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外:風凝神盯着銀屏,他不敢控白衣再急着躍出水面,可他也不能讓白衣這麼在水中卯着,風還沒有細看過新世界提示:在水下、風不知白衣的水下生命力能撐多久。圍觀的衆人,七嘴八舌的說道着,風也無法分心去細聽,大郅好像是,讓白衣衝上去,逃跑,可他們也沒人真敢催促着風,讓他控白衣衝出水面,水面上那幾個,應該就都是狠角色,要是把白衣弄死了,那就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沒什麼異議。
新世界:白衣向上望着,想上去,卻是籌措不前,不上去吧,又不太現實!白衣可真是有些貪心羊望着兩處新草,餓死不知該去那頭的樣兒。
白衣猶豫不決,正這時、宮殿整個搖晃起來。白衣臉上驚慌之色又顯,心中暗自嘀咕:照這頻率、宮殿繼續搖晃下去,整個塌下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至少冒險電影裡大都是這山崩地陷、房倒洞塌的模式。白衣思到此處,也不再猶豫,等死還不如戰死,死活就這麼招了。
白衣身形驟起。整個宮殿的搖晃依舊,那碧水湖池上空以竄起了白衣。上面的兩名甲冑武士和兩名守護精靈,卻不爲宮殿的搖晃所幹擾,四名狠角色以白衣在碧水中藏身的位置爲中心點,各守一方,形成了合圍之勢,爲了他們的終極心願將白衣弄死,他們大有一副,屏氣凝神、心無旁貸的大氣勢。
白衣躍起空中,餘力只爲落向玻璃平臺而蓄。白衣身形向前方落去,嘯風過耳,一道光波、五道七彩光流從白衣頭頂兩側,交叉着、急速射向遠處。白衣暗自慶幸,這兩道凌厲的攻殺若是等候時機,待白衣落地之時再出,那就可以攻白衣個新力未生、舊勢以窮,避無可避,他倆的快速反應,此時卻也正是白衣逃過一劫的依仗。
白衣臉上的一抹得意剛生,還未等到笑意成熟,他就看到那個自己下了跪他都不腳軟,差點沒一腳把他踢殘的金甲武士。岸上的兩名金、銀甲冑武士各司其職的守在一側,見碧水中衝起了白衣,銀甲武士撤腿弓步,一瞬間就把那搭上箭的巨大銀弓,拉了個繃滿。金甲武士也不閒着,三米高的身形,躬身就是一竄,十幾米的距離在他來說,那就等於沒有間距。白衣身形落地,側面以站着金甲武士,一把大劍力劈華山之勢就當頭罩了下來。白衣心中也是有了氣,心說:“你個白癡,還來這招,你是當我二啊!”白衣心中嘀咕,身子可不慢,當頭大劍落下的瞬間,白衣已經一個前撲衝出去,聽的身後的大劍便砍進了玻璃地面中,玻璃花飛濺都清晰入耳。白衣前撲之勢一窮,也來不得別的花招,乾脆雙手、雙腳尖齊用力整個人是趴着蹦起來,向前竄出去。銀甲武士那一米多長的銀箭,錚的一聲就穿入白衣身後的玻璃地面中,整個齊根而沒,只留下箭羽在外震顫不已,來證明這同樣是一招犀利的攻殺。
白衣在慌亂中也不敢停身,向玻璃平臺下飛躍去,人在空中,卻也驚魂一瞥的回頭瞄了一眼。這一瞄白衣更是心中慌亂,那水晶棺沉沒的地方,現在已被強烈的紅光籠罩,他這一瞄也沒瞅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覺得這目前地動山搖的宮殿,再加上不知何處傳來的沉悶嘯吼,此時再見這莫名的紅光,這整個是一個惹下塌天大禍的苗頭。白衣思量的禍亂究竟是什麼,他也只有擔心的份兒,不見個真章,這眼下的禍事可是寸步不離!兩名精靈守衛基本是以速度見長,此時已是身在空中,越過了兩名金、銀甲冑武士,緊隨身後。金、銀甲冑武士卻也不是那慢騰騰的主,金甲武士在前,銀甲武士搭弓在後,從地面氣勢洶洶的追殺而來。
宮殿還在搖動,對白衣來說,如盡全力飛躍,到宮殿入口這二百米的距離,也不過是七八個起落的事可他只能心急,身形是一點也不敢莽撞的來。白衣躍下平臺,身形斜衝,背後一道光波脆響着擊在地面上,玻璃花四射飛濺。白衣可顧不上害怕,折角竄躍,每一竄出皆在十米左右,這也不是白衣力量在這片刻間被嚇得退化了,他是每一次竄出去,雖然迅如奔雷,但皆留餘地,不敢盡力,餘力只當是逃命的最後籌碼。就在這片刻間,那長袖精靈以看破了白衣心思,尋得白衣的竄躍路線,悠忽間、以直飛躍白衣側前方,長袖有如妙舞般甩動,一道光波脫袖而來。白衣衝力未盡,身形前射之勢難消,慌忙中豎劍護胸。‘噹’一聲鏗鏘震響!光花以銀劍爲中心,分向兩側飛射去。白衣尚在竄躍中,力無生處,一聲驚叫、身隨被光波猛擊的銀劍,變向橫飛出去。白衣驚叫未停,一支銀箭便以穿透空間之勢,銳嘯而來。
電腦外:風緊盯着電腦銀屏,靈魂集聚白衣身上,此時他連心裡想嘀咕的話:這可要命嘍!都來不及嘀咕,風看着銀箭以到白衣胸前,他卻是連反映都來不及做出。圍觀的衆人已將驚呼匯成了合唱,還是起伏音階的那種,此起彼落。
新世界:銀箭已到白衣胸前,卻聽得‘噹’一聲刺耳震響!箭在白衣胸前,被電腦反應、豎起護胸的銀劍所阻,光星四濺中,一米長的銀羽箭被彈飛出去。白衣可沒因此就鬆口氣,他雖逃過一劫,可銀羽箭的力道他也受不起。白衣身形本以失控,再加上銀甲武士這個機會主義者,此時的全力一箭,白衣只有接着剛纔驚叫的調子,再接再礪的驚叫!身子快若流星的倒飛出去。
電腦外:風的電腦銀屏中,天地大翻個,可風是心知,白衣等不得起身辨明方向。再想來還是那個真理:人只能朝下墜,他就沒有向上掉的科學依據。瞭解了這個哲理,人在失去重心的時候,要想分清個天上地下,本是件簡單的事,白衣就是這麼分清的。
新世界:白衣落地時、硬是摔了個大翻個,摔勢依舊猛烈,本來照這速度再翻倆個也是必然、無可厚非的。可白衣人雖翻個了,心可沒翻個!心知自己要是再表演倆個翻個,這表演可就輪不到自己喊停了,非呆讓人家給咔掉。不是被銀甲武士再起一箭釘在地上,便是被飄忽間已到近前的金甲武士,一大劍給砸進玻璃地面中去,就算是被空中那倆個精靈隨便來一下,他也受不起了。
白衣腳有登陸的感覺時,還是以那該死,卻絕對有用的造型,四肢撐地、半爬着即翻轉、側飛出去。果然和白衣心中所料一般白衣起身處,金甲武士那手中的金色大劍,就像和玻璃地面有深仇大恨似的,重重的砸了進去,碎裂飛濺的玻璃花都銳嘯着!看來他要宰殺白衣的決心不是很大,那是相當的大!
白衣身在空中,五道七彩流光指貼着他的身子呼嘯射空,衣衫被勁風掃的緊裹身體,還是有些苗條的底蘊在。白衣慌亂中算是又躲過一劫,身形雖翻轉着,可這是自己旋飛而起的,還是有平穩着陸的把握。白衣落地,只稍一穩身形便又竄飛出去。
白衣從碧水中越出,直到此時、這幾個起落,雖然是折角躲逃着飛躍,要用直線來等量,向前行進少說也有百米距離。宮殿中心那巨大花燈照耀下的碧玉地面,此時卻也如後面那碧玉地面一樣,早已化成一池碧水。白衣心中早已暗思量過:這四個瘋子好似忌諱這碧水,不敢下到其中,這可是他可以緩口氣的最佳福地。
說來白衣在這宮殿中,總是心思趕不上身形,此時心內思量,身子以落盡碧水池中,落下四、五米,只有二十米方形的碧水池,深卻沒個底,不知是否直通另一個空間?白衣還沒等如此思量,他的心已往下沉,讓他連顧及上面那四名追殺者的心思都沒了。白衣身下一道金光忽起!尖銳的嘯聲儘管從水下傳來,卻也將層層水波穿透,對白衣來說簡直是刺耳生疼。白衣心中即刻有了不祥之感,到水中來緩口氣的計劃早已拋在九霄雲外。此時水下這危險,變成了真正輪迴必備的砌基。白衣有此思量之時,身形以在急速上衝,可他還是晚了一步,水下襲來的那團金光,上升的速度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白衣驚叫!身形以失去控制。一團金光銳嘯着、有如電光石火般衝出了碧水池,白衣嚇傻了一般,被在金光上方,雙手沒抓沒撓、雙腳沒蹬沒踹的四肢亂舞。再看那白衣腳下,赫然是一條金輝閃耀的龍!這條龍身長足有十米,粗似樹幹的六爪上、甲指皆如尺餘長的勾劍利刃。再看眼中碧光閃動,一對兒舞柳長鬚、如金鞭在空蠕動。此時慌亂的白衣是不幸的,但剛纔、他簡直就是一個,幸運如此眷顧的寵兒。金龍頭頂那頗有流線型,金輝閃動、頂端尖銳、向下漸漸粗壯的獨角,此時離白衣不過幾尺遠,試想:此角若是衝上之時正對白衣,那白衣就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成爲別人口口相傳的故事,由於沒有文字的記載,慢慢的被淡忘去。若是那有心之人,此時竟當殺雞還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