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看，反過來求白日光了吧，何必當初呢老馬
“來一趟來一趟，確實是有問題要找你商量，馬書記都已經要到了。”
利誘沒用，王樂辰只好拉出馬水清的大旗。
可白晃根本不吃這一套，他現在的星星草兌換量，每天都處於飽和狀態，就差不到2000單位的自然之力，就能升級爲4級德魯伊。
4級德魯伊，雖然技能不明，能夠兌換星星草的數量也不明，可白晃預計也不會少到哪裡去。畢竟4級升5級時對自然之力的需求量擺在那裡呢，足足8萬5千！
按照這個比例，會不會有強力技能不好說，但星星草的兌換肯定不會太少。
只要升了4級，在西江混不下去就到霧都，到江城，隨便哪裡都大有可爲。
現在是馬水清求着他，不是他白晃求人的時候了。
所以德魯伊的語氣相當不痛快：“王市長，你不說馬書記還好，一說我就來氣！方曉國上次搞的事，總歸是他大書記點了頭，下面人才敢動手的吧？就這樣兒的，還當個書記呢，一點兒長遠目光都沒有，我鄙視他。”
王樂辰頓時無語了，只覺得電話跟個烙鐵一樣，無比的燙手。
這小子敢隨便亂說，他可不敢隨便亂聽啊。
而且一想到馬水清在電話裡面交代，無論如何，都要撫平白晃的不滿情緒，常務副市長就是一陣膩歪。
老子拼死拼活，在前面干政績，你們這些老大非但不做後盾，還爲了自己那點兒小心思各種拆臺算計！結果呢，除了把自己弄得一身騷，半點兒好處都沒有。現在眼見合作者不高興了。又要自己場面打圓場，和事佬是這麼好當的麼？
腹誹歸腹誹，但工作總是要做的。
打了個哈哈後，王樂辰又拼命說好話：“行了，小白啊，我知道你現在還有怨氣。我們政府的工作，也有一些沒做到位，導致你受委屈了。但我們倆之間總算有點兒交情吧？算是王叔叔請你過來行不行？”
十萬億啊！
要是這小子氣不順。等星星草能夠規模化培育後，十萬億豈不是飛了？
一想到這裡，王樂辰就拼了命地罵方曉國，同時還要籠絡住白晃。
不過他提到私人交情，倒是讓白晃糾結起來。
德魯伊以前也沒啥法制觀念。大局意識。
而且看這樣子，以後更加不會有。
唯一能拴住他的，就是私人感情而已，儘管這種私人感情也分級別。
比如姥姥，那是毫無疑問的第一位，接下來就是老張頭。同鄉小弟，張啓濤等兄弟夥。於德寶，康爾書嘛，大致算作是2.5名，比前者差那麼一點兒……而這位王副市長，雖然排不進第一集團軍，但在他的自己人名單上也算有一席之地。
聽到對方這麼說。白晃想了想後，最終還是勉勉強強答應下來。
……
王樂辰的辦公室裡。馬水清已經在會客沙發的主位上就座了，副市長陪在旁邊。
白晃剛被秘書領進門，一把手就站了起來，笑吟吟地主動伸出手：“嘿，你這小同志，聽王市長說，你到現在都還沒消氣呢？”
不等白晃接話，馬水清又放低姿態：“既然你還是不高興，那就拿我出一頓氣怎麼樣？隨便你怎麼指責，我絕不抵賴，直到你高興了爲止。”
嚓，見鬼了還？
這要被人聽到了，還不得活生生嚇死啊！大書記負荊請罪，唱的哪一齣呢？
白晃一臉“你媽貴姓”的詫異表情，心裡面使勁兒犯嘀咕。
有句話怎麼說的，事有反常必爲妖，他馬水清在西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至於對自己一個小個體戶這麼說話麼？
瞧着書記的和藹笑臉，白晃小心翼翼地把屁股挪到沙發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用不用，我沒啥好氣的，我心裡健康得很。”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滿足了，說明白晃你的氣憤都是擺在臉上，其實還是很大度嘛。”馬水清呵呵一笑，語氣繼續和藹，繼續說好話活躍氣氛：“你看，我們市委宣傳部，還有市共青團有個想法，今年的西江*市十大優秀青年，你是第一個。畢竟你爲了家鄉的城市建設做出了很大貢獻，完全可以稱之爲西江人民的英雄了嘛！”
“啊？啊！哈哈，哈哈哈……”
白晃愣神，然後文不對題地胡言亂語：“那也是，英雄不問出處，全都要穿秋褲嘛，今天好冷。”
馬水清→orz。
王樂辰→orz。
兩位大佬一起內牛滿面了，儘管知道白晃心有戒備，但對於他這種標準的神經病回答，還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如果可以，兩位大佬絕對會45°角仰面朝天，眼角有翔緩緩劃過。
見白晃擺出一副憊懶到底的模樣，馬水清咬咬牙，決定不再繼續繞圈子了：“其實我跟王市長這次找你，是聽說了你的苗圃，最近培育出了一批特色植物？”
靠，老傢伙的消息挺靈通的嘛！
白晃滿臉大吃一驚的模樣，卻也不想想，他的苗圃一號都快成了建設局定點農家樂聚餐地了，裡面長點兒什麼東西出來，能瞞得了王樂辰麼。
“呵呵，也不算什麼特色植物吧。”德魯伊裝傻，撓腦袋的樣子比農民伯伯還要憨厚：“也就是鴿子樹，鵝掌楸，蓮香什麼的，我這裡有的神農架都有……”
撲哧……
聽了這話，兩位大佬險些沒一口老血噴死白晃。
還“也就是鴿子樹，鵝掌楸，蓮香”！說得這些樹木多不值錢一樣，他嗎明明就是國家一二級的保護植物，這小子還敢裝傻！
穩了穩心神，馬水清使勁兒掩飾自己便秘般的表情：“小白同志，你看啊。這些樹木呢，你又不可能作爲經濟植物買賣，畢竟是屬於國家保護植物，如果想用在經濟用途上，還要經過林業部門的批准……”
“我沒說要賣啊，我爲了國家保護植物盡一份心，出一份力也不可以？”白晃根本就不吃馬水清這一套：“放心吧，我有農科大宋教授的特批報告。苗圃裡面種植的珍稀樹木。到時候全都要交給他，他再轉交給省林業廳的。不管是哪個，想要用這個藉口算計我，那他就是自尋死路口牙！口桀口桀！”
馬水清沉默了。
王樂辰也沉默了。
對於白晃，他們只有一個想法。神經病和天才果然只有一線之隔。
而且這小子剛剛說的，那個什麼“不管是哪個”，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指桑罵槐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呵呵，呵呵。”
兩位大佬一陣乾笑，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乾笑了。
好不容易把尷尬都笑完了以後，馬水清到底是功力深厚，直接無視了白晃的神經，繼續循循善誘：“既然是交給省林業部，那還不如交給我們市政府嘛！這些珍稀樹種，我們也可以消化掉的，何必還要費時費力地拖到江城去？”
“不拖到江城啊。”白晃趕緊澄清：“這是要拖回神農架的。江城怎麼可能種得活？”
喂喂，你這個可惡的小子！
馬水清終於覺得。自己的涵養和耐心不夠用了。
市委書記實在是很懷疑，面對白晃故意裝傻耍寶，就算是國家級領導人，也未必能沉得住氣吧？
拖往江城和拖回神農架，難道有啥區別麼，不都是費時費力？
“小白同志。”馬書記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忍着即將暴走的臉色打商量：“你看，拖回神農架，和拖去江城都差不多，你還不如賣給我們市政府……”
“那不行，這是國家保護植物，不可以隨便買賣！你身爲市委書記，更要以身作則知法守法！”白晃的表情既神聖又堅定，一副“我可是爲了讓你好”的模樣。
噗嗤——
在旁邊端茶遞水的王樂辰秘書，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又立馬誠惶誠恐地眼觀鼻鼻觀心，心裡快把白晃給罵死了——你這小子，耍什麼寶啊，要是被王市長記在小本子上，我跟你沒完！
馬水清終於喪屍了，眼皮子突突直跳：“你說，你要怎麼樣才把那些植物賣給我們！除了這些珍稀植物外，還有一批特殊造型的香樟月桂對不對？市政府也要了，你開個價，不開價我就當你白送了。”
靠！
白晃頓時瞠目結舌。
他真沒想到，一個大書記也能節操掉滿地，這不就是傳說中強買強賣麼。
見白晃傻了眼，馬水清這才覺得心裡平衡了點，又恢復了往常的威嚴氣度：“呵呵，你這小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非要我來點狠的才行。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苗圃裡面的那些成品苗，我們市政府都要了，價錢嗎，普通樹苗就按市價上浮三成，那些珍惜樹苗……以前也沒有買賣的先例，不過我們總不能讓你吃虧，就按特種園林苗木的價格算吧。”
馬水清獅子大張口，就意味着一筆生意做下來，白晃足有近千萬進賬。
有錢不賺是王八蛋，德魯伊當然沒有意見。
他從神農架回來的時候，收集了那麼多珍稀樹種，就是打算培育出來，什麼時候上政府打通關節的時候好用。
但現在馬水清心裡有鬼，花大力氣來安撫他，這種好事兒幹嘛不接受。
只不過白晃還有一個疑點，要是不弄清楚，他覺得這生意做不安心：“既然馬書記就看中了我的樹苗，不賣給政府是不行了。不過我這種小個體戶，還不值得兩位領導這麼關照吧？”
說完，德魯伊直勾勾盯着兩人，擺明了不弄清楚不罷休的模樣。
馬水清和王樂辰沉默了，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前者才苦笑兩聲：“說起來，還不是拜你這個星星草所賜……”
白晃出奇地沒有打諢插科，也沒有跳腳反駁，而是靜待市委書記的下文。
“先是鬧出了兩個不明身份外國人的謀殺案。然後又是先正達代表的車禍，這兩個事情要是弄大了，我們西江*市的‘全國文明城市’稱號，就要被取消了。”馬水清嘆了口氣，開始一五一十地解釋起來。
“全國文明城市的評選標準，你不知道吧？”
白晃果斷搖頭，自己要是知道才叫奇怪呢。
馬水清就耐心科普道：“具體評選標準就不說了，你也沒耐心去聽。最關鍵的就是取消稱號的規定。如果在獲得稱號後一年內。城市發生重大刑事案件，重大安全問題，或者主要領導出現違紀違法，稱號都是要被撤銷的。”
白晃瞬間就明白了。
如果說那兩隻東南亞猴子的問題，算是民不舉官不就。西江*市委還能捂蓋子捂一捂，那麼先正達這邊，就不怎麼好處理了。
美國佬垂涎的星星草沒撈到，自己大中華區的總裁都折在了西江，先正達美國總部不鬧騰才奇怪呢。
而只要外國佬抗議，這起交通事故就捂不住了。就算是出現了重大安全問題。
隨之而來的，就是剛剛捧回來的全國文明城市證書，立馬就會被收回去，榮譽稱號不再保留。
要知道，西江市在摘取這個榮譽的時候，可是整個楚天*省的獨一份，被當做特大榮譽來宣傳的。現在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被人趕了下去。主要領導們不跟被抽耳光一樣？去了省裡開會，就算其他地方的領導不提，自己都要先心虛三分。
怪不得，前些天在市公安局裡，自己都放肆得跟“國二代”一樣了，馬水清卻一點兒都不生氣。
感情在這裡等着呢。
見白晃恍然，馬水清也就不繼續解釋了，而是跟小和尚唸經一樣誠懇地看着對方：“所以呢，我們市委領導想了想，第一要安撫好先正達公司的代表，第二嘛，就準備啓動一個‘工業化宜居水電城’的宣傳項目，在城市建設方面，爲西江拉分。而這個宣傳項目，沒有小白你的配合，怕是不太好圓滿完成啊。”
工業化宜居水電城？
不得不說，能當上一方諸侯的，手上都還有點兒料，不是傻瓜。
但這種噱頭叫得再響再亮，關他白晃鳥事？
你老馬默許方曉國的那檔子事，咱們還沒算清楚呢。
想到這裡，白晃就一個勁兒悶頭抽大煙，不管馬水清怎麼殷切期盼，就是不答腔裝聾作啞。
很明顯，兩位大佬也知道白晃還在計較什麼。有些芥蒂，不是嘴巴上說說就能消失的，不拿出點兒誠意來，反而期望別人出力，那也太幼稚了。
所以馬水清也不催白晃，繼續給他講解宣傳計劃：“這個項目，肯定不可能只是打嘴仗，光在在紙面上宣傳。爲了配合宣傳，也爲了給老百姓發福利，我們制定了具體的城市再造計劃，歷史古蹟修繕保護，城市死角大力清除，還有所有的道路綠化苗木，統統要換一遍，全都換成你苗圃裡面的造型樹！”
王樂辰也在一旁幫腔：“也就是說，你的苗圃，以後就是市政府定點採購單位，只要供應跟得上，所有苗木草皮，都從你這裡購買。”
馬水清繼續往外拋炸彈：“而且在價格方面，也不需要你做出優惠價的犧牲，畢竟優惠了快一年的時間，弄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咣咣！
這絕對算是大出血。
市政建設這一塊，哪怕刨去基建，只看城市綠化項目，其中油水依舊肥的不得了。要放在平時，就算建設局局長出面，都搞不定這一塊，非得王樂辰也參與進來，才能達成利益分配。
現在爲了保住一個榮譽稱號，爲了讓白晃放下芥蒂，更爲了抓緊未來的10萬億，市委市府算是花了血本。
一個政府定點採購的名頭，足以讓白晃吃到滿腦肥腸。
成爲西江*市民間首富不太現實，但就此擠進前十名，還是沒啥問題的。
“這樣啊。”白晃頷首沉吟，一副我很心動的奸商模樣。
“只要我們兩個任何一個人還在西江，都保證你這個定點採購單位不會變動，怎麼樣？”馬水清拋出這個“金質橄欖枝”的時候，心裡面一個勁兒臭罵自己，要不是被方曉國蠱惑，現在哪會如此被動。
“好吧，兩位領導都這麼誠心誠意了，我要是再不鬆口，怕年底的工商執照年檢，都不會讓我通過。”白晃很小人地搖頭晃腦，搞的兩位大佬又是一腦門的汗珠：“不過我有個條件……”
“啊？”兩個大佬立馬緊張了，心裡面大罵白晃貪得無厭。
但白晃卻沒繼續要待遇，而是提了個他們意想不到的條件：“城市再造那邊，我肯定配合，不過有關星星草的問題，以後就不要對外宣傳了。”
居然是這個要求？
兩個大佬頓時感激的不行，只覺得白晃的提議正中下懷。
他們就怕星星草的名頭越來越大，白晃這個金娃娃被人誘惑走，現在他都這麼說了，自己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