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臣女、草民),拜見(父皇)皇上!”
紫滄宇欣喜的點頭,拂了拂衣袖:“都起來吧!”
三人站起身,紫魅便站到了一側,好似功成身退一般,靜靜看着他們兩。
心底也有點期待,這軒轅邪兒,他的五表妹要怎麼與丞相的人殿上對峙?
隨後,紫滄宇看向丞相,淺笑問道:“丞相,這嫌疑人已經帶到,嫌疑人之證人也已經帶到。那告狀之人也速速叫上殿來吧!”
丞相月天弓低頭稱是,轉頭洪亮的聲音響起,“叫那兩人上殿來!”
不會兒,從大殿看出去,一個面目冷漠,一隻眼瞎了帶着個眼罩,頭髮亂蓬蓬的男人被帶上殿。旁邊還有一個大夫跟着。
“草民,參見陛下。”兩人齊齊跪拜。
紫滄宇有點新奇,問道:“下跪何人?”
“草民李莫,乃是一名大夫。也是此次的證人。”
“草民全三,乃是被燒小鎮的鎮民。乃告狀之人。”
“丞相,那就開始吧!”紫滄宇笑說。
月天弓隨即淡笑稱是,擡眸掃了軒轅邪兒一眼,雙眸微微眯起,心底卻是嗤笑。
模樣倒是比自家女兒還要美豔,就是不知道手段如何?不過,今日就算她再有手段,也是難免一死了。
“全三,本丞相來問你。當日小鎮大火,可是此人所爲。”他看向那全三,隨後眸光掃向面目帶笑,同樣看過來的軒轅邪兒,心頭當即一愣。
這犀利的眸光,居然讓他心頭一慌。
這怎麼可能?區區一個黃毛丫頭,他怕什麼?
全三看向淡笑的軒轅邪兒,點頭回答道:“是,是的。丞相大人。”
月天弓滿意的一笑,又問:“那日,她又是如何放火的呢?”
全三嚥了咽口水,掃了一眼依舊淡笑自若的軒轅邪兒,心底突然生出一絲畏懼。
這個女人看起來如此的鎮定,難道她就不怕死麼?還是說,她早就有洗脫嫌疑的方法。怎麼辦?原以爲告上一狀,害她下獄便有錢可拿,現在居然鬧到了皇上的乾坤殿上。
“當,當日她好似瘋了一般,大笑着將此物點燃,隨手扔向民居。”說着,他看向身側的大夫。
大夫淡定的將袖子裡的一包東西拿了出來,打開放在了身前:“此物名叫火硝。灑在任何可以燃燒的物體上都會助燃。”
軒轅邪兒心思一動。火硝?她低頭看着那黑乎乎的東西,驀然開心的笑了。
這玩意兒叫火硝?這分明就是炸藥嘛!這好東西居然這裡也有。還真是神奇啊!回頭她應該好好問問這大夫。所以,這大夫的性命得保下來才行。
月天弓掃了這笑意明顯更勝的軒轅邪兒,心底忽然納悶起來。
這軒轅邪兒是在故弄玄虛什麼勁兒?難道她真的瘋了不成?現在可是在辦她的案子。她居然還笑得出來?還是說,她早就什麼脫罪之法?莫名的,他此刻居然有點擔心起來。但是一想到這沒有絲毫紕漏的計策,他又重新恢復笑貌,淡淡的望着他們。
“那她又是如何殺人的呢?”
“回丞相的話,小民……”嗯?
他默然之間左右望了望,忽然之間冷汗直冒。
他驚恐的掃了一眼丞相,竟然面露憎恨的表情,而後看向一臉笑意又淡然的軒轅邪兒。
“小民見到一個白衣女子,手拿一把軟劍,胡亂的在火焰周圍亂殺亂砍,口中稱,要報仇就來找我啊!你們這些賤民!我乃是堂堂郡主!”他低頭拜下,將所見到的全都說了出來。
旁邊的大夫有點訝異,掃了忽然眼角看過來的全三。
心底當即明白了什麼,一時之間也是冷汗直冒,掃了一眼丞相。
同時軒轅邪兒也笑着看向丞相月天弓,忽然又看向那說話的全三:“那名女子美麼?”
“呃?”全三詫異的擡頭看向她,隨後又看了一眼丞相。
丞相微微眨了眨眼,笑說:“告訴她啊!看我做什麼?我可不是那名女子。”
全三陡然神色一冷:“小人只見到了她身上有和此刻郡主身上那種紅色的鬼面具,並未見到她的容貌。當日她是帶着面紗的。”
丞相一冷,明顯一抹陰冷閃過眼底:“全三,你再說一遍!嗯?好好的再回想回想當日的情景。”
見到他惡狠狠的眼神,他怒道:“小人說的是事實!”
丞相氣極,轉而看向那大夫:“當日你也在。你說!”他笑得有些陰測測的,掃了一眼那軒轅邪兒。
大夫李莫見全三臨陣倒戈,心底也算計了一把:“小人當日見的,是一位白衣女子亂殺一通,而且也是戴着面紗的。身上也帶着郡主此刻所佩戴的面具。”
丞相震驚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初兒!這丫頭辦事怎麼這麼不牢靠?
這一下他這張老臉要往哪兒擱?而且他也要擔下這“不明事理”而“誣陷”的罪名!
聽到這裡,玉無痕雙眸流輝閃爍。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沒想到這軒轅邪兒只是默默站在那裡,居然讓這兩人臨陣倒戈?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紫魅淡笑,一瞬眼底的光華閃過:“第一公子,當日郡主和我們一起去的時候,是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本王好似記得,是淺藍色的吧!”
玉無痕輕笑:“呵呵,魅王的記性真好。的確。是淺藍色。”
“啓稟皇上,就算衣着不同,也不能排除嫌疑。況且,郡主也不是一直都跟隨在魅王和第一公子左右。”月天弓不死心,當即奏報道。
“哦?不過很不巧啊!五表妹其實是與本太子在一起。”默然之間,太子紫璃明晃晃的金色衣袍,出現在衆人視線中,“兒臣見過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