地肥沃、風調雨順、陽光充足,又沒病蟲害!

據說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的超級水稻能生產雙千斤(一千公斤)!

黃豆也成熟了,劉靖用砍刀把豆稈砍回來,放在稻場曬乾後,再敲打,兩畝黃豆收穫了三百五十一公斤。

三分地的玉米收穫了二百四十五公斤。

把一百零五個西瓜搬進了車廂,冰糖瓜瓜皮較厚,放置一段時間問題不大,每天和三匹馬報銷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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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人清閒下來,劉靖決定今天騎馬,一起相處了四個月,相互間親密、熟悉,時機已成熟!

上午九時,運動褲、運動鞋、防彈頭盔(防摔)、護膝、護腕和露指皮手套,來到馬場,給白雪安上馬鞍(她比蓋西北溫馴),一邊安上馬鞍、扣緊腹帶,一邊和它言語;拉扯一下,看看一切妥當,左腳踩馬鐙,右手拽住鞍背,蹬上馬鞍,馬稍微向前移動,自己心裡有些欣喜和緊張(和自己第一次學開車的感覺差不多),蓋西北和王子擡頭看着他們,充滿着疑惑。劉靖把繮繩放在鞍前,雙手緊緊抓住鞍背,雙腿緊緊夾住馬背,雙腳一碰馬腹,想大喊一聲“駕”,但發出來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見。白雪慢慢邁開腳步,越來越快,劉靖的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趴在馬背上驚慌失措,隨着顛覆上下抖動,額頭上冒出汗來,終於跑到馬場的盡頭,白雪緩緩停下,自己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從馬上跳下來,站在地上的感覺真好!大地母親!

第一次竟然沒摔下來,白雪善良!

騎馬和滑冰一樣,不摔幾跤是練不成的!

有了第一次體驗,劉靖又上馬跑了四個來回,有了一點經驗,兩手要握緊繮繩,兩腳前掌踩緊馬鐙,屁股不能坐得太實,身體隨馬的步伐搖動,左轉向左拉,右轉向右拉,需停下時雙手同時勒緊繮繩。

騎馬和開車一樣,是個熟練工種!在駕校學的是方法和技巧,只能應付考試,但真正要學會開車,只有你每天開車上、下班,一段時間後,擦、刮、碰來幾次,不心疼你的愛車了,你就有了心得!師傅說,一萬公里剛會開車,三萬公里可以出師了,五萬公里以上才能稱師傅!

劉靖剛剛出師,就被人類拋棄了!

幾趟跑下來,劉靖汗流浹背!脫掉上衣,穿着背心;摘掉手套、護膝、護腕、頭盔,又跑了十幾個來回,馬身上也出汗了,跳下馬,給白雪一些草料和黃豆,犒賞一下。

劉靖像個兒童,得到一件稱心如意的玩具,別的沒有了興趣。

太陽快下山了,牽着白雪,來到漢陽寬闊、平整的荒地上,翻身跨上馬背,雙手抓緊繮繩,雙腿一夾,大喊一聲:駕!馬聞聲啓動,雙腳用力,踩緊馬鐙,身體一起一落,任她奔馳!

豪情滿懷!劉靖剛想站立吶喊幾聲,得意忘形!白雪躍起跨過一道小土坎,他的身體突然失去平衡,手忙腳亂,從馬右邊掉下來,重重的摔在草地上,滿臉羞愧,就像開車爬坡時還和車內的美女談笑風生,車子突然熄了火!風雪跑出幾十米,大概感覺背上突然失重,緩緩停了下來,跑過來用嘴拱,好像說對不起!

劉靖從地上爬起來,摸摸她的頭,老夥計,不是你的錯!拍拍身上的泥土,重新上馬,又跑了三圈,人馬都累了!

取下馬鞍,讓馬啃噬苜蓿,自己躺在青草上,仰望霞光四射的天空。

會騎馬,距離將不是問題。

三天後,劉靖已經能駕馭它了(這和他經常開車有很大的關係)。

蓋西北比白雪還要高十公分,寬闊的軀幹,粗壯結實的骨骼,渾身的毛髮粗硬、質感平滑、光澤。平時感覺不明顯,坐在上面,感覺踏實,啓動迅速、步履輕盈,感覺不到顛簸!

這就是千里馬?劉靖的坐騎?

一週過去,劉靖的騎術突飛猛進,但胯下火辣辣的,大腿內側磨破了皮,不得不加上一個軟墊,幾天不敢洗澡。那些馬上民族,沒有馬鞍、馬鐙,生活在馬上,竟然樂此不疲,普通人是體會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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