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月這個名字,陳虞靖眼裡閃過深刻的仇恨,“哼,遲早我要殺了秦月,給小曼報仇。”
範嬴搖搖頭說:“你以爲你能殺得了秦月?當年你還是陳家的家主,有家族的力量,都拿她沒辦法,現在你就更不可能是她的對手,自身都難保,談何報仇?只有我能幫你,幫我煉製一具完美的身體,我答應你幫你報仇。”
陳虞靖將楊小曼護在身後:“你以爲我會相信你?”
“你沒有退路,我想你也知道,陳家的人馬上就到,只有和我合作,你才能安全離開。我可以保你。”範嬴步步緊逼。
陳虞靖微微一笑:“你以爲陳家的人能抓到我嗎?如果連最後的退路都沒安排好,我這些年不是白活了嗎?”
範嬴心裡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加快腳步,飛身撲上,厲聲說:“給我留下。”
陳鍊狠狠發泄一通後,便停了下來,也知道光憑拳腳打不死張生。他搬起地上一塊籃球般大小的石頭,高高舉起,“去死吧!”朝張生的腦袋砸去。
張生心裡焦急不已,還有幾十秒,只要撐過這幾十秒,陳鍊就不足爲慮,可現實不會給他時間,看到砸下來的大石頭,張生心裡一片冰涼:“難道我要死在這裡了?”
“住手!”一聲怒吼傳來,一片紅光飛速射來,擊中大石。
砸向張生的石頭碰一聲,炸成碎片,碎石濺射,擊打在張生臉上。
陳鍊嚇了一跳,石頭炸裂的力量,讓他身不由己後退了幾步。
“什麼人?”陳鍊氣惱不已,眼看他恨之入骨的敵人要被他親手殺死,卻出現了意外。他向紅光射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人捂着胸口跑過來。
朱璇臉色很差,一臉惶急:“張生,你撐住,我們來了。”
聽到朱璇的聲音,張生大喜:“朱大哥,是你,太好了,來得真是時候。”
看到朱璇,陳鍊臉色變得很難看,“該死!”急忙掏出一堆符籙,揮灑而出,貼向張生。
朱璇看到那些符籙,大急:“蘇聞玠,你還等什麼?快救張生。”
一陣強烈的陰風忽地吹起,瞬息而至,將貼向張生的符籙吹得四散飄搖,沒有一張貼到身上。
張生急忙大喊:“快,抓住陳鍊,三陰奇屍果在他身上。”
蘇聞玠現出身形,穿着一身漂亮威武的紅龍聖甲,背後大紅色翅膀一振,像一道紅色旋風,擋在來到張生的面前。右手一揮,一股陰風生出,吹襲在駭然失色的陳鍊身上。
“什麼陰魂?”陳鍊急忙掏出符籙抵擋。各種符籙閃着各色光芒圍繞全身,可不一會兒,符籙全部燒着,不多久化作飛灰。
陰風襲體,陳鍊渾身一顫,面露青白之色,全身發僵,一陣陣的痠疼從身體各處襲來。
陳鍊心生恐懼,急忙後撤,同時大喊:“會長,救我!”
蘇聞玠冷哼一聲,一把抓住陳鍊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三陰奇屍果給我。”
“啊!”陳鍊疼得大聲慘呼,被抓的肩膀血流如注,幾乎被抓爛。
“放開我,果子我給你,你快放手。”陳鍊害怕至極,急忙用另一隻手掏出衣兜裡的果子,遞到蘇聞玠面前。
蘇聞玠看了一眼陳鍊手裡的兩顆白色果子,對慢慢站起來的張生問道:“是這兩個東西嗎?”
張生此時已經壓制住體內的黑氣,恢復了一些力量:“是的,這就是三陰奇屍果。”
蘇聞玠伸手拿了兩個果子,就在這時,陳鍊忽然捏着一截小巧的骨頭,藍光一閃,絕陰怨屍憑空出現。
不是最強的美女模樣形態,而是奇形怪狀的怪物模樣。絕陰怨屍被朱璇打傷後,傷上加傷,短時間內不能使用最強形態,只能以最初的形態出現。
絕陰怨屍一出來,背後幾條枯瘦的長臂變成長矛,全部刺向蘇聞玠。
“給我去死!”陳鍊瘋狂怒吼。
距離太近,絕陰怨屍的別後長矛刺出的速度也極快,瞬間擊中蘇聞玠。
“叮叮噹噹”聲響,絕陰怨屍的長矛刺在蘇聞玠的身上,卻是沒有一根能刺進去,甚至沒能在鎧甲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陳鍊大吃一驚,終於注意到蘇聞玠身上和張生相似的鎧甲,心直沉了下去。他不甘心,催動絕陰怨屍不停攻擊。
他又嘶聲叫喊:“範會長,快救我!”
剛喊完,蘇聞玠捏着陳鍊的肩膀的手猛一用力,陳鍊一聲哀嚎,整個肩膀碎掉。
同時,蘇聞玠胸口裂開一個小洞,一杆羽箭大小的紅色龍槍瞬間形成。縮小版的紅龍長槍刺飛速射出,刺穿絕陰怨屍。
絕陰怨屍胸口的嬰兒頭顱發出淒厲的嬰兒哭泣,轟然炸開,無數黑色的碎塊四散飛濺,裡面的魂魄也瞬間煙消雲散。
陳鍊悲痛一聲:“我的煉屍!”
張生跨步到陳鍊身邊,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肚子上,在他彎腰疼痛的時候,提起膝蓋,頂在陳鍊的臉上。
陳鍊痛得悶哼一聲,仰頭後退,鼻血飛濺,嘴裡噴出混着牙齒的鮮血。
張生正想暴打一頓陳鍊,好出了剛纔被打的這口惡氣,一隻手橫裡插過來,抓住陳鍊的腦袋。
“不要…”陳鍊哀求,可話沒說完,腦袋爆開,身體軟倒下去。
蘇聞玠甩了甩手,冷冷說:“東西拿到手了,趕緊走吧。外面來了一羣不可小覷的玄門人,現在有護衛隊擋着,但撐不了多久,他們很快就會下來。”
張生知道是陳家的那夥人來了,他們來勢洶洶,以蘇聞玠的自傲都說要避開,他現在的狀態不佳,就更不可能擋得住那些傢伙,只能撤退。
他向陳虞靖那邊看去,想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
範嬴被好幾條黑色,像是章魚觸手的東西纏住。觸手從地下伸出,緊緊纏繞在他身上,將他禁錮在原地,憑他的實力,一時間也不能掙脫束縛。
不是他不想救陳鍊,而是沒辦法。
“你就在這裡陪他們玩吧!我就不奉陪了。”陳虞靖看了一眼張生那邊,一跺腳,腳下的地板忽然下沉,他和楊小曼快速沉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