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張生呼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從靜坐中站起來,透過窗戶俯瞰遊樂園。
他想着幾個小時之前凌玥帶給他的話,沒有太過擔心,因爲就在剛剛他已經擁有靈式的第一個狀態——惡魔之手。
不僅如此,他還將楚晴借他的聚陰瓶交給了馬老頭,讓他研究怎麼補充陰氣。以馬老頭的能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如何補充陰氣,到時他將再也不用擔心陰氣問題,可隨時使用黑龍魔甲。
有這兩樣強大助力在手,張生信心膨脹,已經不將蘇聞玠放在眼裡,就算他有什麼幫手,又能怎樣?
此時,張生對於帝君有了比較強的信心,他給的符印的確有着極爲神奇的妙用,居然能讓靈根的成長速度加快那麼多。
按照這樣的速度修來的話,看來不用一百年他的靈根就能成長到最高境界。
張生起身下了高塔,先去了凌玥那邊,讓她先幫忙照看潘玲,他想出去一趟。
凌玥點頭答應,表示會看顧好潘玲。
張生離開了遊樂園,此時天剛矇矇亮,東邊現出魚肚白。清晨森林公園的清新空氣倍感舒爽,張生深吸了一口,回想大幻靈界的日子,不由感嘆,還是這裡好啊。
拂曉的公園外沒有什麼車輛,張生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碰到一輛出租車。
來到楚晴的公寓下,張生走進電梯,心裡想着,“不知道楚晴回來沒有。”
他有點不想楚晴回來,要不然她肯定得要回聚陰瓶,肯定還會纏着他,要他幹這幹那的。但是他又不希望楚晴被宋家的人抓住,出什麼事情。
帶着這種矛盾的心情,張生敲了敲楚晴房子的門,裡面沒有迴應,連敲了兩分鐘,裡面都沒有動靜。
“難道真的還沒有回來?”張生心裡嘀咕。
他這次來主要是想拿回他的手機、衣服等物品,可這沒人在家,他又沒鑰匙怎麼進去?無可奈何下,張生只好弄壞門鎖。
爲了不引起鄰居的注意,把他當賊抓了,他把動靜弄得很小。
頗廢了一番勁,張生終於打開門,進入後,他小心翼翼關上門。房子裡面還是和從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張生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匆忙在他平時放東西的桌子上望了一眼,他的手機正在上面。旁邊沙發上放着一個雙肩包,裡面有他的換洗衣物,還有捉鬼的東西,都是他那天離開遊樂園時帶過來的。
張生快步走到桌邊,拿起手機,提起揹包就走,突然心生警兆,急忙側身一個就地翻滾,一道寒光從他剛纔的位置一閃而過。
寒光似有靈性,打空以後,又折返回來,追着向張生刺過去。
張生看到這道寒光覺得有些熟悉,很快便想起來,楚晴當初與胖山交手的時候就用過這東西,逼得胖山很是狼狽。
眼看寒光又向他飛刺過來,張生右手電光閃閃,額頭靈根浮起,六分叉靈根瞬間佈滿額頭,白光閃耀。
手指對向襲來的寒光,五道閃電飛射而出,電光瞬間將整個房間照亮,嗞嗞的電流聲充斥耳朵。
五道***擊中寒光,卻只是打偏了方向,沒有摧毀。寒光從張生的耳邊一閃而過,像刺穿豆腐似的,將身後的牆壁穿透而過。
“住手,楚晴你回來了?”張生急忙出聲叫喊,他並不想和楚晴交手。
“哼,我福大命大,安全回來了。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在宋家的密室了?”楚晴氣哼哼的冰冷聲音響起。
身後,那道寒光又回來了,不過沒有再攻擊張生,而是飛向大廳通往裡間的過道。
楚晴穿着短裙,扎着兩條馬尾辮,打扮的異常可愛,款款從過道走出來,一柄白色短匕環繞在她身邊繞飛不絕。
張生看着楚晴笑着說:“怎麼可能?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安全回來。既然你已經回來,爲什麼我敲門你怎麼不開門?”說完,他看了看門鎖,頗爲尷尬地說:“對不起,弄壞了你的門鎖,我會找人給你修好的。”
楚晴哼了一聲,雙手抱胸,對門鎖一點都沒有關注的意思,只是氣憤地瞪着張生,咬牙切齒說:“好啊,張生你可真行。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我幫你那麼多,臨到門時,你卻甩下我,自己進去大幻靈界,把我一個人留在宋家密室。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宋家的人給抓住。”
張生苦笑,無奈說:“我也不想啊!不是我不想帶你進去,是宋揚的問題,他一進去就撤了法術,我有什麼辦法?”
“哼哼!你以爲我會信你嗎?”楚晴冷哼着,“今天可是你自己撞到我手裡,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生並不沒有將楚晴放在眼裡,好笑地說:“好吧,我在這裡跟你說聲對不起,這可以了吧!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今天來只是想拿回我的手機等東西,以後再找你玩。”說完,急忙向門口竄過去,速度很快。
“想走?沒那麼容易。”楚晴捏着劍指向張生一指,環繞在她身邊的白色匕首飛竄出去,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一倍。
張生猛地轉身,右手掌心以極限的速度放出一個籃球大小的雷球。
電流滋滋響聲中,白色匕首正好擊中雷球,轟隆一聲,雷球炸開,白色匕首從中穿過,直刺張生的額頭。
張生心中一驚,他的反應速度也是極快,一瞬間靈根全力發動,第一次主動施展惡魔之手。
一條枯瘦如柴,有他大半個身體那麼長的黑色右手臂瞬間變化出來,以極快的速度拍向飛刺而來的白色匕首。
“乒”的一聲響,白色匕首被打飛出去直接打穿牆壁,飛到了外面。
張生看着自己的惡魔之手,就和在電視塔時自動變化的惡魔之手完全一樣。手臂纖細,上面佈滿黑色硬甲還有奇異的紋路,手掌寬大,五指細長,指甲如尖刺,泛着黑光。
上次是被淫神逼得提前出現,不由他操控,這次是主動施展,那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種掌握一切,在惡魔之手下,不可阻擋的強大感覺充斥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