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聽到黃光榮放任青州兵離去,知道敵人收縮戰線,準備一心對付呂布的騎兵,和袁紹商量,趁劉民的大軍向北調動之際,集中三營騎兵配合高幹和袁譚猛攻東轅門,一舉撕毀敵人的防線,袁紹同意了。沮授揮動令旗,但新的命令還沒送出,傳令兵送來消息,呂布已經向北轅門發起了攻擊,關羽和公孫範也緊隨其後,沮授面色一沉,既然呂布不聽調遣,就讓幷州騎去撞南牆,犧牲幷州騎,調關羽和公孫範配合高幹和袁譚猛攻東轅門,力求突破,但袁紹不同意,擔心一旦幷州騎傷亡慘重,呂布傷心之餘,率領青州兵退回青州,承諾的六萬援軍就沒有了!既然呂布願意作爲先鋒衝擊,關羽和公孫範緊隨其後,魚貫而入,很有希望擊破北轅門,爲李儒報了仇,呂布就是傷亡慘重,也會感激不盡。
劉靖實力強大,就是這場戰鬥取勝,也是慘勝!改變不了彭城和洛陽的實力差距,彭城還需要大家精誠團結。
袁紹考慮深遠,沮授只好把作爲預備隊的步兵校尉吳勇軍派出去,協助高幹和袁譚猛攻東轅門。命令張飛和徐庶全力攻打南轅門,夏侯惇率領二萬豫州兵向西轅門發起攻擊,孤注一擲,四路猛攻,力求一路突破。
敵人潮水般的向大營涌來。
劉民率領六萬騎兵攻打徵羌大營,爲了欺騙敵人,右將軍的戰旗留在了大營,袁紹一直以爲是劉民在指揮戰鬥,不知道劉靖已經到了大營,並且帶來了六萬援軍,大營內雖然只剩下六千騎兵(五千涼州騎和一千御林軍),但步兵總數高達十四萬六千餘人,總人數與敵人不相上下。依託鹿宕、鐵刺藜、拒馬、巨矛盾、壕溝和木柵欄,作爲防守方,人數就佔據了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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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轅門。
徐州兵利用夜色發起的偷襲被發現而被殲,張飛率領二萬人發起了猛攻,顏良的手下衝上去關上了轅門。
徐庶率領一萬弓箭手跑步向前,漫天的箭矢飛向敵營,壓制木柵欄後射出的箭矢。敵人在明,自己在暗,從木柵欄後射出一波波箭矢,張飛部用傷亡近二千人的代價靠近了壕溝,顏良部也傷亡了五百餘人,一塊塊厚實的木板墊在壕溝上,螞蟻般的士卒翻越木柵欄,被躲在後面的士卒一陣砍殺,傷亡慘重。藉助於人數的優勢,徐州兵越過了木柵欄,顏良部倉皇而逃,轅門洞開,徐州兵蜂擁而入,張飛大喜!突然,漫天的箭矢迎面而來,早已趕到的徐州營(于禁)和三輔軍左營(郭洪)出手了!三輪箭矢過後,猝不及防的徐州兵傷亡不下三千人,顏良率部殺了回來!于禁和郭洪衝了上去,徐庶敲響了金鑼,弓箭手掩護張飛撤出了敵營,殺紅眼的顏良緊追不捨,被于禁勸回。
徐州兵丟下七千多具屍首(二千多傷員被殺紅眼的士卒剁死)退到六百步以外。
顏良部傷亡二千餘人(一千三百餘人陣亡),于禁和郭洪所部傷亡輕微。
轅門內外屍首和殘肢斷臂散落四處,地面一片泥濘,濃烈的腥臭令人作嘔。
救治傷員,搬運遺體,清理戰場。
于禁命令士卒把壕溝上的木板擡回,把屍體碼在支離破碎的木柵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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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四萬冀州營發起的進攻給防守東轅門的屯騎校尉營(萬懇)很大的壓力,但隨着越騎校尉營(劉豹)和三輔軍右營(辛鳴)的到來,高幹和袁譚就佔不到任何便宜,司隸營(高順)和益州營(孫觀)率部趕到,東轅門就成了冀州兵的絞肉場。
佯攻西轅門的夏侯惇只用了五千人馬與防守的步兵校尉營(吳騰)對射,吳騰部躲在木柵欄後,沒有感到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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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潮水般的騎兵蜂擁而來,大地顫抖。
“發射!”吳啓成面色沉穩,一看敵人進入射擊範圍,大吼一聲。
轟、轟……一百五十架移動連弩車(五十架連弩車防守東營,校尉吳泰率領)開始怒吼,大地晃動。
簌、簌……三千支碗口粗的弩箭騰空而起,天空頓時黯淡,刺耳的厲嘯震耳聵聾。
“後撤五十步!”
不等弩箭落地,連弩車後退,裝箭準備第二次發射。
涼州軍(華雄)和兗州營(張遼)大步跑了上來,搭箭上弦,連射三輪箭矢,三塊黑雲騰空而起。
呂布揮動方天畫戟,一支弩箭斷爲兩截,其他的騎兵可沒有這種功夫,撲哧、撲哧……轟隆、轟隆……血漿飛濺,戰馬栽倒,騎兵飛起,慘叫聲四起,一時間陣型大亂,騎手們的心沉了下來。
殺呀……怒吼驅散心中的恐懼。
咻咻……奔馳之中射出一輪箭矢,掛弓,舉盾,應對天空撲面而來的箭雨。
撲哧、撲哧……盾牌護人護不了戰馬,戰馬中箭,人仰馬翻。
轟隆……奔馳的戰馬踩上了鹿宕或鐵刺籬……
“咻!”張遼盯上了一馬當先的呂布,射殺李儒,激怒了呂布,冤有頭債有主!呂布前來報仇,張遼沒有一絲的慌亂,手一鬆,一支鐵箭騰空而起。
呂布的瞳孔突然縮小,心跳加快,好大的殺氣!雙手握緊方天畫戟,聚精會神,揮手之間,方天畫戟壓、掛和砸,噹的一聲,火星四射,一支鐵箭掉落馬下,仇人就在眼前!
“張遼,老子不殺你,誓不爲人!”呂布怒吼,催動戰馬。
張遼吃驚不小,不假思索,三支鐵箭搭上,三箭齊發!目標分別爲呂布的頸、胸和馬頭。
當!當!當!三支箭跌落馬下,呂布的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咻咻……三塊黑雲騰空而起。
咻!咻!咻!張遼不給呂布射箭的機會,他已經看出呂布有些力不從心。
當!當!當!呂布的手腕發麻。
二道拒馬陣出現在眼前。
洪流席捲而來。
涼州軍和兗州營大步回撤。
咔嚓……呂布不得不停下戰馬,揮動方天畫戟,一架拒馬支離破碎,赤兔馬越過第一道拒馬陣。
咻!咻!咻!熟悉的鐵箭厲嘯聲飛來。
當!當!當!
咔嚓……又一架拒馬散架!。
前方十步外,一排巨矛盾突然倒地,盾後的士卒蹲在地上。
轟、轟……
第二輪弩箭騰空而起,有二十支朝赤兔馬撲面而來,射人先射馬!這是吳啓成特意照顧的。
咻!咻!咻!三支鐵箭朝呂布飛來!
不好!呂布方天畫戟往地上一點,身體飛起。
撲哧!撲哧!赤兔馬的胸口出現兩個血洞,熱血汩汩的涌出,前蹄突然跪地,望着主人哀鳴三聲,淚水從眼裡流出,轟然倒地。
殺!呂布的淚水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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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顏良、于禁和郭洪聯手打擊的張飛和徐庶傷亡慘重,自知不敵,停止了第二輪進攻,命令弓箭手和顏良等人對射,對南轅門施加壓力。徐庶通過觀察,發現西轅門防守薄弱。張飛率領一萬五千人偷偷轉移到西轅門,與夏侯惇會合。
接到沮授四路猛攻的命令,張飛和夏侯惇率領三萬五千步卒發起了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