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叮囑瞭望臺上的頭目們,他們命令出口後由傳令兵往所負責的城牆段軍士還有一定的時間,千萬不能弄岔了。”
“哥哥放心,這些早在演習中有所強調,定不會岔!”只要一說及這些防守器械李成龍就是兩眼放光。
哥哥腦子怎麼就這樣靈光想出這樣的好辦法來?
宇文霸又拍了拍李成龍肩膀,這才又與雷氏兄弟往西門而去,沒有騎馬,是牽馬而行,這樣既可以鼓舞路過的所有軍士又可以檢查那些連弩的放置,果如李成龍所言,每隔五步便有一連弩,也都有一名軍士看護。
到的西門時只見一個臉戴了個黑色白龍面具的白衣後生提着長槍迎來,遠遠看去,那夜風吹拂淡淡星光下襯托這一身打扮,直把宇文霸都給看的暗暗一驚,這邱福好強大的氣場也!
邱福走到近前欲要摘下面具來卻被宇文霸示意阻止,邱福也沒再堅持,宇文霸前後望了兩眼卻沒見程咬金,邱福似是知曉宇文霸在找甚,笑了笑道:“登州軍明日攻城是以小弟便讓咬金兄弟去避風垛裡休息去了。”
宇文霸對邱福含笑點了點頭。
對於程咬金的本性宇文霸還不清楚?
那是個只要沒有火燒眉毛就都能夠吃的着睡得香的主,此時定是偷懶,不過這邱福還真是頗見胸襟。
宇文霸又詳細問訊了這西門的守備情況,言語中邱福多有對李成龍的讚賞之色,直言其謹慎與細微。
“賢弟卻不知,李頭領還有另一面呢。”宇文霸回想到攻打瓦崗城牆根下的那一幕來,隨即說與邱福聽了,直把邱福給震得也是無以復加,又是狠狠的喝了聲彩。
“原本道李頭領守城一絕沒想便是攻城也如此勇猛,哥哥得此悍將真乃我瓦崗之福也!”
“我卻知得你邱賢弟更是我瓦崗更大的福氣,你說呢?”宇文霸含笑盯着邱福,邱福本要想謙讓可當看見宇文霸眼裡那熱忱的期待時又閉上了嘴,深深朝着宇文霸一躬身,這才吐出一句似是從肺腑裡迸出來的話:
“便將此生所學以及這身肝膽都送與哥哥,也只爲報哥哥的看重之恩!”
“非是送與我。”宇文霸知曉這邱福就和那羅春一樣有着顆人善忠義之心,但是卻還缺少一個大的格局。
當然,這樣對於自己的統領會更有用但是就怕沒有大的格局在以後的戰事中會吃虧,只有格局大了纔能有更大的智慧,自己需要的邱福不僅僅是一個能在局部戰鬥中取得勝利的將軍,更需要的是能在一場堪稱戰役方面也一樣取得勝利的統帥!
至於將來能否完全掌控邱福宇文霸也不是太擔心。
無論是自己的前世還是當前這個時代,凡是大孝子就少有叛主的人,何況宇文霸也有自信心能夠預防這一切,畢竟這是個很長久的過程,還可以慢慢的觀察不是。
宇文霸見邱福眼帶些疑惑的盯看着自己,伸出手放在邱福肩頭重重拍打了兩下,轉身放眼望向夜空才幽幽吐出句話來道:“是送給天下蒼生,便是我身上這幅肝膽也是這般也。”
這句話入耳多時邱福也沒有話語出口,宇文霸也沒有迴轉過頭來看,只是從邱福發出的氣息聽來,似是對自己這句話有了些的觸動。
我相信你能明白什麼是小傢什麼是大家,我也會給你時間來成長,也算是不辜負曾對於你父王的承諾吧,只是你別讓我等太久,至少你得在那羅成上山前就給我打出你瓦崗小白龍的名號來。
羅成是宇文霸極爲喜愛的一個存在,雖說羅成身上這樣那樣的毛病多得很,也是一生做下很多錯事便是自己的死都是拜那性格所賜,但是,就像女人都喜歡渣男一樣,只能說羅成的人格魅力實在太大了。
但是,宇文霸不想要一個原本軌跡中的羅成,上次山東歷城秦母拜壽自己也見識過了羅成的傲然與自負,還有那憑個人喜好做事的風格,這些宇文霸都不喜歡。
既然你羅成以後也會上我瓦崗,那我就提前給你培養出一個跟你年歲形象便是武藝都差不離的人出來,到時候我也不用多說,你羅成性格不是傲慢嗎?
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你便好好看一看我瓦崗的小白龍!
每個人的缺點也是優點,宇文霸就是要利用羅成自負的這一點來刺激他,你自負是吧,你是小王爺是吧,人家也是小王爺,可你與人家的差別又是如何的呢?你自負那你就自己跟小白龍自負着比對一番吧,嘿嘿。
宇文霸也不奢望能將羅成改變多少,只寄希望於可以讓羅成的成熟期早些時候到來也就滿意了。
也就是羅成在娶了單盈盈後心性纔好起來的,只是那時已經是他生命的末端了,宇文霸不想讓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的生命這樣短暫!
不想那樣的悲劇重演。
羅成,你可知爲了你我已提前做了多少事嗎?
今夜,瓦崗衆將士無眠。
城外的登州軍大營也是燈火通明,可以想見那金堤城內城外也是這般,而在那不能望及的張須陀大營中,秦瓊也是獨自望着當頭夜空思緒早已飛遁。
不知登州軍到的瓦崗沒,或是雙方已經開戰。
老大王十萬登州強兵還有那唐壁十萬人馬,這可是二十萬人馬啊,雖說那王頭領帶的輕騎兵堪稱無敵,可老大王營中有那鏈子錘營??????對,不知這消息哥哥可知曉?
秦瓊立時一驚,那鏈子錘可是騎兵剋星,兩頭是牛頭般大小的銅錘,錘上有孔甩動時發出嗚嗚的聲響可影響馬匹的心智,兩個銅錘間一條鎖鏈相連,可飛拋起來專絆騎兵馬腿,因爲多年未有騎兵出現故鏈子錘營也已很久未有露面,就怕哥哥軍中斥候不得知曉。
那老大王如此看重瓦崗若是將鏈子錘營帶去瓦崗而哥哥們卻不知派出騎兵的話??????
秦瓊撐起身便往大帳中去,可走幾步又遲疑了。
此番我軍正在這祝阿縣與盧明月大軍對峙,軍帥是不可能放自己前去的,可這般大事又怎敢託付於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