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新三國 第五章 西園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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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碩帶着劉靖一行人出上西門,沿着馳道向北跑了二里左右,遠處是蜿蜒秀麗的邙山,林木茂密,山腳下就是皇家園林-西苑。

西苑方圓上百里,水草豐富,是劉宏的馬苑,裡面有一萬多匹各種好馬。上次涼州平叛,劉靖從這裡帶走了五千匹涼州馬,記得當時劉宏心疼不已。

西苑以前稱爲“樑冀城西苑”,大將軍樑冀在邙山腳下廣開園圃,採土築山,十里九阪,以像二崤,深林絕澗,有若自然,奇禽馴獸,飛走其間,房舍連棟,綠樹掩映,實同皇家離宮。樑冀被誅之後,收歸皇家所有。靈帝劉宏後又大興土木,奇山碧水,相映成趣,流水繚繞,綠林鬱茂,稱爲西苑。

翻過二百多丈高的邙山就是谷深流急的河水(黃河),南岸有孟津和小平津兩道關隘。邙山是崤山向東延伸的餘脈,是阻擋北面之敵的第二道屏障。

崤山是南山(秦嶺)山脈東段的支脈,又稱三崤山、二崤山。《水經注》記載:崤有盤崤、石崤、千崤之山,故名“三崤”;又分東崤山、西崤山,故名“二崤”,主峰爲青崗峰,海拔九百餘丈;崤山隔河水與河東的中條山相望,共同構成一段岩石峽谷,這就是著名的三門峽!

太陽西下,桂陽郡的百姓已脫掉皮襖,但洛陽城外冷風簌簌,寒氣襲人。

馳道寬闊(寬近二十丈),行人稀少,東北面二里就是著名的北軍軍營,已有近二百年的歷史。劉靖去年第一次進京時,剛剛上任的長水校尉劉民就帶劉靖參觀過。整座軍營東西排列,呈長方形,方圓二十多裡,土壘的城牆高厚各二丈有餘,城外有一丈餘寬的壕溝,軍營就是一座小城池;從東向西爲越騎、射聲、步兵、屯騎和長水五座大營,長水營佔了三成的空間。每座營寨由高高的土牆隔開,中央是寬闊的操練場,四周整齊排列四百多間青磚黑瓦的營房、武庫和糧倉等設施,每營有獨立的轅門。

大將軍府派出北軍中侯監軍,歷史上劉表就是北軍中侯,但劉靖的來到,歷史改變了,劉表成了益州牧!沒有劉宏的聖旨和金質虎符,就是大將軍何進也調動不了這裡的一兵一卒,每部校尉只認玉璽和虎符(校尉手上有玉璽蓋印的原件用作對照,每營的金質虎符在皇上和校尉的手上各有一半,合上再發兵),兩件齊全才能發兵,缺一不可!

西園軍營離京城比北軍近二里左右,這大概是皇上劉宏耍的小技巧,北軍是你何進的心腹,這西園軍可是朕的心腹!

劉宏對西園軍耗資不菲,不光營房建築,將士的裝備、軍餉和北軍不相上下,每營分一曲騎兵、一曲弓弩兵和三曲長戟兵共五千人,西園八營共四萬人,比北軍五營少一萬人!歷史上,西園軍士卒素質參差不齊,加上各部軍侯、司馬都是花錢買來的,剛成立不到一年,劉宏就死了,戰鬥力不堪一擊,四分五裂!但因劉靖的緣故,西園軍提前一年組建,有袁紹、曹操、鮑鴻和淳于瓊這幫人才操練,又加上跟隨皇甫嵩和朱儁一年多的征戰,實力已不可小視。

壕溝、土牆和瞭望塔一應俱全,一排排青磚黑瓦的營房整齊排列,軍營裡有士卒走動。

助軍左校尉趙融、助軍右校尉馮芳、左校尉夏牟、上軍司馬潘隱和一幫掾屬早早等候在轅門前。

左校尉夏牟是中常侍夏惲的侄兒,助軍右校尉馮芳是宦官曹節的女婿。

助軍左校尉趙融和是士人的人。

軍營裡還有四部人馬、二萬大軍,忠於天子劉宏的有一部(蹇碩),忠於宦官的有二部(夏牟和馮芳),忠於士人的有一部(趙融)。

劉宏的身邊還有一萬二千御林軍,光祿勳(秩中二千石)張溫掌宮殿掖門戶,侍從皇帝左右,傳達詔命,顧問應答,地位重要,機構龐大,屬官有大夫、郎官、謁者、期門及羽林,八千御林軍。衛尉(秩中二千石)劉博掌北宮、南宮門衛,屬官有公車司馬令、丞,掌守北宮,凡天下奏事,四方貢獻和徵召均總領之,二千御林軍。執金吾(秩中二千石)甄舉掌徼循京師和天子出巡的保衛,掌宮外戒司非常水火之事,主武庫,二千御林軍。

光祿勳、衛尉負責宮中,執金吾負責宮外。

宦官的手上還有城門校尉趙延,城門校尉比二千石,手下有二千五百人,司馬一人(千石),掌洛陽十二道城門;每門設軍侯一人(六百石),掌一屯士卒。

表面上看,在京城,皇上、士人和宦官的勢力有所增強,外戚的勢力被消弱了。

史書記載,大將軍門客故吏衆多,私募兵員,加上在外征戰的軍隊,薄積而厚發,勢力反而有所加強。

各種勢力錯節盤根,劉靖還是小心點爲妙,誰也得罪不起!

韜光養晦!

蹇碩的司馬潘隱,老熟人了!

“車騎將軍,這原來是中軍校尉(袁紹),不,如今是中軍中郎將大人的駐地,袁大人隨朱大人到幷州平叛去了,營地空了一年多,下官奉命把大人的義從營安排在這裡,吃住請大人放心!”

“多謝了!”

“車騎將軍客氣了!”

蹇碩帶着劉靖一行人來到北營的第二座營寨,佔地一百多畝,轅門已開,裡面不見一人,但乾淨整潔,看來有人管理。

左側是上軍校尉蹇碩的營寨,右側是下軍校尉鮑鴻的營寨,也空着,緊接着是助軍左校尉趙融的營寨。南面從東向西依次爲典軍中郎將曹操、助軍右校尉馮芳、左校尉夏牟和右校尉淳于瓊的營寨。

“蹇大人,這位軍侯叫什麼名字?”劉靖看見司馬潘隱右側的軍侯身材魁梧,渾身透出彪悍,好奇的問道。

“回稟車騎將軍,夏侯淵,夏侯妙才,是典軍中郎將曹孟德的族弟。”

夏侯淵,曹操手下的得力戰將,看來曹家勢力提前登場了!他後來好像是被黃忠殺死的?

“拜見車騎將軍!”

……

一行人下馬進入轅門,潘隱熱情的介紹,瞭如指掌,大概平時蹇碩在宮裡比在這裡的時間多得多。

營寨南北兩處轅門,東面是五排馬廄,北面是十二座糧倉和武庫,東面是一百二十間營房,南面是軍帳、伙房、澡堂等,中間是寬大的操場,黃土和石灰混合的地面,平整,營寨內有十二口水井。

灰磚黑瓦的營房內四周木頭墊地。

黃芪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在蹇碩的軍營裡吃了晚飯,等黃芪、張成把士卒們安置好,劉靖一行人趕回城時,天色已黑,洛陽城門也關了。

蹇碩把劉靖等送回車騎將軍府,告辭回宮去了。

華佗、許褚、馮光、王志和董靜聞訊跑了出來,馮光和王志如今跟着華佗學醫。

“老爺和各位大人用過晚餐沒有?要不奴婢叫傭人們去做?”董靜微笑問道,也不那麼生疏。

“董靜,大家都在軍營吃了,你讓傭人們多燒些熱水,讓大家洗腳。”

“是,老爺!”

“元化,你下午帶三夫人和蔡小姐進城,沒有被人認出來吧?”劉靖和華佗一邊走一邊交談。

“回稟大帥,三夫人和蔡小姐聽說要進城,高興死了,兩人按大人的方法,往臉上抹了點黑鍋灰,穿上鎧甲跟着屬下,城門士卒沒有問。文長和子長護送她們到了蔡府,文長晚飯前回來一趟,蔡府還有二個傭人,吃住都安置好,請大帥不必擔心。沒準,兩人現在還在樂哩?”

哈哈……張成和許褚等人哈哈大笑。

“皇上賞賜本帥這套宅子,要是皇上知道三夫人到了京城,還不留她在這裡,那還不把她憋死?”

哈哈……

“你們這羣小子,要是誰喜歡京城?就留他幫本帥看管這套宅子!”

“大帥,就留典大哥吧?他做事細心,武藝又高強,賊人還敢來?”許褚又拿老實的典韋開心。

哈哈……

“大帥,千萬不要留下末將,要留就留仲康老弟?他見多識廣,這京城更適合他?”典韋着急了。

哈哈……

衆人脫鞋進了客廳,在木案前席地而坐,丫環遞上茶水,告辭退了出去。

“對了,元化,周大人的病重不重?”

“回稟大帥,依屬下診察,周大人肝氣鬱結,陽盛陰虛,病入臟腑,壽命不太長了。”華佗面色平靜。

有神醫在此也無能爲力,看來周慎命中該絕,天意!

“元化,能活多長時間?”

“回稟大帥,周大人要是一直服用屬下開的方劑,爲人處世心平氣和的話,能活三年左右。”

“元華辛苦了!”

“大帥辛苦!”

“仲康,你們下午買了些什麼東西回來?”

“回稟大帥,末將買了十石米、二頭豬、二隻羊、十壇酃酒、十隻雞、一百個雞蛋、二壇豬油,還有蔥蒜和青菜,二大車,花了一萬八千多錢。”許褚笑嘻嘻的答道。

“一石米多少錢?”

“回稟大帥,一石米賣六百七十,還不還價!”許褚有些氣憤。

換成谷就是四百八十錢一石,比前段時間降了一成。

“一頭豬賣多少錢?”

“回稟大帥,豬販子要價三千五百,末將討價還價,最後花了三千三百!一頭羊要八百,末將給七百八十;一罈酃酒也要二百錢,末將給一百八;一隻雞要一百錢,末將給九十五;一個雞蛋都要八個錢,末將給七百五十買了一百個!都比郴縣貴多了!”

“元化,看來本帥把錢交給仲康管是對了,他知道心疼錢!”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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