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往危急時刻單雄信總是能夠憑藉自己過硬的槍法以及身法而化險爲夷,讓左奔一時間竟覺得很是鬱悶。
秦瓊在張須陀身邊看着這一幕也是驚心不已,不過隨着兩人拼殺的持續秦瓊逐漸的還平復了下來,因爲單雄信已經慢慢的開始了熟悉,一點一點的摸索着左奔的習慣,應付的也遊刃有餘了。
“好一個單雄信!”張須陀也不禁暗暗冷喝了一聲:“讓他做那瓦崗八虎倒也沒有辱沒了八虎的名頭!”
秦瓊聞聽不由撇頭瞅了眼張須陀。
對於張須陀前去是真的打心眼裡服氣,不說別的,就說剛纔這句話也足可見張須陀這人的恩怨分明。
大義之下各爲其主,但是這人不會夾雜着個人恩怨來看你,只要你是有真本事,便是直接誇讚與你便是,不會過問你是自己人還是敵人,誇讚後該殺便殺該痛飲就痛飲。
“據說瓦崗八虎第三虎一直空中,可是留給你的?”張須陀沒有回身看秦瓊卻突然吐出這樣的一句話來,直將秦瓊問的一怔,額頭不由瞬間冒出一股冷汗來。
雖說恩帥前曾言過不殺自己,但是難保此時戰況進展不利會改變想法,但是秦瓊卻也沒有做拼死的打算,在一驚之後,只淡淡的道:“回恩帥話,小人也不知,但恩帥的推測許多半爲真。”
秦瓊說的是實話,宇文霸封瓦崗八虎留下第三虎沒有名字告知,因爲宇文霸爲保護秦瓊着想是以一直未曾派人通知秦瓊知曉,便是秦瓊曾與羅士信言及此時也是多有推測之意那第三虎便是自己。
張須陀不禁回頭盯了秦瓊一眼,眼神裡滿是複雜的心緒,看的秦瓊都不由莫名的一陣心酸。
而此時,華公義已接下王彌大戰五十合有餘,一人長刀一人方天畫戟竟然戰的不分伯仲。
也難怪這張須陀能夠帶兵橫掃大隋一衆反王經歷近百戰從無一敗,便見其這麾下一個個將領就知都不是平庸之輩。
華公義上了瓦崗後可也是經歷過大戰洗禮之人,想那靠山王登州兵攻打瓦崗時,那麾下將領也是都非常人,那一戰可謂是華公義從軍數十年來最爲得意的一戰。
也是在那一戰之後,華公義才最終的有了一種自己選擇上瓦崗這條路走正確了的肯定想法,之前多少有些迫不得已以及被宇文霸給忽悠得想要尋找那什麼希望,沒想到還真的讓自己找到了,那希望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三個字:
大信國!
這是自己爲大信國出戰的第一陣,絕不能輸啊!
華公義暗中咬了咬牙,隨即方天畫戟再展神威,將平生手段全都使出,無論那力道還是戟法都堪稱勁爆,直讓王彌感覺一時有些應接不暇,又過數十合,華公義似是越戰越勇,那方天畫戟使得更是出神入化一般,陡給王彌一種暴風驟雨的感覺,一時間,王彌只有應付再無還擊之力。
“華公義!”張須陀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內心不知是什麼感受。
曾作爲金堤守將的華公義之前自己甚至根本就沒有聽聞過,一直都默默無聞,只做的瓦崗守將馬三保的一個脅從副將之職,可是此時這展現出來的實力簡直讓人震撼!
真不知朝堂那些人是幹什麼鳥事的,這樣一個超強將領之才竟然用去看守糧倉甚至還是做糧倉瓦崗的府城金堤的守將而已。
直瞎了眼啊!
此時的張須陀簡直恨得不得了,似要是他張須陀知曉當初是誰這麼幹的話,不定會真的生撕了那人不可。
只是現在一切都晚了,人家上了瓦崗被那瓦崗之主重要,甚至被列入八虎之一,足可見那瓦崗之主的慧眼識人,看華公義這一副拼命爲瓦崗效力的樣子,不用說,此時的華公義已經完全的被瓦崗之主收心了。
“此人武藝,若是你出戰可有勝算?”張須陀身邊只站着秦瓊一人,其餘的那些將領都離得遠了些且注意力都在戰陣之上,是以沒人聽到張須陀的這句話,除了秦瓊。
秦瓊自也是知曉張須陀是在跟自己說話,當即也稱讚道:“華公義一手戟法真可謂出神入化,便是秦瓊若不盡全力恐也難萬全。”
“若是盡全力爲之呢?”張須陀再問。
秦瓊望着戰陣上已逐漸將優勢轉變爲勝勢的華公義道:“便是全力以赴恐也難分伯仲也。”
張須陀最後也是側頭瞅了秦瓊一眼,暗暗點了點頭。
對於秦瓊的坦誠,張須陀很是喜歡。
不像自己麾下的有些將領,也確實有才,可是都生了個眼高於頂的一雙眼睛,像是除了天王老子外誰都不放在眼裡一般,缺少一種大度的沉澱氣魄。
身邊這人倒是近乎完美,對於一員戰將而言,此人真乃是堪稱完美的存在,只是??????唉。
一想到秦瓊的事張須陀最後心裡只又換做一聲嘆息。
此時,翟讓已經押着周法尚到了瓦崗陣前,周法尚隨即被捆了押往中軍帳中,而當週法尚在軍帳中見到徐世績等人時開始還沒怎樣,直到後來徐世績開始問話,將自己以及軍帳中各頭領姓名道出後才大吃一驚。
還道瓦崗八虎只來了兩虎,卻沒想竟然到齊了六虎,甚至在六虎之外還有一步五營,更有瓦崗大軍師親自領兵!
中計了!
短暫的震驚之後,周法尚隨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如果說代海寺周圍真的只有翟讓華公義兩個步兵營,那麼這些頭領爲何會在此處,對了,還有那個帶着黑色白龍面具的小白龍,連此人都在此處,定然是在暗中有着伏兵的了。
或許是想着小白龍的輕騎二營那近乎狂暴的戰力,周法尚一時呆住了,徐世績在問他些什麼也都完全沒聽到,腦子裡只一個勁的發懵着。
“呔!還不落馬!”
華公義猛然一聲大喝,方天畫戟一股力道爆發而出打向王彌大刀,王彌早已累的不行,這一戟打下來那裡敢硬接,慌忙想要避讓,卻發現這一戟來的太快,無法避讓,要是不用刀抗住的話,戟頭將敲在自己的頭或者是馬頭上。