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心中這個彆扭、這個火氣上衝,震天的狂吼從白衣口中喊出!白衣全力把那身形一扭,懷中的柳紅兒還是不撒手,另一隻手已把那流光聖劍提住,一臉吃人的兇相,擰巴的都變形了,掄起大劍便要砍下來。
一片流光閃過,白衣的眼前已變換了天地,而他卻被人給一腳蹬飛,也正趕上那流光大劍已輪下來,這一下把飛上空中的身子都帶下來了,可也趕上那蹬他的一腳也力道有的一拼,白衣又不肯把柳紅兒給扔嘍,這上下倆股力道在白衣身上一較勁,把個白衣閃的身子硬生生旋轉了一大圈,暈頭轉向的便栽落下來。
柳紅兒這時哪裡還是被白衣夾抱着,整個就是被白衣給暴力挾持着,動彈分毫都不能夠,所以也只好跟着白衣驚叫一通!可他們的身子還沒落地卻又被一股力道託扶,安全送到地面。
白衣整個人呆呆的釘在哪裡,直到柳紅兒喊着:“鬆手!”
白衣打了個激靈,這才把柳紅兒鬆開,可柳紅兒也沒有剛纔喊聲中那生氣勁兒了,看着白衣,又近身急說着:“白衣、沒事了,沒事了。”
白衣看着柳紅兒,在側臉看着出現在身邊的月臨風和長恨仙子,再看看這四下裡的景緻,這纔好像有些明白過勁兒來、自己怎麼稀裡糊塗的就來到宮殿外面了。
月臨風和長恨仙子也忙着說:“白衣、沒事了,沒事了。”
白衣苦笑着說:“看見你們就見了親人了,我的天吶!差點兒就讓人給把那祭日定下來。”
月臨風見白衣這副德行,大海中抓住一根稻草便能有心情講出自己掉水的笑話,他也不客氣,衝白衣便說:“白衣、你這手可夠黑的,咱一家親人,救你不說聲謝也就完了,還差點把我的祭日你來定嘍,俺家彩虹在外面看着都差點嚇哭了。”
白衣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長恨仙子已說:“白衣、剛纔你嚇死我們了,我們剛把你拉住,拖出宮殿,你一劍就剁下來,要不是我嚇得踢了你一腳,臨風這會兒怕是真讓你給把祭日定了,你看他這普通聖衣怎麼擋得住你必殺的一劍?”
白衣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真是讓月臨風他們給硬拉出來的。白衣也有些過意不去,賠笑着說:“現在謝還來得及嗎?”
月臨風笑了,接說:“行了自家兄弟,還道什麼謝,要不給幾件神器、聖衣什麼的,給俺家彩虹壓壓驚,哄哄她。”
白衣苦笑着,柳紅兒和長恨仙子看着月臨風那一臉的壞笑樣兒,她們也都忍不住笑了。
白衣沖壞笑着的月臨風說:“你少拿彩虹妹妹做擋箭牌,一命抵一命,你還是砍死俺吧!”
月臨風也笑了起來。柳紅兒笑瞅了白衣一眼,說:“行了,你們還有心思開玩笑,看看大家都什麼樣兒了,快點兒找個安全地方吧!”
長恨仙子也忙着說:“是啊白衣,你看看大家這會兒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白衣看着大家都是第二套普通聖衣加身,這會兒人家黑暗之神要是出來,那他們可就只能認命了。白衣心裡想着,一時又不禁擔心起來,忙說:“我們離這門遠點兒,下來吧!”
大家跟着白衣來到臺階下面,儘量靠近護欄這邊。
白衣頭頂冰珠閃耀,四下裡觀望了片刻,尤其是宮殿前的平臺上,見並無隱身的黑暗之神埋伏,這才放出那雙鳳落地鏡。
片刻間、鏡中也沒個層次,直接幻化出一片熟悉的世界,這裡正是白衣等人出了彩靈世界後來到的第一個世界,那片水晶世界。
白衣幻化出這方世界也正是連接着剛纔讓他們險些長留於斯的彩靈世界,白衣只有這樣幻化鏡中世界,讓黑暗之神自去模仿,這樣才能找得到究竟什麼時候落進了黑暗之神的幻想世界中,沒有任何希望出去,那就一定要在這過程中找上一些蛛絲馬跡,白衣雖然老是嘴上說着喪氣話,可他心裡卻是堅定的相信自己等人一定能闖出這幻境,這大概也是源於自己這一路上無數的危急中化險爲夷積累下的信念吧!
白衣帶着也漸漸明白他心思的大家,進入了鏡中世界。
還是那五城相連,還是那水晶閃亮耀眼的世界!白衣等人也還是出現在那一片浮空的水晶平臺上,而兩百米方圓巨型的平臺外圍也還是綻開着巨型的混合色彩花葉。
腳下一片如水晶化去的晶瑩湖面廣闊,真較真兒往最下面看去,還是這一片空浮在深邃空間中的天湖。
白衣向大家說:“走吧,離這門稍遠一點,我們還是去廣場那邊的中心宮殿下好好喝上一頓吧,現在是娛樂時間。”
白衣這話說來大家都看着他,沒他這麼心大的,剛從死神手裡逃脫,他這就有心思大喝一頓來慶賀,那教訓不總結一下嗎?那計劃究竟有些收穫沒有?再說了,這剛纔那要命的一戰打下來,柳紅兒等人心裡這問題可多了去了,只是這裡畢竟他們還是不願把事情就地討論個徹底,但還是有些事呆半遮半掩的說道上幾句啊!就算是你想邊喝邊聊,那至少、你白衣也不該有這份兒稍微冒頭的高興勁兒存在啊!
柳紅兒等人眼中的白衣在移動,而且那速度是相當的快,白衣也懶得再嘮叨什麼,話落、他自個兒就先飛向往北去的中心廣場那邊,柳紅兒等人也只好跟着飛去。
對於白衣等人來說,這兩三千米之地那不過就是片刻間的事,但白衣等人也沒較勁的飛,還是把下面景緻也捎帶着又欣賞了一遍,這纔來到了中心那巨型宮殿下方。
大家都沒忘記他們在這裡也溜達了不少時間,這也是他們沒有掉進黑暗之神幻想中的最後一片世界,但這裡的毫無生氣讓白衣也偶時生起一些說不清的疑問。
在哪巨型的中心宮殿平臺下方的臺階上,白衣算是又擺開了喝酒、品嚐水晶果實和彩靈世界中瘋搶來的奇異果的架勢。
柳紅兒等人也都拿出了傢伙事,神杯、果實一應俱全。白衣先拿了個奇異果,笑着說:“來吧,別傻呆着了,先慶祝一下我們大難不死吧,還能活着品嚐這心靈世界和真實世界的奇蹟!”
柳紅兒聽着這話就覺着難聽,什麼叫大難不死?是這個事兒,但也不是這麼個說法兒,就沒有個別的什麼詞語來代替嗎?
月臨風和長恨仙子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都帶着些許笑意,把果實取在手中。柳紅兒也取了個奇異果,也不知最近這是咋了,柳紅兒沒有多少笑容可顯擺,把奇異果送進嘴裡之前,還不覺得嘟囔了幾句大家停步真切的話。
大家品過這神奇的果實,白衣卻還記着這茬兒呢,笑看着盡顧着自己到美酒,不搭理大家的柳紅兒,白衣說了句:“丫頭、剛纔一個人嘟囔什麼呢?自個兒還品位的津津有味,我們也聽聽。”
柳紅兒這會兒興許是得了不由得注意,故意做出那嬌嗔的樣子,瞅着白衣。白衣笑着,柳紅兒這便說了:“告訴你也不怕,剛逃出來,你就只管樂呵了,也不和大家說說這次爲什麼會讓大家幾乎無法逃生,我們究竟該怎麼對付那魔鬼似的黑暗之神?說你沒心沒肺呢!”
柳紅兒說着話,那嬌嗔的樣子就更是做得十足,白衣聽完卻沒個反應,只是笑的更開心了,柳紅兒哪知她那嬌嗔的樣子已像是在撒嬌了,至少在白衣眼中便是如此,沒大笑出來這都是白衣儘量忍着所取得的效果了。
月臨風還偷笑着,邊喝酒便砍兩人,一副只管看、不管勸的樣兒,高興就得,你們怎麼來,我就怎麼欣賞。
長恨仙子也有些笑意,她倒是沒月臨風對白衣和柳紅兒那麼瞭解,便拉了柳紅兒一下,衝白衣說:“你們還有心鬥嘴,剛纔我想到一件事,我們還是先認真想想這事吧,要不然這可能就是我們不願去面對,只想着運氣使然而爲我們埋下的禍事。”
長恨仙子的兩個目的算是都達到了,這問題的嚴重性也一起了大家的關心,柳紅兒也懶得再和白衣鬥嘴了。
大家都看着長恨仙子,白衣已笑着說:“這一趟闖下來,還有什麼事能達到這效果,你還是說吧,俺受得了這壓力。”
長恨仙子也瞅了一眼不着調兒的白衣,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連仙子都被這羣人給薰陶出來了,把這表情常常展露出來供白衣欣賞。
長恨仙子還是開始說正事了:“白衣、我們大家其實一直沒有認真的去想一個問題,爲什麼我們躲在這裡就能算是安全的?他難道就進不了這裡嗎?”
長恨仙子還是遵守着大家在這裡的說話的這條不成文的規矩‘儘量不去說些讓黑暗之神聽去明瞭的話,這黑暗之神四字在於剛纔那句話連一起時就顯得有些語句說來沒有隱晦,太過直白了,所以這才把黑暗之神用’他‘來代替,大家當然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