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生 117. 易看
“現在看來我也對你有個大概的瞭解了。” 江邦朔笑着,端起茶盞飲了口茶。
片刻的呆愣,佟文斌好奇的看着江邦朔。“江先生,難道知道我的身份,就說是瞭解我了嗎?”
“呵呵。”
“你還是沒理解我的話啊!”江邦朔笑着搖搖頭,現在,他真的是理解爲何佟文斌放着京城市長三公子不做,而跑來這鄉下了。就是因爲太沒有心計了,爲人太過耿直憨厚。
試問作爲官家子弟,與着官場上的事聯繫如此緊密。官場上的事,都是隱晦的,並不像表面世人看上去的那麼好,那麼平靜。其實裡面的黑暗,利益往往 是巨大的。可以說是盤根錯節的,你一個小錯,就會招來大錯。
而京城市長的位子,多少人惦記着呢。作爲一個國家的首都,市長的位子抵得上國家的總理,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佟文斌,你有沒有想過,你爲何會放棄你市長公子的身份而選擇來到這南方,過着隱姓埋名的生活。”
“爲什麼?”佟文斌喃喃自語着,自己離開京城,不正是因爲自己受不了那裡的生活嗎?想想自己有多少年沒回去了,快有十年了吧!自己懷念嗎?捫心自問是有些懷念想的吧!
看着他陷入沉思,江邦朔又開了口,“你有想過回去嗎?爲什麼這些年一次都沒回去過?是你真的放棄了那裡的一切嗎?”
放棄?談何容易。自己生長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自己能放棄嗎?
“佟文斌,你能跟我說說,你爲何遠離京城嗎?是什麼原因真正促使你離開?”
“難道江先生不先將你找我來的目的說出來嗎?”佟文斌不答反問。對於當初離開的原因,他真的不想回答,真的不想再去回想。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讓自己心痛。
眉頭一挑。江邦朔道:“ 是關於我們共同的女兒,你說這個理由足夠充分嗎?”
“你說欣兒?”這回輪到佟文斌挑眉了,“是因爲昨天的事?”
江邦朔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江邦朔在第一時間從兒子那瞭解到,暴跳如雷。自己的女兒竟然被人害的受傷,這怎能叫他忍下去。想起還有一個極大的不安分因子,就讓他抓狂。誰知道那些爲了得到寶藏之人,使出什麼手段。
“佟文斌,昨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咱們女兒被人弄得受了傷,雖說女兒說是意外。但是你有想過,女兒對你說了真話嗎?”
頓時,佟文斌身子一抖。
“文斌。欣兒比你想的成熟太多了。也許你是和她整天生活在一起,已經習慣了她這種成熟。但是我,卻對此看得極爲透徹。欣兒遠遠超出了一般成熟。一開始我就有懷疑,欣兒是有事瞞着我們的。等到我從晨揚那裡聽到,欣兒讓李延赫派人盯着劉倩時。我就更加確信,欣兒 是在秘密計劃着什麼。她之所以沒有對你說,也是不想讓你擔驚受怕。
原本我也不準備跟你道破的,只要有自己在背後注視着就行。但是昨天的事,讓我立刻驚醒。有我在背後密切注視的情況下,女兒都能受傷。那試想若是那些想要得到寶藏的那些幕後之人呢?他們爲了得到寶藏。又會怎樣對待女兒。那些隱在幕後的勢力,我們根本就不瞭解,可以說一點線索都沒有。”
聽到這裡。佟文斌終於知道他來此是爲何了。“你是想讓我回去,重新拾起京城市長公子的身份?”
“不錯,我就是爲了此事找你來商談的。”江邦朔點頭,也不否認。“有了你在官場上的權力,對我們對那些隱在暗處的勢力。有着空前的作用。”
“而且還有很多事,藉着你的官權。會很容易疏通。”
“怎麼,有難處?”看着佟文斌臉色不好,江邦朔問道。難不成還是不能解決的問題?
佟文斌沉默了,足足靜默了一分多鐘,他纔開口。“當時我離開家,就是因爲受不了。家裡除了母親,其餘的人,沒有一個是真心的。都是虛僞的,從來沒有真心。”
江邦朔知道他這是在訴說着當年離開的原因,靜靜地聽着。其實他也能理解,身處官場,根本就不可能有純粹的朋友。在那裡,利益比什麼都重要。
“其實那時我也沒太在意,我出身家庭,就代表了我不會享有普通百姓的生活,那也是母親時常教導我的。而我也一直努力着,一切按着母親父親的要求,做個完美的兒子,附和京城市長公子的身份。可是沒想到我的出色,竟然招致了自己兩個哥哥的嫉妒。在一次重要的場合下,居然聯合起來算計了我,讓母親被父親責備。
他們怎麼能這樣,我是他們嫡親的弟弟啊!不是同父異母的,是同一個母親同一個父親啊!他們要那樣對我。難道利益真的有那麼重要,重要到不惜犧牲自己的親弟弟,更讓母親跟着受罪。難道官家就真的一點親情都沒有嗎?”說說到動情處,佟文斌早已淚流滿面。憋在心裡這麼久,早已忍不住。
江邦朔拍了拍他的肩,“文斌,這些難處我都是能理解的。不過我想在京城的母親,還是你的嚮往。既然你不想讓你母親寒心,爲何現在不去重新接受,讓你母親驕傲。畢竟以你剛纔說的,你的那兩個哥哥,都是極爲看重利益的。等到他們獨掌大權,你父親退位,他們絕不會善待你的父母 。”
佟文斌此刻很矛盾,也危難至極。
像是看出了他的爲難,江邦朔笑道:“文斌,其實你就是因爲太過重感情,纔會受那麼重的創傷。當然我不是說你不該留有這份品質,而是你要換個方法,學會隱忍。你的性子太過耿直,一點都藏不住。這也是爲何一開始,我會說你還是什麼也沒有改變。”
“你的這份耿直,在官場上一點也不適合。官場大多都是隱晦黑暗的,裡面充滿了險惡與危機。而你作爲京城市長公子,這個身份實在太過吸引。很多人都想要把你的父親扳倒,好讓他們上位。但你父親是什麼人,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根本不會犯一點錯好讓他們去抓。然而你就不同了,你是他的兒子。所做的所說的,間接就代表了他。因此你肯定是注視的重點,因此耿直是最要不得的。”
有些自嘲的笑笑,“看來我還真不適合在官場裡混。”
聽到這話,江邦朔只覺得好笑。瞟了眼佟文斌,道:“我這麼說也不是說你不能在官場裡混,難道你忘了我找你來的目的。我是找你來商議讓你回去京城的,怎麼可能說打擊你不讓你在官場混。我這只是在提醒你,耿直並不可取。要學會隱忍,學會埋在心裡。要做到內斂,而不外漏。那時你才做到家了,即使有人想找你麻煩,那也是無處可找。”
“而且我也提醒你,在官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父親是市長,那麼你們作爲兒子的也就與你們父親綁在一起。他若是倒了,你們也就跟着倒。而且我看,以你哥哥那急功近利,被利益薰陶的人,必然會有大劫,這是遲早的事。而你,我覺得你有這着普通百姓的樸實跟着,也有着世家子弟的蘊涵。在我看來,你只要稍加磨練,必可成大器。”
“你這是在誇獎我嗎?”佟文斌笑笑,之前的憤慨已然一掃而光。
江邦朔哈哈一笑,“我倒是不介意,我可是比你年長。誇講你,也並沒有什麼不妥吧!”
佟文斌搖頭。
“反正說了這麼多,我就是希望你能回去,接觸官場。 爲了我們共同的目的,守護女兒。”
這一刻,佟文斌下定決心,爲了家人,他要努力去闖官場,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等到將來他做了中央市委書記後,每每想起這事,感慨連連。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反正此刻,他是下定了決心。
很快幾天就過去了,這幾天,欣彤膝蓋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而隨着明天就是星期五,升入高中的第一場考試,也即將來到。
要問緊張不緊張,欣彤肯定回答緊張。畢竟有好多年都沒有 上學了,功課也可以說丟的差不多幹乾淨淨了。
對於女兒的緊張,佟文斌看在眼裡,不過他也不擔心。這幾日女兒的認真努力,他都是看在眼裡的。常常學習,一直到12點。要說高中什麼時候最苦,當然是高三最後一年。高三是最後一年,是衝刺的時候。能否考上好的大學,一切都在此刻。
而相對的高一,要輕鬆許多。畢竟是從初中開始向高中轉換,剛開始的知識,都是從初中的一些向高中開始轉變。因此也比較容易讓人適應,這難度也不會太大。學校佈置的任務,也不會太重太多的。
可是對於女兒忙到12點,佟文斌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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