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勁鬆是一臉的苦相,他是真的怕啊,怕被程咬金研究研究的給研究壞了那才悲劇啊。
這時,有牛也趕了上來,四人一起將地上屍體聚了起來,大都扶起來坐在地上,靠着路邊,又挑了兩個死狀沒那麼慘的砍了樹杈來撐着斜靠在路邊上,儘量營造出沒發生任何事的狀況來。
再說那陶榔兒帶着二十來人進入了葫蘆嘴直奔陶家祖墳而去,一直認爲陶家祖墳恐已被那肥胖黑漢給掘了,當到的時看見僅僅只是祖墳前的墓碑被敲掉一塊少了個陶字時才終於是鬆了口氣,不過卻也依舊憤怒之極。
陶家作爲寧陵縣城的首富,不知財富多不勝數便是朝中也有些背景,尤其在相州這一帶地方可說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寧陵縣城縣令就不說了便是相州刺史高談聖也的給自己陶家三分薄面,可今番竟然有人敢公然惹到陶家身上來,簡直是不知死活。
陶榔兒讓人在裡面將整個葫蘆口都搜尋了個遍卻也沒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留下什麼書信之類的,一時間,陶榔兒有點看不懂了。
來之前,陶榔兒還在分析,恐是有外來的人見了自家富足想借祖墳這事敲出自己一筆銀錢去,這樣的事在亂世中早已見慣不怪,不過此時卻什麼都沒有,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調虎離山要打自己城中府宅的注意?
陶榔兒想到這裡時渾身一激靈,慌忙聚攏人馬匆忙往回而去,快到的葫蘆口時見到那些了留下來看守的兄弟一個個全都‘完好’的守在那裡才送了口氣。
看來也不是要打自家府宅的注意,因爲並沒有在葫蘆口堵住自己等人啊,要知道截斷了葫蘆嘴到時可就一切都的任聽別人擺佈了。
陶榔兒一行人催馬直往前,越是近前那些人都還沒一個撐起身來迎自己的陶榔兒心中不由一怒,再看那些些一個個東倒西歪似是睡着了的樣子不由得朝身邊的兩個護院大怒喝問。
兩個護院也覺丟了面子,氣不打一出來當下紛紛策馬上前要好好教訓一下自己的手下,其中一個到的近前提起腳就朝一個人踢去,卻沒想一腳踢出直接將那人給踢倒在地。
這個護院還沒反應過來,陡然從人羣中閃身出來三條人影,根本就沒給這兩個護院任何的反應時機,斧子刀鋒就分別而至,瞬間將這二人秒殺。
拖在後面一些的陶榔兒見此情景才知這次真的是被對方給算計了,眼見那三人這般兇猛不敢硬闖,當下回馬就往葫蘆嘴裡面跑去,陶榔兒這一跑身邊那些個手下自也是緊跟在後,宇文霸蒲勁鬆程咬金三人在秒殺兩個護院後也是隨即就追殺而來。
那狹窄的山道那裡經得住陶榔兒那二十來個人爭先恐後般的逃命,還沒等三人追殺到便有好些被馬蹄踐踏受傷或是被擠番摔傷,等到三人到時一個個的丟了兵器跪在地上就求饒。
追上來的三人那裡會放過這些兇惡之人,眼下求饒若是放過出去後三人一走這些還不是又將重拾惡行,一番砍殺絲毫不留情再直追陶榔兒,又是一番追殺過後,僅剩陶榔兒一人在逃,剛奔到陶家祖墳前那馬兒失了前蹄將陶榔兒摔下馬來,腦門磕在墓碑上,還沒等宇文霸三人動手陶榔兒直接就死翹翹了。
“挖個坑,把人都埋了。”宇文霸長出口氣,隨即有牛也趕上來,四人一起開始挖坑,在挖坑的過程中,宇文霸簡單將誅殺陶榔兒兄弟原因的事一說,只是將略作修改,說得到密報等麻叔謀開河道到寧陵縣城後陶榔兒兄弟要爲麻叔謀送上人肉嬰孩。
當三人聽到這等駭人聽聞的消息時也都是紛紛大驚,當下更是朝着陶榔兒屍體也連啐了幾口,蒲勁鬆當下更是覺得臉紅,覺得自己真不該質疑哥哥的任何決定。
“哥哥現在我們該如何?”有牛一邊往坑裡填土一邊望向宇文霸。
宇文霸沒直接回答有牛的話而是看向程咬金,有牛見宇文霸望向程咬金也是將目光轉了過去,只聽宇文霸道:“咬金你有何計較沒有?”
宇文霸現在有意無意的在開發程咬金的主動思考意識。
程咬金瞅了宇文霸一眼,咧了咧嘴道:“還不簡單,俺再進城去將那陶榔之誘出來便可。”
“若是那陶榔之還未回寧陵縣城又該如何?”宇文霸再問。
一旁的蒲勁鬆嘴角張了張忙又閉了起來,看宇文霸專注於程咬金的樣子蒲勁鬆就猜到哥哥是在刻意的啓發咬金兄弟,當下嘴角一抿顯着些許笑意的也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全然不在乎的掃了幾人一眼,道:“那就在回城的半道上堵截唄。”
宇文霸聞言也是咧嘴一笑,這程咬金還真是挺聰明的,雖說有時考慮問題會只想到片面,但是說起隨機性而言還是跟不錯的。
“那這事就交給咬金你去辦了,可好?”宇文霸笑嘻嘻的瞅着程咬金,程咬金知曉宇文霸是想借機考驗自己,自是不會認輸,當下昂起一顆頭來哼了聲,道:“交給俺便交給俺又不是什麼大事。”
說話間,程咬金轉向蒲勁鬆道:“蒲兄弟先前往城中探明情況,那陶榔之若是回了城我們便再使計誘他出城來做計較,若是未回城,再探明其往去的方向方纔好在他回城的路上堵截,我與哥哥有牛便在原先那城外客棧??????旁的那間客棧等你匯合。”
程咬金一口氣說完後看向宇文霸,嘴角微翹着顯出一份自信的傲慢來,可那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的往宇文霸瞟過來,顯然程咬金還是很在意宇文霸對他這番話的首肯如何。
直到瞅見宇文霸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那程咬金也才似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蒲勁鬆見宇文霸沒有反對,其實這也是剛纔蒲勁鬆想要提出來的建議,當下蒲勁鬆也就朝宇文霸拱了拱手,然後上前拍打了兩下程咬金肩膀吐出兩個字來:
“領令!”
說完,蒲勁鬆轉身就往前路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