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焱趁着夜色的掩護,直接拿出了【心跳電動滑板】又開啓了【憑虛臨風】,一時間速度快如鬼魅。
現在身上有銀子,風焱也想過買一匹馬代步,但一來這是永定城裡,騎馬的話會比較惹眼,二來馬才能跑多快?滑板加上憑虛臨風,肯定比馬跑的快多了,現在是趕時間,管不了那麼多了。
於是偶爾有尋常百姓看見一個踩着自動前行古怪玩意兒的人飛快的掠過,都會揉揉眼睛,接着道一聲見鬼了之後,就迅速趕緊回家了。
再次回到宋府後面的山上時,小五的屍體依舊在原處,風焱照着系統的提示站在屍體旁像一個變.態一樣一個勁兒的仔細觀看起來,不出10秒,系統的提示就出現了。
【提示:你的體型、容貌和服飾都已完全替換成了小五的模樣,將緊急密報送給林羽後將獲得小五的輕功直至副本結束】
風焱摸了摸臉,發現確實發生了改變,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飛魚服,腰間一把繡春刀。
再次查看了一下身上的東西,發現多了一塊錦衣衛的腰牌,其他的就是【緊急密報】和【武林情報】了。
隨便挖了個坑把已經被劈成兩半的小五給埋了之後,風焱就朝着宋府後門的方向飛奔過去。
來到宋府後門的時候,那兩個守門的警惕道:“來者何人!”
風焱將腰牌一亮,話也沒說就往裡走,那兩個宋府的守衛一見錦衣衛腰牌立刻讓行。
“林統領在哪?”
其中一名守衛抱拳道:“正在偏廳。”
風焱大步邁進宋府,稍一觀察就看見正廳左手邊的一個較小一些的屋子亮着燈,右手邊也有一間,但沒有亮燈,看來應該是這個偏廳了。
來到偏廳門前,門是開着的,裡面正當中坐着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旁邊站着四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一邊兩人,顯得恭恭敬敬。
風焱上前拜道:“大統領,小五來遲。”
林羽皺着眉頭道:“小五,你怎麼到現在纔來,按說太陽下山前你就應該到了的。”
風焱知道這個話題不易久聊,直接從懷中拿出【緊急密報】雙手呈上,以此錯開對方的關注點道:“路上肚子有點不舒服耽擱了,大統領這是密報,請過目。”
林羽果然吃風焱這招,畢竟東西送到了纔是最重要的,這可是非常重要的情報。
就見林羽責怪了幾句就接過密報看了起來。
“做的不錯,那三個人的下落已經找到了。蘇易成!”
林羽左手邊第一個錦衣衛抱拳道:“在!”
“將情報通過渠道散播到那三大門派當家的耳中,這羣飯桶,找了10年都找不到自家的人,還得靠我們錦衣衛來辦事,如此一來這三大高手就能儘快歸位了,三大門派實力即將暴增,再讓軍機處的人搞點動靜出來煽風點火,四大門派的衝突很快就會爆發了。”
蘇易成接過密報道了一聲‘是’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小五,這件事情你做的很不錯,一路上也辛苦了,待會我與宋大人會面聊完事情之後,你隨我一起回朝,可以休息幾天了。”
風焱道:“遵命。”
林羽:“好了,小五你可以去街上逛逛,看看夜市,宋大人馬上就回府了,你半個時辰後回來就行,其餘三人整理最近錦衣衛招人的事宜。”
四人退出來之後,那三個錦衣衛其中其中一個唉聲嘆氣的道:“還是小五你舒服啊,這幾天我們忙着考覈新人,都快忙死了,幾乎是寸步不離宋府。”
另一個道:“看你這話說的,小五那也是冒着生命危險接送情報的,確實有功啊。”
最後一人道:“忍耐點吧,老大就待今天一天,主要還是過來與宋大人有要事相談,晚上就走了。”
風焱與三人告別後沒有離開,而是思索這剛剛這三個錦衣衛的話。
劇情進行到現在這個階段,全局的主線任務已經被風焱猜了個七七八八,想要解決四大門派的紛爭,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那秋景天身上,但想要找到這個人,實在太難了,他不僅武功好,輕功高,還會易容術,別說風焱現在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就是知道了也沒用。
而在這個節骨上觸發了這樣的隱藏劇情,很可能是接觸秋景天的唯一機會。
在白天的時候風焱就打探過宋府的情況,這宋府的主人叫宋浩,是西廠的人,權利很大,但具體是幹什麼的,那些平頭老百姓就不得而知了。
風焱猜想,錦衣衛統領來宋府監督招人一事,八成是個幌子,堂堂錦衣衛老大,怎麼會過問這種事情,他來的真實目的應該是與宋浩商量一些事情,而根據剛剛林羽的話則可以推斷出,他接下來與宋浩聊的事情,肯定也是關於挑撥四大門派紛爭的事情。
而現在三大門派的頂尖高手也找到了,推波助瀾順利的話一切都將在朝廷的掌控之中,還有什麼需要商量和有可能出現變數的地方呢?
對,就是秋景天。
秋景天也是江湖中人,肯定同樣也不屑與朝廷合作,就更別說受朝廷指示嫁禍殺人了,他一定有把柄或者有求於朝廷,否則不會這麼做的。
綜上所述,林羽和宋浩接下來要談的事情,十有八九與秋景天有關。
風焱摸着下巴暗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一定要偷聽了,用【超然六感】的【聽覺】不太靠譜,一次只能聽30秒,思來想去就只有用【異界魔術布】最靠譜了。
雖然這件物品很稀有,用完就沒有了,但風焱覺得還是有必要在這裡使用的,只要能完整的聽取林羽和宋浩的對話,對接下來的副本劇情進展,將會有大用處。
下定決心後風焱就找了個暗處藏了起來,由於不知道待會兒林羽和宋浩會在哪個屋子談事情,所以他決定先不輕舉妄動。
大約過了不到10分鐘,就見林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他來到宋府大門口的時候,正好迎上了一個胖子,就見林羽拱手道:“宋大人,林羽恭候多時了。”
宋浩笑着說道:“有勞大統領久候,我知道你的時間很寶貴,我們這就去偏廳談吧。”
左手邊偏廳是爲林羽準備的,右手邊的偏廳剛剛那三個錦衣衛已經進去了,所以這裡的偏廳肯定是林羽住的那間了。
見地方定好了之後風焱腳下輕點,一陣風似的就進入了左手邊偏廳當中,這小五的輕功確實厲害,施展起來不僅速度快,且無聲無息,最重要的是還不耗費體能值。
進入偏廳後風焱立即朝裡屋走去,裡屋是一張牀和一張凳子,風焱用【異界魔術布】變成了一張一模一樣的凳子後,就靜止不動了。
風焱剛變成凳子,就見林羽風一般的衝了進來,在裡屋環視了一遍後,略帶疑惑的回到了偏廳中,他自然沒有注意到裡屋裡多了一張凳子這種小細節了。
過了會宋浩匆忙趕來道:“林大人,怎麼回事?”
林羽坐下後道:“剛剛我好像感覺有人進來了。”
宋浩笑道:“林大人可別嚇我,你的功夫可是錦衣衛中乃至整個朝廷裡數一數二的,有人想悄無聲音的進我府邸,你會不知道嗎?”
林羽點點頭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要想悄無聲音的進入宋府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進來這裡,輕功肯定不在我之下了,而且我觀裡屋沒有生人氣息,應該是我多慮了。”
宋浩道:“就是就是,林大人武功絕倫,有人想在10米範圍內偷聽我們談話,呼吸聲也逃不過你的耳朵啊。”
風焱聽到這話心中暗驚,這林羽的武功都高到這種程度了?還好自己變成凳子後是被視爲了非生命體,自然沒有呼吸,否則要是單純的躲起來偷聽,非被抓住不可。
心驚之餘,風焱也爲自己直接使用【異界魔術布】的英明決定而感到慶幸。
宋浩爲林羽沏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開口道:“林大人,最近關於四大門派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連聖上都誇讚你們錦衣衛辦事得力啊。”
林羽喝了杯茶道:“宋大人,你我都是爲聖上辦事,這些話就不要說了,我們共同的敵人是東廠那些傢伙,他們的勢力太大,如果這件事情能辦好的話,也許聯合錦衣衛和西廠之力,能夠再度與東廠勢力平起平坐。”
宋浩淺嘗一口杯中茶,道:“林大人說的是,這一點上,咱們倒是有共同的目標,否則我們也不會就這件事情共同合作了,東廠那些太監實在太過囂張,他們得寵的日子也太久了一些,如果再不加以限制,日後勢力過大,恐怕會威脅到皇上的安危,皇上雖然英明神武,但終究年少,看不透那些老傢伙們的老謀深算吶。”
林羽點了點頭,鄭重的開口道:“這次突然造訪實在有些唐突,但我此行而來是爲了與宋大人商量那秋景天接下來該如何處置的事宜。”
宋浩頓了幾秒後開口說道:“我明白林大人的意思,秋景天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再留他下去已無任何意義,本來是應該殺掉他的。但這個傢伙實在太狡猾,他不僅躲着不出來,還盜走了我們西廠針對於名劍山莊乃至整個武林限制發展的全盤計劃書,揚言如果我們不治好那姜凌燕,就將這些情報公之於衆。
你也是知道的,朝廷無意於整個武林爲敵,真要是因爲這種小事情弄巧成拙搞的整個武林與朝廷爲敵,你我都得腦袋搬家。”
林羽沉吟片刻後道:“錦衣衛與西廠向來情報共享,他盜走了你們的情報也就等於盜走了我們整個錦衣衛多年來到情報和計劃,要是這麼說來的話,這件事情確實不好辦。”
宋浩嘆了口氣道:“這傢伙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他不僅武功高,而且還精通易容術,就跟個幽魂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將會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假扮什麼樣的人,甚至幹掉你我的貼身侍衛伴隨在我們身邊都有可能,如果不盡快解決他的問題,你我都睡不了一個好覺啊。現在他限我們兩天之內醫好姜凌燕,否則就魚死網破,這下可難辦了。”
林羽道:“也就是說,你們確實醫不好他那小情人了?”
宋浩道:“別說無藥可醫,就算能醫好,也不能治好那姜凌燕,無論是秋景天還是姜凌燕,都要殺之以除後患,現在耽誤之急是趕緊逼秋景天現身,將他制伏纔是上策。
我也沒把林大人你當外人,你這次來是關心秋景天的善後事宜,現在的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對於怎麼抓住秋景天這個難題,還得麻煩林大人想想辦法,秋景天的問題一解決,四大門派紛爭的引火人就將永遠消失,你我也算是永絕後患了。”
林羽想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平時你們是怎麼與秋景天聯繫的。”
宋浩道:“每日子時期間我們會派人將書信放在午門東北角落的花壇之中,書信的內容之前是圍繞着他如何爲我們辦事情,辦好後我們着手開始醫治姜凌燕的,但近期他的工作已經做完,我們的書信往來大多是搪塞他,都是些正在醫治姜凌燕,需要時間之類的話題。
但這小子神通廣大,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我們一直沒醫治姜凌燕,他認爲我們有能力,不想醫治,昨天限我們兩天內必須着手開始醫保姜凌燕,否則就翻臉。其實他並不知道其實我們壓根兒也就醫不好這種怪病。
另外就是,我們也試圖監視過那片區域,但只要我們派人監視的期間,那東北角的書信就無人來取,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等我們撤了人,書信則立即恢復往來,而恢復書信的頭一句就是秋景天嘲諷我們的話語,無非也就是些:不要和他玩一些套路,他的偵查能力在整個武林當中無人能敵之類的話。
所以我建議林大人你要想對他下手的話,蹲點抓他恐怕有些困難,誰知道他一天到晚都藏在哪兒啊。有時候我們認爲是在監視他,其實往往他早就在監視我們了。不瞞林大人你說,這些話我也就在今天你在場的情況下才敢說,平日裡我是絲毫不敢說出這些實情,生怕隔牆有耳,那秋景天說不定就什麼時候在監視着我的一言一行呢,這樣的日子也太折磨了。”
林羽聽完道:“我有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