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去邪以很快的速度收編了原先西秦政權。
又在郝瑗的幫助下迅速將之前一些散去的兵馬也都收攏,新近又打敗宗羅睺人馬迅速擴張,後來郝瑗又獻計讓狄去邪去招攬那些河工。
因爲狄去邪曾做的開河道的糧草督監官且聲譽頗佳是以現在的北秦政權已是一方號稱五萬兵馬的強大實力了,李淵恐怕也不會再像以前對待薛舉那樣的放任。
而此時李淵還是朝廷唐公身份,更可以藉機利用朝廷兵馬前去平反,這對於日後李唐扯旗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消滅了北秦還削弱朝廷實力,早就有要起兵扯旗打算的李家絕對是會這樣子做的。
而宇文霸也樂於見到這樣情況的發生和發展。
四日後,一行四人到的相州城外,宇文霸最終沒有進城而是多費了五天路程繞城而過再往寧陵縣去。
高談聖絕對是個不錯的刺史,雖說並未曾見過自己,自己也不知曉相州城內有沒有自己的畫像但是爲了保險起見,宇文霸還是不打算冒這個險,萬一被高談聖撞破了那纔是冤得很。
畢竟現在的高談聖還是一個盡忠職守的朝廷一方刺史!
繞過相州城後,四人加快速度往寧陵縣而去,雖說此時開河道的工程還沒有到的寧陵縣,但是卻早已有官兵進駐進行前期的各種準備,糧草也拉了不少前來,是以,寧陵縣這原本較爲偏僻的小地方一時間熱鬧之極。
而一路往寧陵縣城而去路上人馬更是逐漸增多,四人也不禁格外小心起來,畢竟此時要說的話四人可算是進入朝廷的軍事勢力範圍了。
進入寧陵縣境內後又是半日路程終於是到了城門外,四人卻沒有急於進城,而是在城外的一些小客棧裡住了下來。
好好的休息一天什麼事都沒做,就跟平常行走商一般無二,第二天,蒲勁鬆獨自進城去探聽消息,宇文霸程咬金有牛依舊留在客棧。
宇文霸的計劃是不進城,而是想辦法把那陶榔兒給引出來,陶榔兒兄弟不是爲了自己家祖墳給麻叔謀送小孩肉嗎,那麼自己也打算從這祖墳入手,只要蒲勁鬆進城探的陶榔兒家祖墳,那麼就可以將其引出城來。
夜深時分。
蒲勁鬆悄然回到客棧,已探明一切,陶榔兒家祖墳就在城外三十里處的一叫豐裕的村子,村子後面有個小葫蘆山,在葫蘆山嘴的位置便是。
宇文霸聽了只在心中暗想,雖說還沒見到陶家祖墳但是光從蒲勁鬆的描述以及口氣而言,想必那陶家祖墳位置也是不錯的了,若不然跟隨了魏道士數年之久的蒲勁鬆也不會這般的亢奮了。
魏徵熟讀雜家,可謂閱盡天下叢書,對於八卦風水什麼的自也是多有研究,且半生都遊走山水之間更是多有親身經歷,蒲勁鬆自也是懂得一些,也纔在給宇文霸稟報的時候神情這樣興奮了,畢竟能見到這樣的風水也是一件高興的事了。
也難怪陶榔兒兄弟爲此祖墳甘願冒天下大不違而做出那等喪盡天良的事來,最後這陶榔兒也是隨着麻叔謀起兵造了反的,後來落得個慘死,所以說什麼風水玄學其實就是騙人的,若不然爲何沒能保佑陶家大富大貴呢。
“哥哥,欲意何爲?”蒲勁鬆把話稟報完看着宇文霸道:“那陶家富貴之極,光是宅子佔地都數畝,便是晚間恐此時依舊燈火通明笙歌豔舞很是快活。”
宇文霸點點頭,附身在蒲勁鬆耳邊嘀咕了一句,蒲勁鬆略微一怔,盯着宇文霸嘴角張了張似是有話要說,不過最後卻也什麼都沒說,正欲轉身而去卻被宇文霸給叫住,道:“蒲兄弟不用懷疑這件事做得有違天理,只因事體關係重大一時也說不清,等我們完事後自會給蒲兄弟你說的明白。”
蒲勁鬆見宇文霸特意給自己解釋,當下反而心頭一熱更覺汗顏,自己怎麼可以懷疑哥哥呢,雖說做這樣的事是要被全天下唾棄的但是哥哥這久以來做的每一件事又何曾壞過事。
定是那陶家平日裡多做了惡事,哥哥纔不遠千里來懲罰的吧。
想及此,蒲勁鬆赫顏的朝宇文霸回身一拜,張嘴剛要向宇文霸請罪卻被宇文霸扶起催促道:“時間緊迫,蒲兄弟快去快回。”
蒲勁鬆這纔沒有再囉嗦,直朝宇文霸重重一抱拳然後打開窗戶悄然飛身而出,蒲勁鬆慣於飛檐走壁,此刻轉眼已離了客棧隱沒於夜色之中。
一夜過去,當黎明時分悄然而至時,蒲勁鬆終於回到客棧,將一個包袱交給宇文霸,宇文霸打開一看,是一塊石頭,石頭上刻有一陶字,宇文霸重重拍打了兩下蒲勁鬆肩膀,道:“快去休息,今晚我們便行動。”
“這石頭可是要送去陶家,不如讓我先??????”蒲勁鬆已知曉宇文霸的用意何在了,卻被搖頭拒絕道:“一夜間來回六十里,蒲兄弟好好休息,送信的事交給咬金就行。”
蒲勁鬆見宇文霸這般說也不好再請令,心中也是一熱,隨即拱手朝宇文霸作別,然後回了自己房間。
待得天明時,程咬金過來三人一起下樓吃飯,然後一路往寧陵縣城內而去,按照蒲勁鬆昨夜說的路線三人一路閒逛一路而去。
寧陵縣城本是一個偏遠小地方,可因爲開河道的路線要從城外三十里左右地方過,連帶着縣城也由此變得喧囂熱鬧了起來,四面八方的人抱着各種態度的都往這兒匯聚,進城後給宇文霸一種恍若丹陽城的錯覺。
不過這樣一來卻不是更利於自己行事不是嗎,只是卻又苦了城內百姓了。
念及此,宇文霸不由暗暗一搖頭。
三人終於尋到陶家大宅時宇文霸也是暗暗心驚,繞着宅牆足足走了一刻鐘纔看見大門,而門前更是站立八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守門,兩邊各一頭鍍金石獅子,門頭更是鎏金大字,殿宇雕樑畫棟,恢弘至極。
也難怪能夠哄的那向來貪財的麻叔謀都承情改河道了,這樣的財富想必在朝廷中也定是有着密切關係的存在了吧,若不然還不被麻叔謀藉機給抄了家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